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好一个杜友伟,好一个刘洵!”
“以为就凭你们三人,能够动得了老夫?”
左守园人大笑,浑身的气息暴涨,原本是干干瘪瘪的身体,突然之间充盈了起来,一双眸子之中,写满了冷然的杀机。
“汝等三人欺人太甚,以多欺少,既然如此,老夫纵死,也要崩你们一脸血!”
“桃枝,杀!”
话落在他身后,那个巨大的桃树,桃枝一挑,一股无形的威压四射,那桃枝、桃花化作了一双又一双,白皙吓人的玉手,一瞬时间,无数只手,出现在了左守园人的身后,带着一股无匹的气势!
那一双双手不断的伸长变大,宛如是千手的魔怪一般。
“你这厮,好不讲理,既然跳出来,火急火燎的杀人,如今打不过,倒打一耙,我御女三千房中术之王,情圣杜友伟岂能容你这等龌龊之人。”
“《女生爱不爱我三千问》。”
“听我号令,孩儿们!”
“破!”
杜友伟一身衣袍迎风舞动,一语出,文笔微动,冠帽微动,书籍微动,眼皮微动,才气微动,人亦微动,身前那一个个舞动的小人,小人持剑,持着小剑,戴着小帽,齐齐舞动剑诀。
一时之间,杜友伟曾经的孩儿们,不断的蔓延扩散!
那一个个小人持剑,爬上了晶莹的玉手,小人蹦蹦跳跳,一剑扎在那一双又一双,白皙吓人宛如死人的玉手上,“噗嗤”一声,冒出来一阵的青烟,那宛若死人的玉手,被那白色的小人,刺中之后,发出一声不甘的悲鸣。
变成了青烟,被风一飘消散。
天文剑!
龙背之上!
刘洵一剑斩出,一股无匹的匹练,携带着一卷卷书籍,朗朗稚童读书声,天地之间的学堂,宛如是横冲直撞一般涌入一重又一重浩瀚的文气,涌入文气之后,“轰隆……”。
一声巨响,天地宛如是擂鼓一般乍鸣,一大片的玉手,被那一道道无形的惊涛骇浪一般的匹练击中全部消散。
一击之后!
刘洵低垂着眉头,看着脚下的金色的巨龙,宛如是快要消散了一般,面色微变,这巨龙并非是真的巨龙,而是他一把从知识海洋之中,掬出来的虚影。
刘洵的周身布满了书卷、金色的文字,他的双手抓着金龙的龙角,一扯龙须,站在巨龙脊背之上,但是此时巨龙的龙须开始消散。
刘洵无奈叹了口气,距离真龙出现,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养育,或者是他再强大一些,或许是读多一些书,扩充一下知识海洋,那真龙之身,便可以出现。
只是不是现在,刘洵从身边抓了两本书卷,书籍放在脚下,一只脚掌踏着一本书卷,双脚踏书而行!身有所动,则书有所动!
身前的那一条巨龙,消失在天地之中。
而刘洵脚下的那两部,圆柱形的书卷,突然之间,变成了一个又一个轮子,上面布满了森然的火焰,脚下的风风火火书轮,迅速的滑动,在天空之中,立下一簇簇火焰,宛如是恐怖的天地之力蔓延。
刘洵来不及感慨,体内法诀运转到了极致,“轰隆……”一声,一指点出,巨大的手指宛如是横穿了无尽的虚幻,一指出威压,洞破天地!
灵犀一指!
第一指戳天地!
金色的手指,宛如是锐利的兵刃最阴冷的神兵刀尖,带着滔天的威势,“轰隆……”一声磅礴爆发,迸发出无穷的光辉,一指刺破了天地!
一指点在了左守园人的肩膀之上,刘洵眼眸微冷,一指一旋,“嘭……”的一声,一指力透身背,带起一连串的鲜血涌动。
“啊!”
“你该死,刘洵!”
左守园人,看着自己肩头,再次被刘洵击伤,鲜血顺着流淌,汩汩涌动,气的白发狂舞,一双眼睛,迸发出来,无穷无尽的恨意!
眸子,阴戾的宛如是,要将刘洵吃掉一般。
“右师兄帮我!杀了他!杀了他!”
左守园人,仰天怒吼,滚滚的声音,宛若是天上的惊雷一般,作鸣。
天澜学院。
后山。
灵果原地。
尘封的石门前方,古老的石门斑驳着岁月的气息,石门外一个鬓发苍白,宛如是雕像的沉着眼眸。
右守园人,悄然睁开了眸子,眼中神婳流转,低头看了一眼,在他的胸前有一道血窟窿,鲜血正在汩汩的涌动。
拿着地上的一片叶子,塞进了血窟窿止住了涌动的鲜血流淌的速度,右守园人,满是无奈道。
“师弟还是那么莽撞,早告诉你遇到事情不要急躁,那么多年了还是那么火急火燎的暴脾气,欠缺社会的毒打,真不知道你这种人,怎么活着修炼到现在的,要不是你是师傅的私生子,早就死了。。”
右守园人有气无力的抱怨一声,眸子微动,伸出来摘了两颗二十年的果子,吃了补充了一下灵气,劝声说,道:“唉,师弟,收手吧,外面全是刘福。”
“你连刘洵都打不过,出去干嘛?”
只是声音很轻,似乎是呓语一般。
但是一字一句,落入天地,显得却是异常的清晰。
学识堂上,本就满腹憋屈的,左守园人闻言,面色满是愤然。
觉得师兄如此光天化日之下训斥自己,就是不给自己面子,本就脾气暴躁的他,更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斥声道:“右师兄,你还是那么一如既往地冷酷、无情!”
“刘福刘福,就知道刘福,怕他干什么?天澜城又不是没人能够制裁他,你没看到我手都被人砍了么,如此奇耻大辱,你能忍?”左守园人,不甘的咆哮!
“师弟你扪心自问,难道你就不冷酷,不无情?不无理取闹?”
后山。
灵果原地,右守园人吐掉了果核,低头又抓了一把土,塞在了血窟窿。
质问一声,语气沙哑,的说道:“师弟,你忘了我刚被刘福的酒中剑术,刺穿了身体,现在还在流着血?”
“你又何曾关心过为兄?”
右师兄的声音,略带复杂的传来。
“师兄也受了奇耻大辱,能忍,打不过不忍干嘛,像你一样坏了规矩,送人头?”
那道声音带着一丝的无奈。
他刚才想拦自己师弟来着,但是师弟跑的太快了,他没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