林枫皱眉装凶，“你们严肃一点，我招笔仙出来是让你们问问题的，不是让你们看的。”
直播间观众们争先恐后地发弹幕。
“我先问，笔仙你有男朋友吗？”
“小姐姐你多大了？”
“上面那几个怎么知道笔仙是小姐姐，万一是小哥哥呢？”
“手长这么好看的笔仙一定是女笔仙！【破音】”
林枫没眼看了，“你们能不能有点追求，问笔仙一点关于你们的问题，问笔仙有没有男朋友是怎么回事啊？你们以前怎么不问别的鬼这些问题。”
林枫刚说完，就发现手中的钢笔开始动了。
可能有。
林枫心头颤了一下。
他没脸见梁梦婉了！
他竟然忘了就算招笔仙的人只是在聊天的时候提到问笔仙什么问题，笔仙也是会回答的。
直播间的观众不淡定了。
“连笔仙都可能有男朋友了，我还是单身。”
“我太难了。”
“我就不明白了，主播单身狗一个，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伤害自己？”
“鬼谈恋爱没前途的，努力吓人才是正道。【乖巧】”
林枫心中更不淡定。
得亏他被各种鬼吓习惯了，才控制住了他的表情，没被盯着他看的梁梦婉看出端倪。
林枫不吭声，有些观众还以为林枫因为笔仙有女朋友的事深受刺激，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纷纷发弹幕安慰他。
“主播别丧，拿出你单身多年的单身狗之气怼死他。”
“主播不哭，没恋人挺好的。你要有恋人的话，晚上就得陪她，哪有时间探灵、直播。”
“呃，隔壁主播带着女朋友双人探灵超级火的。”
“说不定笔仙说她有男朋友是骗你的呢，要不你再问问，确认一下？问她的男朋友是人是鬼。”
“球球你们别在主播的伤口上撒盐了。”
林枫真的对梁梦婉觉得她可能有男朋友的事很好奇，与其私底下问梁梦婉，倒不如借着直播和观众的名头，把他好奇的问题挑一些能问的问一下。
林枫瞥了眼手机屏幕上的问题，组织了下语言问道：“笔仙，有人觉得你说有男朋友是在骗我，你要不要再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被梁梦婉控制的钢笔在纸上写了三个字。
不知道。
答案怎么变了？
一连问了两个问题，林枫变得毫无心理负担，都能明目张胆地以公谋私了，“最好是肯定或者否定的答案，要不然他们不会满意的。”
手机屏幕上，笔仙梁梦婉的手冒起青筋，指尖用力压着笔身，压得钢笔在纸上狠狠划了一道。
林枫能看到梁梦婉的表情，知道她只是在犹豫，直播间的观众却被吓疯了。
“对答案不满意？！我们不配！主播我们不配！”
“我没有我不敢别瞎说。”
“我代表我自己，无论笔仙回答什么我都一百个满意。”
“林枫看不下去了，你们平时看直播不是挺横的吗？今天怎么了这么怂？”
上百条弹幕过去了。
“向笔仙大佬低头。”
“这是有身体的笔仙！能和普通的鬼一样吗？！”
“小声哔哔，明明主播刚才提问的时候也怂怂的。”
笔仙梁梦婉控制钢笔写了四个字。
“我不知道。”
事到如此，林枫不好再揪着梁梦婉觉得他可能有男朋友的事问，干脆放下了，转而问了几个直播间观众感兴趣的问题，就送走笔仙结束了直播。
意外的是，林枫放下了，梁梦婉却没有放下。
梁梦婉站在林枫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林枫，“林枫，你对我有没有男朋友的事过于感兴趣了。”
“当当然感兴趣了。”林枫胡说八道的本事是经历过上百个鬼检验的，从表情道语调都能做到真真切切，“我们认识好几年，我都没听说过你有男朋友。”
梁梦婉皱了皱眉，说道：“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林枫进门后洗漱过了，只换了衣服后就上了床。
林枫已经和梁梦婉同床睡了几晚，可前几日梁梦婉没有身体，林枫不用担心睡觉时真的碰到梁梦婉，迷迷糊糊中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今天梁梦婉有了身体，林枫一朝回到解放前，又得从头再来了。
选了好一会姿势后，林枫平躺在床上，双手摆在胸前，直到梁梦婉闭上眼睛半个小时没动了，林枫才闭上眼睛睡着了。
第二日早上，林枫一睁开眼，就看到梁梦婉躺在他对面，正睁着眼睛看着他。
林枫：“你你白天也不会消失了啊。”
梁梦婉抬手给林枫看她手里的钢笔，食指的指尖正好压在笔帽上林枫名字缩写的位置，“嗯，都是这支钢笔的功劳。”
梁梦婉说完把钢笔别在胸口，认真地摆正了。
林枫看得眼热，没想到他竟然有羡慕自己钢笔的一天。
梁梦婉站起来说道：“我打算调查一下旧教学楼拆迁的事，等到了天华高中，我们分开行动。”
林枫：“好。”
为了方便在天华高中调查，梁梦婉只现了一会形，出酒店房间门的时候，她就处于只能被林枫看到的状态了。
早上七点十分，林枫、梁梦婉在天华高中的校门口分开。
林枫先去学校的小卖部买了几瓶新到的消毒液，把旧教学楼三楼水房的人头拖把程夏提到了新教学楼高二八班旁边的水房。
程夏很关心高二八班的学生，等她变成人形的过程里，林枫简单地跟程夏说了下昨晚发生的事情，嘱咐她好好和班里的同学相处。顺便告诉她，等梁梦婉制定好新规则后，她就不用再靠最难闻的消毒液维持人类形态了，可以安安稳稳地和高二八班的学生们一起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