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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弥生(1 / 1)


弥生转过头来,用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视着郁不悔,一字一句地道:“为何要问?施主若是想说自然是会说的,那小僧就算不问,最后施主也回因为,忍不住而告诉小僧;可若是施主不想说,小僧就是问了施主也不会告知,既然已经知道结果了,又何须再问。”

郁不悔被弥生这一番话,给哽咽住了,她想要反驳些什么,却发现弥生说的句句在理,她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点来,她只好换个问题道:“既然如此小师父不妨猜猜,我是想说还是不想说呢?”

她的问题一问出口来,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这么问好像会显得她好像很傻一样,果不其然弥生用一副“你好像不太聪明”的目光看着她道:“施主必然是想告诉小僧的,如若不然也不问小僧了。”

郁不悔在弥生那样的眼神下,略感有些尴尬,不过在怎么样她也算是,经历过大世面的人,在江南河面的丢脸丢得多了,脸皮也变厚了许多,她很快就无所谓了。

“好吧!好吧!有点没意思了!”最后她无奈的道:“小师父还挺厉害的,我真不该小看你的。那就告诉你吧,那位小哥哥其实是仙家子弟,修习仙法多年了,这次借宿听闻净空寺饱受妖邪的侵扰,便自告奋勇的提出了要解决妖邪。嘿嘿!小师父啊!姐姐和你说哟,他可厉害了,定能帮你们解决妖邪的危害,还你们一个安全的生存环境。”

“当真!”听完郁不悔的话后,弥生的眼睛变得岑亮起来,毕竟他虽然不惧怕那些妖邪,可他却没有实力去解决它,依旧只能生活在“它”的阴影中,看着一个又一个的人失踪,再也回不来的样子。这对他来说很是煎熬,如今愕然知道了有人,可以解决那妖邪,他又怎能不激动啊!

郁不悔则是拍着胸脯道:“当然了!我怎会骗你!”

“太好了!”弥生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望向江南河的眼睛瞬间的热烈多了。

“不过?”郁不悔有些为难的开口道:“我们也是初到这里的,对于发生的事情所了解的不多,慧缅大师也只是,粗略的和我们讲了讲事情的经过,再具体的一些我们也不知道了。不知道小师父成日待在寺庙中,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或是可疑的事情。如是有还望小师父告知,这样我们做起事来,才更有把握不是吗?”

说完她就转过头认真的看着弥生,不肯遗落其脸上的每一分神情。

只见弥生的神情一下子,就变得难看了起来,嘴唇嗫嚅这,好似在犹豫,要不要将嘴里的话说出来。

见其是这个表情,郁不悔当下就了然了,想来弥生定然是知道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她正要再加一把火,好让弥生将所知道的合盘拖出时。

却听见不远处传来慧缅的声音:“弥生叫你是来帮忙的,可不是来偷懒的。”

弥生浑身轻颤了一下,见来人是慧缅有恢复了正常,恭敬地道:“是师父,弟子错了!”

郁不悔敏锐的发现弥生,听见慧缅声音时的状态不对劲,有股说不上来的奇怪感,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她连忙走上前解释道:“大师莫怪罪小师父了,是我硬拉着小师父说话的。大师要怪就怪我吧,与小师父无关。”

“此事与施主无关,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寺里也有寺里的规矩,弥生你来给我背背寺规的第二章第十五条是什么?”

弥生放下手里的扫把,掀起衣摆就跪了下去,双手合十道:“寺规第二章第十五条是:在私下不可耳语。”

“哼!难为你还记得,既是记得,就是明知故犯,罪加一等了。今日有贵客至,我就不多罚你了,自己去佛堂跪着,忏悔一个时辰去。”慧缅毫不客气的处置了 犯了错的弥生。

可郁不悔觉得这多少,有些小题大做了些,不就谈了会闲话,也值得罚这么重吗?

可弥生像是早已习惯了一般,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去。她赶紧拉住了弥生的手,正要再和慧缅争论几句时,巧好听见动静的江南河走了过来,询问出了什么事情。

郁不悔简单的说明了前因后果,江南河听明白后,也一起为弥生求情道:“大师如此说来,都是我们的不是,我们并不知道寺里有着这样的规矩,才害得小师父犯了错,还望大师能从轻处罚。”

两人如此诚挚意切的求情,慧缅还是不愿意让步,只对着弥生严肃地道:“还不快去,难道你想违抗师命吗?”

