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什么人,什么时候,能力有多大,在你真正处于危险和困难之中的时候,他们统统都无法帮到你,而你只能依靠你自己!
所以,想要人生之中能够一路高歌勇进,你必须武装自己,并且需要达到一个很高的水平才行!
我自然是明白的。
只是能力还不够!
“那就好,我怕你心里很难过。”乔说道。
“我记得你去年买车、我去年买车时,我对你说的话。还记得吗?”我问道。
“什么话?”乔问道。
“无论花了多少钱,买了什么样的车子,一旦将钱花了出去,车子到手了,我们都要当作我们不曾有过这笔钱,也不曾有过这辆车子。我们要的是行车过程中的安全和健康,没有任何人因为车子而受到任何负面的影响。”我说道。
“那当然记得。”乔回道:“怪不得。”
“所以,不用担心我的心情和状态。”我回答道。
“那就好。我也怕你一蹶不振了。”他说道。
“这件事确实让我状况雪上加霜了。不过还不是我人生中最黯淡无光的时刻,不用怕。”反而,我说道:“我记得以前跟你讲过,在我人生中最压抑、最低谷的时刻,我觉得天的高度刚刚压在我的头发上。我一直都觉得每根头发都在承受着无可比拟的重量。我眼中的天空都是深灰色一般压抑,无法呼吸,无论外面是蓝天白云,还是刮风下雨。这样的日子我都挺过来了。今天的局面,我想我还能够应付。”
“有什么事记得第一件通知我们,我和盛总给你参谋参谋也好。”乔说道。
“自从2016年,我买了房子起,我就明白了,很多事情是需要自己积极去解决的。不要怕。说不定自己就也能很容易地处理完了。”我说道。
在2016年以前,甚至直到我签下购房合同、交上首付款的时候,在我的潜意识里、思维观念里,我一直认为,像我这样的农村人,可能一辈子也买不起房子,一辈子也买不起车子。这一切对于我来讲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2016年买房子。
2017年先是听了乔的建议买了车子,随后没几个月就入股了乔和盛总的公司。
这么多我一直以来认为自己办不到的事,我都做了。
车子就算出了交通事故,报废了,以后不能再开了,我想我以后也能再买。
想到这些,突然间,我发现自己在无形之中已经很坚强、很淡定、很勇敢了。
遇到任何事情,不再以前那样的自卑、恐惧、胆怯、唯唯诺诺的。这些负面的东西才是害人的!而且深深根植于我们的内心世界里、脑海里!这是要不得的!
“那也好。你先好好休息,梳理一下今天的事情。工作上的事情,暂时先不要着急,先不要管、不要想。只把这件事处理好就可以了。等你的好消息。”乔说道。
挂了电话以后,我就锁上的房门,出了旅馆,来到了街上。
在街上找了家馆子,点了个素菜,吃了碗米饭,就返回旅馆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了床,洗漱完毕,我就下楼吃了点早点。
我来到了这个镇上的那个交警大队,找到那两名交警,找他们要来拖车的地址。
于是,我打车来到了那停车场。
这个停车场离镇子比较远,几乎是在乡下的野外的感觉。
停车场四周除了半人来高的野草、蒿子,周围还有简简陋陋的破旧民房。
我的那辆面包车就停放在停车场门外杂草丛生的荒地上。
停车场外面,一共有两排车。我的这辆在靠近国道的这边。
停车场的大门紧锁着。
透过铁门的钢网,停车场里面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各种小汽车和摩托车之类的车辆。
我并没管这些,径直走到我的面包车前,弯起腰看着车各处的伤痕。我的面包车被撞得不堪入目。我略微有点伤感。
正当我看得入神的时候,停车场的大门打开了,里面出来了一位面目狰狞、高大魁梧的蛮汉子,远远地就指着我,瞪着大大的眼睛,一副不服就开干的架势,厉声厉色地我问道:“你是干嘛的?”
