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乐贱嗖嗖的笑道:“求我?”
“求您了!”
其实章乐也受不了了,磨墨的水都流了一地。
章乐每踩在上面一下,就黏糊糊的黏在脚上,腿上。
她最讨厌这个感觉。
“好吧,好吧,这可是你求寡人得来的。”
时珩伸长了脖子,脖子之上尽是青筋迸现。
用力挣扎之下,猛的将手上的布条挣脱开来,一把抓住章乐的手,将章乐顺势压在下面。
奈何实力悬殊之下,终究还是被章乐俘获折服。
乖乖的做了章乐的掌中之物。
两人合奏了一曲掌中欢。
此曲只应人间有,天上哪得几回闻!
妙哉兴哉!
一曲毕,时珩将累极的章乐拢在怀里,轻轻的给章乐揉捏着太阳穴。
章乐闭着眼睛,安逸的躺在时珩的怀里道:“呼~寡人还得再努力一些才好,争取早日在给凤瑾怀瑜添个弟弟或者妹妹才好呢。”
时珩耳尖微微红了一下,今晚,很多事情已经突破了极限,他以为已经麻木了。
“国主您说了算。”
章乐真是爱极了时珩的这副模样,成婚一年多了,还是会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害羞脸红。
要不是她现在力有不怠,势必要再弹一曲歌舞才罢休呢。
“睡了吧。”
“嗯~”
一夜好眠。
章乐是真的累极了,这样的宴会就是为了借个由头,来笼络她的臣女,或是向外邦展示大乐国力强盛的。
毫无意思。
还不如跟各位夫郎们一起运动呢。
**
未央宫偏殿。
赵御君瞧着天色还未黑,就一桶桶的热水提进了主殿。
又原封不动的提了出来,心里酸涩的厉害。
怎么贵君就如此受宠呢?
不知羞,天都还没黑呢,就敢勾着国主白日宣淫。
连这偏殿似乎都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主殿的呻吟之声。
好不容易歇了一会儿呢,瞧着那边的宫人开始做新的饭菜了,赵韵的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终于,终于结束了。
她赶忙唤自己的侍子给自己重新梳了头发,又换了一身儿漂亮的衣裳,就等着她们吃完了饭,他也好去请个安呢。
就第一次入宫的时候,他才见过国主一次。
就那一次,他就爱上了这位风华绝代的国主。
他本以为自己只是来充数的,毕竟他实在算不上一个美男。
大乐崇尚白瘦小的男子,像他这样身躯高大的,除了边关,农家,都不会有人喜欢呢。
当时的他十分失落。
可是,谁能想到,国主居然点了他,赐了他牌子。
天知道,当时他有多么的喜悦。
可是这样喜悦的日子仅仅维持了几个月。
直到进了这宫里,被分到了未央宫。
初时知道自己被分入了未央宫,心里还十分的高兴。
宫里谁不知道,贵君受宠,且有皇女皇卿傍身,荣宠位同副君。
这样,他露脸的机会也会多些。
谁知道,入宫就连着宠幸了凤君几日。
他们这些人,便是连国主的面也未曾见过。
来看望皇女皇卿,也从未想起过偏殿的他呢。
今夜,他一定要让国主看看他,既然国主选了他,肯定也是喜欢他的。
之前没有想起来,一定是因为太忙了。
对!
至于那位新迎进来的柳如君,也不过是因为他的父亲乃是当朝的太尉大人,为了给他几分面子罢了。
嗯,赵韵的心里觉得一定是如此的。
如此一想,心里舒适了许多。
桑欣瞧着偏殿走过来的这位主子,袅袅娜娜的样子,心里觉得十分奇怪。
他是腿有什么毛病,还是身子不适?
这么走路干嘛?
心里如此腹诽,但是面上还是恭敬的嗯,怎么说对方也是主子呢。
“赵御君。”桑欣福了福身子道:“您有何事?”
赵韵笑道:“我方才午睡,睡晚了一些,这会儿不困,想给贵君请教一点儿事情呢。”
桑欣明白了,这是冲着国主来的。
也不瞧瞧是什么货色,妄想来他们贵君这儿把国主抢走?
真是蠢得要死。
小地方来的,就是没什么见识。
“御君请回吧,我们贵君这会儿已经与国主歇息了,总不好打扰了国主。”
桑欣觉得自己这话已经说的十分明白了。
看不到他们都在这外面候着呢嘛。
“啊?”赵韵做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道:“原来,国主也在吗?既如此的话,我更是要进去拜见了。”
桑欣的母语是无语。
这位御君是听不懂话,不会看眼色行事儿吗?
装什么呢?
“御君,今日国主与贵君正在······”
“实在是不能进去通传,要不您明日再来?”
赵韵要是在装不懂就不合适了。
她僵硬的捏出一个笑容来,“若是如此的话,那我便回去吧。”
赵韵捏着帕子,险些把自己的手掌心都抠烂了,一步三回头的回了自己的偏殿。
“御君慢走。”
桑欣越发觉得这位御君实在不该来他们这儿,每天都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月下吟诗。
这幅做派当真是无趣的很,还是那位郎御君好玩儿,起码每日来了,还能逗逗两位小主子开心呢。
赵韵只觉得定是桑欣故意不想让他进去的。
不想让他见到国主,让国主见到他,分走了自己的宠爱。
这才何时?
国主与贵君将将吃完饭,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睡下了,一定是为了敷衍他的。
越想,越难受。
可惜他也不敢强闯。
就贵君的那副泥捏的性子,他迟早拿捏了他,让他们猖狂,哼!
秋浓瞧见自己的御君愁眉不展的样子心里也十分难受。
眼睛一转便计上心头。
嘀嘀咕咕的在赵韵的耳边说了一阵。
赵韵的脸色有些犹豫。
这······
“这样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不会,御君您放心,奴给您打包票呢。”
“那好吧,你小心一些,别被人发现了。”
时珩抱着章乐,轻轻的抚动这章乐的背心,像个温柔的父亲哄睡自己的孩子一般。
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儿吵闹声,将将入睡,还不是很深的章乐豁然睁开眼睛。
时珩急急忙忙的问道:“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