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即使知道手下有二心了,但也没有约束他们,只因他自身难保了。其手下一下子就作树倒猢狲散之状,临走之前就把早已垂涎三尺的金银财宝一抢而空。当朝廷锦衣卫到达时,只剩下四十九车空箱子在风中凌乱。即使有一部分金银财宝留下,锦衣卫也会以财宝早已被贼人抢光了,又或者更直接一点理由:魏忠贤车上的箱子并没有东西。还有一个可能是京城官员们瓜分了魏忠贤的血汗钱,朝廷的官员一到就打散了魏忠贤的爪牙,看到了如此多的金银财宝,双眼发生了变异直接吞了。京官们你一份我一份,官官相护,不留痕迹,就是崇祯皇帝没份。也就是说朝中官员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是坏人,好人即使是有也是凤毛麟角了。
崇祯皇帝没有得到银子,又想到自己刚刚即位不久,并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势力,查又查不出什么来,唯有哑巴吃黄连的咽下了这口气。之后,崇祯皇帝的人生之路每一步都是举步维艰,直至灭亡。李自成入京后在京城中就对官员们敲榨出七千多两银,由此可见魏忠贤公公辛苦了好几年搜刮的金银财宝的的确确是被京官们瓜分了。
另外一个阉党“五虎之首”兵部尚书崔呈秀这家伙更可恶,自知魏忠贤死后也身难免死,于是吃喝玩乐,散尽家财,饮一杯酒就摔一件奇珍异宝,极其可恶。
朱由检为了抄到崔呈秀的家财,故而派了智勇双全又极其清廉的卢象升去抄崔呈秀的家。
孙承宗出大厅后,大声对众将士道:“全军听令,辽东有变,全军随本官出去。”
孙承宗本是文官又加上年事已高,只能坐马车出发。众将士也随着马车向辽东方向出发。
孙承宗率军行了二十多里到一人烟罕见的地方,马上下令原地休息。孙承宗让人搀扶下了马车,休息了片刻,道:“曹将军、卢监军,此处人烟稀少,是时候分兵了。”
卢象升拱手道:“孙阁老所言极是。但下官认为孙阁老年事已高,又只能坐马车,一者连日坐车奔波劳累,下官担心孙阁老的身体吃不消,二者坐马车会影响行军速度,不若下官与孙阁老交换一下圣旨,下官与曹将军一起,孙阁老可缓缓乘车而行。不知孙阁老意下如何?”
曹文诏也看出了孙承宗脸露疲惫之色,也劝道:“卢监军所言极是,末将非常认同。”
孙承宗见卢象升之言非常有理,又考虑到时间紧迫,每迟一天就多一分暴露的危机,会耽误皇上的大计,而且这些天看到曹文诏已经成长为一员独当一面的大将,于是道:“唉!老夫老了,就依卢监军之言,不过曹将军可总独领军前往,老夫与卢监军一起。”
孙承宗这样的决定是有他的考虑。他当年没有选曹文诏为袁崇焕的得力助力是因为曹文诏年纪尚浅需要磨练。现在曹文诏已成长了,孙承宗对其十分放心。另外就是孙承宗想看看这个年纪轻轻就被崇祯皇帝看重的卢象升有什么过人之处。
曹文诏接过孙承宗递过来的圣旨,率领六百人往南出发。
“将军,咱们不是回辽东吗?怎么反而向南而行?”一名伯长不解问道。
“此乃军中机密!你们只管跟随本将军出发就是,传令下去,全体将士不可私自交头接耳,必须全体静默,违令者军法处置。”曹文诏下令道。
众人一听马上不敢再言,只管行军前进。
曹文诏在路上都是单独出外打探魏忠贤的情报,而且都是换了一般百姓的衣服。沿路之上,没有一个人发现是一个朝廷大将打听魏忠贤的动向。捉捕魏忠贤的消息也没有因此而泄露。
一顶豪华的车轿传出一阵“嘻嘻哈哈”的奸笑声。
“你真坏,人家还没准备好呢?”客氏倒在魏忠贤公公娇声娇气道。
“嘻嘻…小宝宝,那你现在准备好了吗?”魏忠贤一手摸进客氏衣服里的一座高峰上,奸笑道。
“嗒嗒…”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北方传来打断了魏忠贤与客氏的嬉戏声。
“怎么会有如此密集的马蹄声?”魏忠贤虽然这些深居宫中,但依然听出了这马蹄声的不同寻常,却也没有想到是哪里不妥,毕竟并没有收到京城里任何不妥的消息。
“吁!”一骑马停在了魏忠贤的马车前,马上的人正是曹文诏。原来曹文诏为了防止魏忠贤逃跑,于是就在车队里寻找魏忠贤的踪迹,终于看到了一驾豪华的马车,马上明白魏忠贤就在此车里面。
“魏忠贤、客氏接旨!”曹文诏高举圣旨,叫道。
魏忠贤闻言心中大震,皇帝竟然要他接旨。他竟还不知道,京城那边竟然无半点情报,即使皇帝把全京城的官员都控制住,但在京城街上的小流氓小三也会给他送情报,可是魏忠贤他一星半点的情报也不知道。
魏忠贤颤巍巍的打开了车帘,走了下来。而客氏则以为魏忠贤是激动过头了才会这样,于是高高兴兴的下了马车,并搀扶魏忠贤跪下接旨。
“朕本念魏忠贤与客氏曾有侍奉先皇兄之劳,不欲追究其过,然魏忠贤将素畜亡命之徒,身带凶刃,不胜其数,环拥随护,势若叛然!速将魏忠贤与客氏缉拿回京,抄其全家,钦旨。”曹文诏言毕也不管魏忠贤与客氏的反应,直接一挥手。
麾下将士拔刀驱散魏忠贤爪牙,只留下驱车的车夫。曹文诏亲自清点金银财宝四十九车,总计五百三十八箱,并将四十九车金银财宝贴上封条。
曹文诏终于成功的抄到了魏忠贤的四九车金银财宝,心中才舒了一口气,又看着瘫坐在地上面如土色的魏忠贤与客氏,发现由于一路上的急行军,并没有带枷锁和锁链,于是很客气的对魏忠贤、客氏道:“请魏公公与客夫人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