我慢慢站了起来,不慌不忙地说道:“这车是我的。我来看看。”
“哦。我还以为大白天来偷车的。”那大汉子说道。他马上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那副恶人的嘴脸瞬间就消失了。
我笑了笑,指着我那辆破面包车说道:“右前轮的轮毂都坏了,变形得那样严重,你就是让我开,我也开不走。”
“你到这里来吧。”那大汉子用手一指旁边的小门,转身就进去了,并锁了大门。
我见小门开着,就转身进去了。
小门和大门那边还有一道门,是锁着的。
我径直走到窗口。那里面的另一个男子问道:“你是来提车的?”
“我想提车。”我说道:“也是来看看。至少知道车停哪里了。”
“有交警队的提车手续吗?”他问道。
“没有。我的交通事故还没有处理完。”我说道:“我想知道提车需要哪些手续,需要交什么费用。”
我掏出行车证递给对方。对方看了看,说道:“那辆车原来真是你的呀。怪不得看了半天。车放在这里你会很放心的,没人能弄走。”
“是这样,”那人清清嗓子继续说道:“首先需要交通大队的放行条,也就是一个盖章的批条。你把这个拿过来,把拖车费、停车费都缴纳一下,办完这里的手续就可以叫拖车拖到修理店去修车了。也就这些了。”
“缴费给收据还是发票?”我问道。看这里破破烂烂的,我心里很是疑惑。
“放心,这里都是正规的发票,而且都可以让保险公司给你报销的。”那大汉说道。
“好的。多谢你了。”我回道。
了解了这些,我心里就有底。于是走出停车场,打车回到旅馆。
这时,已经是中午了,太阳很大。我又热又饿又累。
吃完饭,回到旅馆休息了一下。我就开始下午要解决的事。
下午,我就给保险公司的勘验员打了电话,询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与树主、花圃的大叔见上一面,聊下,看看这件事怎么解决。
保险公司的勘验员说,看树主的时间。他无所谓。
我打给了树主,树主说明天上午。
于是,我又打给了花圃的那个叔叔。说明了情况后,那叔叔也同意明天上午。
于是下午就休息了。
第二天上午八九点钟,我和保险公司的勘验员就相继来到了两位叔叔这里。刚好他们都在。
于是,花圃家的大叔就搬了四把椅子,我们就坐在屋外的太阳之下。
太阳并不毒辣,刚刚合适。
我先开口说道:“两位叔叔,刚好今天我们都有时间。我想,我们先想我们先见个面,先聊聊看怎么就这些协商解决。两位叔叔可以先聊聊各自的想法和观点。”
“我的树,怎么说也值四十来万。再加上破坏了我的风水,这方面也损失十多万吧。一共赔偿我五十万就可以了。”树主的大叔说道。
“首先我说明一下,我们保险公司只针对你损失的那一部分进行赔偿,没有溢价赔偿的。另外一边就是,我们只针对树的实用价值赔偿,像经济价值这些。像风水之说的方面,没在我们的赔偿范围之内。”保险公司的勘验员说道。
“那么,司机赔偿我也行。”树主大叔说道。
“我造成的损失,按照保险协议,应当由保险公司赔偿。”我回答道。
“那么,我这个风水损失一定得给我赔了。这破坏了我的好运气。”树主大叔坚持道。
我知道南方人比较讲究,喜欢拜佛、拜庙,讲究风水。但是,我还是第一遇到这么讲究的,对此如此执着的。
“那么,你这棵树是什么品种?叫什么名字呢?”保险公司勘验员并没有回答树主大叔的上一个问题,可能是不愿去纠结吧,便这样问道。
“我也找专家看了,叫小叶榕。我这个品种生长得很慢,三十多年才长这么高。这棵树也比较贵。专家也说了,值三十七八万。”树主大叔说道。
我的内心简直不敢相信。
这棵树如此这般普通寻常,如此小。它比我这个矮个子也就才高出一头来而已。树的主干也不过才小杯子口、小碗口那么粗而已。它怎么可能值那么多钱呢?
