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声惊雷,她快速的掀开被子钻进被窝。
半醒半梦之间,怀里柔软的身体,让他不由自主的收紧手臂。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按在他裸露的腹肌之上,凉凉的触感,床上的人一个激灵。
“知知?”他有些不确定的喊道。
“张月白,我害怕,今晚我和你睡好不好?”她像一只八爪鱼似的趴在他怀里,可怜兮兮的抬头望向他。
室内昏暗的光线,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是她恳请的语气着实让人心生怜爱。他伸手在她背上轻轻安抚,随后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别怕,睡吧,我在!”。
那双不安分的小手,在他腹肌上戳了戳,硬邦邦的手感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好,她一路朝下游走,被一只大手按住,“知知,你这是在惹火?”
怀里的人偷笑出声,扬起脑袋,在他唇上亲了亲,随后翻身跨坐在他身上。
“那又怎样?”大概是酒精的作用,她特别大胆的挑衅。
她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他的眉间、眼睛、鼻子、最后又回到唇上,她似乎很喜欢亲吻,吻着吻着,她趴在他肩头,在他的脖子上猛吸了两口,“我看看能不能种草莓?你喜不喜欢草莓?”
身下的人快要疯了,一把将人从身上拉下来,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是你惹我的,你要负责!”
“负责,绝对负责!”
“知知,你是清醒的吗?”
陈知鸢愣了神,她要是说不清醒看这样子张月白又要去冲冷水澡,要是说自己清醒,哪有自己主动送上门这种跌面子的事。
她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窗外透进来的一丝微光,张月白看到了她眼中的清明,他打开床边的小台灯,身下的人不知所措的移开了视线。
他一只手将她双手反扣在头顶,另一只手探进她的衣服,在她轻哼出声前吻住了那娇嫩的唇。
他发疯似的吻的凶狠,手指在她身上各处点火,身下的人早被吻的全身发软,溃不成军。
窗帘上,两人交织的身影,随着微风晃动。
血气方刚的年纪,第一次享受到欢愉,他将瘫软在床的人收拾干净抱入怀中,一夜好眠。
早上,天还没亮,张月白睁开了眼睛,想起刚刚的梦,看着怀中睡熟的人儿,双手在她身上游走,随后圈着她的腰身,从后面贴上她的身体。
怀中的人就这么被弄醒,不敢置信的回头,一双浸满情欲的眼睛,见她醒来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两人在房间里胡闹许久,四处留下了欢爱的痕迹,连卫生间也没有放过。
对上他那双好看的眼睛,陈知鸢羞红了脸,将头埋在他怀里。替她穿好身上的衣服张月白将人抱出了浴室。
“知知,要不要睡一会?”
躲在被窝的人不吭声,背对着人,一张脸红的像是煮熟的虾。
他将人揽入怀里,两人又睡了一个小时,直到闹钟响起才起了身。
被折磨一夜的陈知晏,怎么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做那种梦。一大早他从卫生间出来,腰上松松垮垮系着浴巾,露出精壮的上半身,视线对上撑着脑袋盯着他打量的小学妹,给他吓得一激灵。
“一大清早就冲凉,学长你该不是...”
“胡说什么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他心虚的避开她的视线。
“我想说你这么大的人是不是尿床?没说什么呀,学长想到哪里去了?莫不是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她眼中看他的神情意味不明。
陈知晏逃也似的回了房间,随后换上衣服,努力平复好心情,才出了房门。
学长大早上的怎么怪怪的,沈宓摇了摇头,搞不懂,随后打开冰箱,找到一些速食的早餐,蒸上锅。
回到宿舍的张月白满面春风,室友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现在才刚入冬,并没有很冷,为什么他脖子上戴着围巾。
直到围巾不小心滑落,闻名看到了他脖子上一片红痕,惊呼出声,原来这小子昨晚没回来是和女朋友在一起。
陈知鸢则直接穿着高领毛衣,一回到宿舍就被三人逼问,“说,昨天晚上没回来,去哪里了,是不是和张月白在一起?”
“我回家了。”她模棱两可的敷衍。
“算了算了,还是别说了,我们这些单身狗也不想听。”虞渔一脸受不了刺激的摆了摆手。
“对了,你和原年怎么回事,背着我们偷偷谈,全院都知道了,还想瞒着我们?”葛纤纤一把将她的头夹在胳膊下,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神情。
要不是自己真没谈恋爱,关于她和原年的传言,虞渔都快要信以为真,“我俩是吃饭搭子,仅此而已!”
南宫之桃一脸不信,连原年的教授上次都偷偷向临床医学的教授们打听虞渔,他俩天天在一块,全院都在传,还能有假。
虞渔怎么解释,人家就是不听,随后求救的看向知知,陈知鸢摇了摇头。算了算了,她都懒得说了,清者自清,此刻想杀死原年的心都有了,他挡了自己多少桃花。
陈知鸢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还好室友被蒙混过去,不然让他们知道她昨晚和张月白在一起,想想就头大。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沈宓总觉得陈知晏在躲她,难道那天晚上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反正她是没想起来。
直到一次周末,她身体不太舒服,堂哥沈听不在学校,委托陈知晏照顾她。
没办法,躲了许久的陈知晏把人带回了四季云顶。
床上的人发着烧迷迷糊糊,直到感觉有人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她努力睁开眼睛,对上陈知晏心疼的眼神。
“陈知晏,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生着病的人连脑子也不清楚,就这么直愣愣的问出来。
“你不是自诩聪明吗,这都看不出来?”认了,谁让他喜欢她呢,自从那晚后想了许久,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呢,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本来只是开玩笑,对上他认真的眼神,脑子都清醒不少,“你真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