由于郁不悔还抓着弥生的手,所以她清楚的感受到了弥生在,听见慧缅严肃地语气后,身体在无意识地颤抖着,像是在受了惊吓的兔子一般,可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任何的变化,她心中的怪异感愈来愈重了。当她还要和慧缅再次争论时,江南河却按住了她,对她轻微地摇了摇头。

郁不悔立马明白了江南河的意思,只得不甘心的放开了弥生的手,弥生没了束缚,便合掌对慧缅和两人,行了一礼就抬脚出去了,在弥生擦身而过的瞬间,她小声地对弥生道:“弥生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弥生的脚步一愣,然后就继续向前走起,直到消失在拐角处,然后她就带着一些怨气的看着慧缅,心想:“都说读书人迂腐做事不懂变通,明明是和尚更为的迂腐好吗!一点也不尽人情。”

许是慧缅承受不住她这么,明目张胆的注视,他叹了口气解释道:“两位施主别怪罪,弥生在孩子聪明悟性又好,就是性子太咋呼了,磨了好些年,才稳重了些,为了他以后好还是需要再磨练磨练,这都是为师长的一番苦心啊!”

郁不悔却不认同,一个孩子的性格该是怎样的就是怎样的,你可以轻微矫正他身上不好的地方,而不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将其打造为,你心目中的模样。

说实话她真的很反感这样的行为,可偏偏江南河那个傻子,竟然还附和慧缅的点了点头,郁不悔顿时整个人就不好了。

随后慧缅就对两人说道来意,原来是天色已晚了,叫二人前去用餐。郁不悔虽然心中有诸多不满,但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他们此次是带着目的来的,在目的没有达到之前,可不能因为个人的情绪拖累了江南河。

郁不悔忍下了心中的不满,两人随着慧缅来到了用餐的地方。是一间很大的屋子,里面摆放了几十张的桌子,可以容纳下很多的人,应该就是净空寺僧人们,集体用餐的地方。只是如今寺庙里的,和尚几乎走的差不多了,食堂也空置了下来,大部分的桌子上都积了厚厚地一层灰。

慧缅带着两人往最里面的角落走去,这时候的天已经暗了下来了,屋子里又是一个略显封闭的空间,就显得更黑了,在最里面的一个角落里,散发着一点橘黄色的光,三人往光照的地方走去。

直到走近了才看清,那是一个长方形的长桌,桌子很长,她粗略的估摸了一下,隔开空隙至少也能容下三十人,就这么长的一张桌子,就在一角点起了一盏微弱的煤油灯,她也悄悄的看了一眼,灯盏里的煤油就剩一个底了,所以灯的光非常的弱,弱到即使是坐在对面的人,她还是看不清长什么样的。

昏暗的长桌上只坐了不到十个人,一盘窝窝头,一碟小咸菜,还有就是一盆看不出是什么的野菜汤,说是野菜汤,也就是面上漂浮着,几棵暗绿色的菜叶罢了,下面的汤比清水还清,一点油水不沾的,而这就是一群人的晚餐了。

慧缅招呼着两人坐下,然后开始拿着盘子里的,窝窝头开始分发了起来,因为两人是客人,看得出来慧缅给了两人优待,分给他们一人一整个窝窝头,其余的僧人们,每人最多也只分到了半个。

慧缅分完窝窝头后,用微弱的声音道:“两位施主实在是抱歉了,寺里出了这样大的事,我们也实在是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招待了,只能委屈二位了。”

江南河及时回道:“不敢不敢!原是我们叨扰了,大师肯收留我们已然是万幸了,哪里还敢嫌弃。出门在外风餐露宿也是时常的事,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慧缅则呵呵的笑道:“两位施主不嫌弃就好,不用客气,两位快吃吧!”

