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的冲突经历告诉我们,那些野人还是有点智商的,所以凡事都要小心。
可是,复仇心切的艾米丽,和粗心大意的约翰,还是中了野人布置的陷阱。
现在,他们的一条腿都被绳索套住,悬挂在半空中,手枪和猎枪也都掉落在地。
正当我准备前去营救时,躲在树丛中的野人就出来了,我数了数,总共有五个。
我的手枪完全可以对付,但我又担心开枪会引来更多的野人,这样打草惊蛇就坏了艾米丽的复仇计划,于是我决定继续观察。
野人们把艾米丽和约翰从树上放下来,用绳子拥绑住手脚,然后扛着离开了事发现场。
我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尽量避免落入野人的圈套,举着手枪小心翼翼地跟在它们后面。
半个小时后,我接近了野人的大本营,爬到一棵树上观察着动静,以便伺机行动。
我数了数,这个部落总共有大大小小的茅草屋11座,按照体积来算,大约能容纳50余人,还算是个不小的部落,估计它们在这片丛林已经生活挺长时间了。
艾米丽和约翰,被捆绑着躺在地上,看上去就像是待宰的羔羊。
不好,约翰有危险!
此时,我看到约翰突然被它们摁在了石头上,一个野人正手持石斧,还扒开了他的上衣,露出一大片护心毛。
看样子它们是要把约翰开膛破肚了,情况非常危急。
说实话,我只听说过远在太平洋的新几内亚群岛生活着食人族部落,喜欢生吃人肉和内脏,没想到这森林里的野人也有这种嗜好。
凡事不要慌,我已经举起步枪瞄准了。
那个手持利器的野人,似乎并没有发现我,它摸了摸约翰的肚子,试图扯下他的皮带,旁边满是欢呼的声音。
“砰——”
一声枪响后,手持石斧扯皮带的野人应声倒地,估计是活不成了。
不对啊,可我明明没有开枪啊!
到底是谁?
刚才野人的欢呼声已经戛然而止,现场突然安静了下来,约翰跟艾米丽似乎还说起了悄悄话。
我竖起耳朵,可明显听不懂,因为他俩说的是地道的英文。
不过我已经看到,从约翰的裤裆里,飘出了一缕青烟,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野人首领听到声响也走了过来,低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倒霉蛋,突然抬头伸手指了指天,对着旁边的野人叽里呱啦比划了一阵。
看来它们相信神的力量,肯定是觉得刚才的野人是被雷劈死的,估计是不敢再吃约翰了。
然后约翰被抬下,与艾米丽一起,被四个野人扛走了,后面还跟着一帮看热闹的野人,它们朝着河边走去。
我自然不敢停留,只好下来悄悄跟了过去。
野人们在一棵树根前停下,它们看着河面,突然冒起了一阵水泡。
此时此刻,我已经看明白了,这是要把约翰和艾米丽投河喂鳄鱼的节奏。
看来这些野人经常干这种事,因为我已经看到一只鳄鱼向河边游来,似乎正在等待着被投喂食物。
野人们再次欢呼起来,它们似乎很喜欢这种刺激的活动,毕竟这很能促进多巴胺的分泌。
但我已经伏在草丛里,悄悄抬起了步枪,这个距完全在射程范围内,我信心十足。
约翰脚上的绳索被解开,两个野人在后面推着他走向河边,但约翰似乎已经意识到了河里的危险。
在即将进入鳄鱼的攻击范围时,约翰突然一个转身,用绑着的双手把一个野人推到了河里。
伴随着一阵落水声,那个倒霉的野人瞬间被鳄鱼咬住,拖进了水中。
另一个野人见状直接吓跑了,但首领似乎智商略高些,它直接从身边一个野人手中夺过一把标枪,朝着约翰就冲了过去。
约翰转身看了一眼河里的鳄鱼,已是进退两难,只好将右手插进裤裆,摸索了起来。
野人首领见状,竟然愣住了,它不知道对面这个雄性动物要干啥,但明显很猥琐的样子,连它这个野人都觉得这种行为很不雅观。
跟我猜的一样,约翰真的摸出一把左轮手枪来,看来这些野人要倒大霉了,或许根本不用我出手。
但这种裤裆藏枪的骚操作,估计也就约翰能想得出来,真是个奇葩的英国佬。
我看了一眼眉头紧皱的艾米丽,然后就听到了枪声,野人首领应声倒地,直接被爆头了。
他这开枪速度太快了,我都没看到他何时扣动的扳机,不愧是“快枪手约翰”。
我顺势冲了过去,挥舞着猎枪就把剩下的野人吓跑了,根本没有浪费一颗子弹,就成功救下了艾米丽。
“欧阳,你来的可真及时,不然我的子弹可就打完了。”约翰吹了下枪口上粘着的一根毛发,打趣地说。
“约翰,你这枪法真准,真不知道你刚才躺着的时候是怎么开枪的。”我笑着说。
“你不知道吧,他很厉害的。”艾米丽凑过来,嘴都快贴到了我的脸上,小声地说道。
我只好会意一笑,把猎枪和双管手枪递给他们,然后正准备劝说俩人离开,可艾米丽已经朝着野人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看来她要做一件大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我连忙跑过去拉住了她,解释道:“在我的字典里,滥杀无辜是非常不道德的,我只有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才会这么做。”
艾米丽睁大眼睛看着我,眼神中写满了固执:“我的生命已经受到了感胁,还是前所未有的威胁。”
可我看到的明明是满脸的仇恨,是失去理性的报复情绪,犹如决堤的洪水。
不过,我还是想再劝劝她,可是被约翰拦住了。
“哥们,你不了解她,如果你想跟她说话,需要等她发泄完。”
我只好和约翰一样,跟在艾米丽的后面,很快赶到了野人部落所在的草屋。
只见艾米丽对着一个手持标枪的野人开了一枪,双管手枪的威力很大,直接把对方撂倒在地,胸口被打出一个大洞,野人当场丧命。
她又从口袋里摸出弹袋,装上子弹,继续击杀剩下的野人,男女老少皆不放过。
我看到她的暴行,顿时傻了眼,我放下手中的枪,看着地上的尸体,决定冲上去阻止她。
“艾米丽,你……”
她看到我着急的样子,似乎猜到了什么,然后轻描写地说道:“你说得对,我们是文明世界的人,应该换个方式……”
我以为她要找个铲子把这些无辜的尸体埋起来,却不曾想她居然拿出了打火机,直接点燃了地上的一座草屋。
然后,她又从里面抽出一根燃烧的木头,把剩下的草屋逐个点燃。
不一会儿,我就看到有几个野人从草屋里冲了出来,满身是火,可没走几步就倒地身亡,身上的皮毛带着火星,冒着白烟,我甚至还能闻到烧糊的味道。
我在心中为艾米丽默默祈祷,希望上帝能够原谅她的杀戮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