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就是犯病。
阮从柳飞快来到她爷爷身边,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盒。
小盒分了很多格,里面装的是各式各样的药粒。
她熟练的从里面捡出一颗喂到阮云嘴边,转身就去倒水。
好不容易见他把药咽下,阮从柳忍不住问道:“爷爷,您感觉怎么样?”
阮云依旧大口大口喘气,吃力的抬头。
即使这样简单的动作,都仿佛用尽全力。
他几乎用着气音道:“没事……”
嘴上这么说,身体却还在打摆子。
这些药的效果越来越差。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好像都失效了。
但该吃还得吃,即使只能让他舒服一丁点。
突如其来的发病让儿子儿媳吓了一跳。
一脸惊悚的朝夏清竹看来:“你……你对我爸干了什么?”
这是什么神秘力量,说来就来?
简直言出法随!
正常人遇到他们这样,就算忽然嘎了,警察也查不到任何证据吧?
夏清竹放下杯子:“不是我对你爸干了什么,是你爸当年对他们干了什么。”
“阮云大师,是你自己说,还是我用大记忆恢复术帮你恢复恢复记忆?”
阮云身体依旧颤抖,上气不接下气道:“你走!”
“爷爷……”
见他越来越严重,阮从柳吓得不知所措,求助的看向她父母。
阮云的儿子跟儿媳见状。
后者皱了皱眉:“爸,要不先听听大师怎么说吧,您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
“对啊爸,要是能让你变轻松一点……”
眼看儿子也跟着开口,阮云脸上的胡子跟着抖了抖:“不孝子,不孝子!”
正说着,忽然白眼一翻,整个人晕了过去。
夫妻二人吓了一跳,正要起身,就听到夏清竹道:
“只是被折磨的昏过去了,只要你们正视这件事,他就不会死。”
听她这么一说,儿媳更加好奇了。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把她家公公折磨成这样?
她见丈夫在那边探鼻息,忍不住开口问道:
“那大师,您跟我们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我家公公真的犯了大错,我们一定争取原谅。”
他们普通人无法跟这种神秘力量抗衡。
现在还只是找她公公。
但这些神秘力量保不齐那天忽然改变脾气,冲着她或者她丈夫又或者女儿来。
到时候才是真正的后悔莫及。
夏清竹朝阮从柳看了一眼,道:“你先出去吧。”
还是个未成年,接下来的话有些不堪入耳,还是不要让她听的好。
阮从柳朝父母看了一眼,又担忧的朝她爷爷看去。
最后,她妈点了点头:“你先出去吧。”
阮从柳只好一步三回头的出门了。
夏清竹收回视线这才缓缓问道:
“当年他拜师学艺,拜的是一位很厉害的大师吧?”
儿媳立刻点头:“对,是葛永长老师,不过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夏清竹又道:“32年。”
儿媳一愣。
她倒是记得没那么清楚。
不过仔细算算的话,可能是30多年吧?
她看向自家丈夫。
在确定老爷子确定没大碍后,这才皱着眉来到夏清竹面前。
“你是说,这事跟葛老师有关?”
葛永长他记得也认识。
当年他还小,这个父亲的师父对徒弟非常严厉。
不过他教出来的徒弟也都很厉害。
他父亲是最小的徒弟,也是葛老师最宠爱的那个,这一点他记得非常清楚。
夏清竹点了点头:“还记得这位葛老师怎么死的吗?”
“额……好像是有天喝多了酒,不小心落水淹死了。”
才说完,儿子本能觉得不对劲。
忽然一脸惊悚看夏清竹:“你的意思是?”
夏清竹:“对,就是你父亲。”
“这不可能!”他第一反应就是否定。
这怎么可能呢?
他爸是最宠爱的小徒弟,葛老师当年就爱教他父亲。
就连那些师兄都经常说羡慕,他爸杀葛老师作甚?
杀了葛老师对他自己又有什么好处?
见他一脸不信,夏清竹继续道:“原因有两个,一、你爸喜欢自己的师娘,一直惦记着她,二、你爸恨师父没把他一直想学的一种雕刻手法教给他。”
越听越离谱,儿子的脸色有些难看。
“你这样是在污我父亲的名声……”
老爷子都七十五了,要是传出去,这辈子的名声都毁了!
这一刻,他忽然回过神,老爷子为什么这么大反应了。
这事要是真的……
“大师,你该不会是想说,我公公没学到他想学的雕刻手法,所以把他葛大师给杀了吧?”
儿媳表情有些古怪。
她也有些不能接受,但又觉得似乎比较合理。
夏清竹:“他求了葛大师很多次,但大师觉得他还比较心浮气躁,让他再等等。”
“但在你父亲看来,就是故意不想教,对他的偏爱也都是假的,是做给其他师兄弟姐妹看的。”
闻言,儿子还是一脸不可置信。
他父亲这么儒雅的人,会有这样的思想?
可从小,他父亲都在跟他说,葛大师对他很好,葛大师对他们一家都有恩。
以后等他有出息了,一定要帮着好好孝顺。
“除此之外,你父亲对你师娘也有意思。”
“他从小没了母亲,所以对母爱有种渴望。”
“你应该知道,你母亲比你父亲大五岁,这也算是一种佐证吧。”
“要是你再好好回忆,就会发现,你母亲的性格以及长相,跟你爸的师娘师娘其实差不多。”
夏清竹说完。
儿媳直接惊呆。
儿子则瞪着双眼,下意识想反驳。
然而刚张嘴,脸色却是一变。
不为别的,是因为他妈的样貌却确实……
有好几次,她们一起去买菜买衣服,都被认为是母女……
卧槽?
卧槽!
他只觉得这一刻,整个世界观都要颠覆了。
这一刻,他也庆幸母亲去世的早。
否则要是知道这个真相。
该是何等的卧槽?
他脑海里无数念头翻涌,最终话到嘴边,却是勉强一笑:
“大师……您怕不是在开玩笑吧?”
夏清竹微微一笑:“是不是开玩笑,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