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卫正元想变个手枪防身的,但根据他对物质转换能力的理解和青瓜试验,他是变不出手枪来的,最多就弄个手枪样子的铁疙瘩。
想要变个实用的手枪出来,起码还要懂得手枪各种组件及组装结构,还要懂得子弹的组件及组装结构,但卫正元没有这方面的知识。
“这餐饭你来做,我还有别的事。”卫东元离开厨房。
“我不会做。”李东灵对厨具的认知仅止步于形状,还未触及功能。
“不会就学着做,少盐多油,闻到饭菜香味就停止加热。”
锄头、镐子当武器使真的不大好用,所以卫正元想造两件武器,这当然不能让李东灵知道,就使她去做饭菜。
卫正元的物质转换能力,综合一下其实就是四个层次:
一:从微粒层次改变组成结构,使物质元素改变;
二:从原子层次改变组成结构,使物质特性改变;
三:从分子层次改变组成结构,使物体成分改变;
四:从原子、分子层次改变排列方式,使物体特性改变;
把萝卜变成青瓜,就是从分子层次改变物体组成结构的低级应用,只是太过耗费能量而且功效极低,属于得不偿失。
但通过第四种方法,卫正元相信能造出超越普通级别的冷武器。
农家里能找到的金属种类太少,相对较多的自然是铁。
什么锄头、镐子、铁犁、镰刀、耙子……收集起来,物件非铁部分通通拆除,然后把木头烧成碳备用。
把铁集了一堆,碳集成一堆,手掌抚过,能量输出,分子键断开,杂质清除,只保留铁元素部分和碳元素部分。
手掌再次抚过,铁元素和碳元素分成四部分两两融合,调整比例,铁元素、渗碳体各占八八、十二,两把砍刀初步定型。
第三次精密加工,调整原子排列方式、紧凑程度、表面处理。
三步下来,卫正元汗湿衣衫,脸色苍白,体内能量几乎耗尽,有一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
累是值得的,看着寒光渗人的两把长刀,卫正元心怀大畅:一刀在手,何必狗苟?
一刀刃长五尺,两边血糟,柄长尺五,重二十八斤;一刀刃长三尺,两边血糟,柄长尺三,重十八斤。两刀经过卫正元精密到原子级别的加工,全世界都找不出第三把,绝对是吹毫断发,削铁如泥。
找来个背包,把余下的精铁和渗碳铁收好,再把制造现场弄乱,背包和长刀放回卧室藏好。
才进厨房,卫正元苍白的脸色就把李东灵吓了一跳:“你干嘛去了?脸色这么白?”
“哦,饿的。饭菜还没弄好?”又没多少食材,一顿饭还做这么长时间,卫正元有点不解。
“饿的?我看是虚的吧?”李东灵撅撅嘴角,“快了,就好了。”
“嗯?虚的?要不要试试?”都放你一马了,还要来挑衅我,你是不想好过了是不?
掀开饭煲盖,里面是一煲糊糊,卫正元皱眉道:“你这做的是饭还是糊糊?”
李东灵双手背后,脚跟一掂一落的,也不说话。
卫正元揭起锅盖,里面是一锅油煮红萝卜熏肉丁,大大小小各式形状的熏肉块和红萝卜块在翻滚的油锅里载沉载浮:“这就是你做了半天的饭菜?”
“你就说能不能吃嘛。”李东灵咬咬嘴唇,看着卫正元越来越黑的脸,又道,“人家这不是第一次做饭嘛。”
卫正元眨眨眼睛,无言以对。
把菜从油锅里捞出来,洒上盐和酱油,搅拌均匀,独味菜出炉,两人各捧一大碗糊糊,就着这很有特点的独味菜对付了一餐。
卫正元回房吸叫能量后,背上背包,取出两刀,撕了两条布扎好刀柄,先到厨房往背包装了些米面,再回到一楼大厅,把短刀递给李东灵。
李东灵接过刀,手一沉,奇道:“好重,给我的吗?哪里来的?”
“给你用就用,问那么多干嘛?”卫正元比划几下,道,“我去找找同学,你是一起去还是留在这里?”
“我不去行不行?”躲在房子里让李东灵觉得比较安全,不想出去冒险,而且她也不认为找到老师同学能有什么用。
“当然可以,我可没有迫你去的意思。”卫正元把刀放在大理石电视柜上,开始活动关节。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要李东灵和两具尸体共处一屋,她是真的怕,而且一想到卫正元要离开,剩她一个人的话总是像浮在空中,无依无靠,不踏实。
“不知道,可能刚出门口就回来,也可能出了门口就再也不回来了。”卫正元抱起电视柜一头,小心的拖开一米多,柜子滑过地面,发出沙沙声。
“那我和你一起走吧。”李东灵明白自己改变不了卫正元的决定,又不敢一个人留下,只好跟着走了。
“你要跟着走也行,得听话,我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做得到不?”卫正元提起刀,贴近大门,侧耳倾听:村子里很静,偶尔才会传来不大的碰撞打闹声,都有点远。
“哦,知道了。”
卫正元抽开大门内锁,慢慢把门拉开一道小门缝。
七、八米远处有个米八九的粗壮疯子正盯着这门看,一下就和卫正元对上了眼。
看到卫正元,疯子一双眼睛更红了,如瞬间充了血般妖艳,从喉中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嗬——”。
我去!卫正元手一推,关门,还未串上内锁,“轰”的一声,一股大力传到双手,卫正元护着李东灵后退。
又是“轰”的一声,再受重击的门板倒下,疯汉大步冲了进来。
“呀!”卫正元低喝一声,手一抡,精制砍刀朝壮汉肩膀劈下。
壮汉不闪不架,就这样直冲过来,“卟索!",卫正元的砍刀从壮汉左肩砍入,右盆骨透出,把他劈成两半。
两块身体掉在地上,鲜血飞溅,腹腔里的内脏肠子淅淅沥沥的和着血水冲出,黑红黑红的。
卫正元被污血涂了一头一身,忍着内心不适,以刀护身,盯着那两块尸身,过了一会儿,也不见那尸身再有动作,这才小心上前挥刀砍了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