我们几人转眼看看那树,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找谁看的?”保险公司的勘验员问道。
“这个行业的权威机构里的专家。我可以让他们给你们出具一份鉴定报告。”树主大叔自信地说道。
“那么,我们也连夜查了。在网找了,像你的这样的树,才一万块一棵而已。再大一些的,也不过才两万块。”保险公司的勘验员很镇静地说道。
我顿时懵了。为什么双方对着同一棵树的价格有这么天壤之别的看法呢?谁讲的才是真的呢?
乔,还没有反馈到消息给我。而我,又无从辨别、无从查起这棵树。对于这棵树,目前只能听之任之,丝毫没有其他更有效的办法来鉴定。更何况,是我想使树主、保险公司、我这三方都可以接受?难上之难!
“怎么可能!”树主大叔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你的花圃打算怎么处理?”保险公司的勘验员没再理会树主大叔,转向花圃大叔,问道。
“我的损失比较小。我自己买点沙石、砖瓦砌一下就好了。”花圃大叔见状,也没过分要求什么。毕竟损失确实不大。
“那你觉得赔偿多少合适呢?”保险公司的勘验员问道。
“也就六七百块吧。给我赔偿这么多就行了。”花圃大叔安静地说道。
“这样吧,我就给你往上报一千块吧。可以吗?”保险公司的勘验员问道。
“那当然好了啊!”花圃大叔说道。
“那我们就这么定了啊。”保险公司的勘验员郑求地询问道。
“好,那就这么定了。”花圃大叔说道。
我在一旁,心里竟然暗喜:花圃大叔这么爽快,保险公司的勘验员竟然也这么大气,六七百块的赔偿直接给以前!南方人果然大气。
“你看,你的这棵树,现在好好的,还活着,非常鲜亮,生命力看起来还是很旺盛的。目前就一个树枝被折了,还没断。树根处只是擦破了皮而已。这些损失本身并不大。”保险公司的勘验员大帅哥问道:“如果不行的话,我们只对这部分进行赔偿。毕竟我们所能赔偿的也就是这一部分。一万块,如果同意的话,我们可以在责任书下发的第一时间对你的这棵树进行赔偿。”
“第一,这棵树已经被破坏了,我遭到了损失。第二个,这棵树现在是活着的,但是如果赔偿完以后它死了,那么这部分损失算谁的呢?如果你们不赔,岂不就是我的损失?第三,这的的确确是破坏了我的风水,破坏了的好运气,给我造成了损失。再说,这棵树也确实很贵。这点赔偿,我不可能同意的。”树主大叔坚持道。
“那么,你这棵树是什么时候种的?种了多少年?凭什么值这么多钱呢?”保险公司的勘验员问道。
“三十多年前,我买这棵树的时候,它只有这么高。”树主大叔用手在地上比老个高度,也就五十来公分高的样子。大叔不悦地说道:“那时候,这棵树的售价是一万块。如今都三十多年了。在这三十多年里,我每年都施肥、浇水、除草、除虫、修枝等等。这三十多年的辛苦和劳作,难道还不值这三四十万吗?更何况,这三十多年的风吹日晒、风吹雨打,我都没算在里面。”
“你的房子盖了多少年呀?这棵树怎么可能种在这里就三十多年了呢?”保险公司的勘验员质疑地问道。
“你不管我的房子盖了多少年。房子盖多少年,和树龄多少年没什么关系。我的树之前是在老宅子上种着的。我盖了新房子,我把它移种过来,给我带来好风水、好运气。这也无可厚非。”树主大叔说道。
这一切说辞,确实也在理,似乎也合人情。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沉默在一旁。
可能花圃大叔不愿过多搅入与他不相干的事情中吧。他一直不怎么言语。
“那这样办,你看可以吗?”保险公司的勘验员沉默了一会儿,试探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