慧缅的话音刚落,那些和尚才拿起各自碗里的那半个窝窝头,机械的啃吃了起来。在场的除了他们两人以外的,都已经在吃了,他们若是不动,难免会让人以为是对吃的不满意。

郁不悔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江南河,看见他拿起窝窝头,在众人不注意的情况下,放在鼻尖闻了闻,然后用牙齿刮了一点在嘴里尝了尝,然后才抬起眼眸和她对视,做着口型道:“没问题,吃吧!”

郁不悔得到江南河肯定的回答后,才小小的咬了一口窝窝头,在嘴里咀嚼,窝头很干很硬,也没什么味道。

尽管两人都吃得很艰难,但面上却丝毫不显露不好的情绪,郁不悔一边吃着窝头,一边悄悄地打量这在场的众人。房间里的光线依然很暗,但她呆了一会儿,眼睛就适应了这里的光线了,虽说还是看的太具体,但至少对面和旁边的位置上的人,还是可以勉强看清楚的。

她悄悄地数了数算是慧缅,在饭桌上的一共就只有十个和尚,若是再加上还在罚跪的弥生,那就是十一人了,这可能就是净空寺还待在寺里的所有人了。她看了看这十个人各有不同,唯一的共通点就是,他们都是三十到六十岁之间的人,并且诡异的事只她们见面后,这些人竟是一句话也未曾开口说过。就连表情也很少有变动,一个劲的只顾得低头吃东西。

怎么说呢!这给她的感觉就很违和啊,但具体是哪里来的,违和感她又说不上来。

郁不悔咽下一口窝头,斟酌着语气对不远处的慧缅道:“慧缅大师这里就是净空寺余下的所有人了吗?不知道方丈大师是否在这里啊?”

慧缅动作一愣,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用奇怪的声音断续地道:“施主……有所不知,师……叔自从牢狱中回来后,就总是把自己关在房中不出来,人谁去也不见,说是‘心中有愧,要静思己过’,所以此番师叔并没有前来。”

“我原是这样啊!谢谢大师解惑。”

“施主言重了,贫僧不敢当!”

慧缅和她就隔了三个位置,不算近也不算远,只是恰好是在煤油灯所照范围的边缘,所以郁不悔只能勉强看清,他的半个身子,另外半个身子和脖子往上,脸的部分是隐于黑暗之中的,因此在其说话时,她是看不到其脸上的表情的。

还有就是按理说方丈虚志,因为一己之私,害得净空寺落入此等境地,就算是和尚讲究六大皆空,可和尚也是人啊,一人是做不到对所有事情完全无动于衷的,更何况还是一个,将他们拉入泥潭里的人,在情绪上多少是,应该有些波动的才对。

可刚才在郁不悔提到虚志的那一瞬间,除了慧缅竟无一人有反应,他们不仅神色没有变化,就连吃东西的频率也不变。这实在不是“人”所拥有的表现。

这一顿饭很快就吃完了,慧缅将郁不悔两人送回了分配的房间中,至于其余的人吃完晚饭后就安静的离场了。慧缅将两人送到目的地后,双手合十做了一辑道:“那贫僧便不打扰两位施主休息了。希望两位能拥有一个安宁的夜晚!”

江南河同样回之一礼道:“借大师吉言了!”

说完两人就目送这慧缅的离开,等到慧缅的身影消失后,江南河才转过头来看着郁不悔道:“好了满满我们,现在可以去找弥生了。”

郁不悔则是惊讶的,抬头看着江南河:“江南河你怎么知道我想去找弥生的?”

“我见你晚饭是故意吃得很慢,留了大半个窝头没吃,再加上你认为是,你连累弥生受罚,心里必然是很愧疚的。所以大胆猜测你留下的,那半个窝头是给弥生的。”说着江南河就摸了摸鼻尖接着道:“原本也只是猜测,不过现在看来我是猜对了。”

“好吧!你观察得总是很细致的,我做什么小动作都能被你捕捉到。”郁不悔有些苦恼的开口道:“可是净空寺这么大,我们初来又不熟悉,该怎么去找弥生呢?”

“这有何难!”说着江南河就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说道:“它可以帮助我们找到弥生的所在之处。”

“这不是追踪符吗?”郁不悔看到追踪符后一脸的笑意,可她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笑意收敛转变成一脸的愁容:“可是追踪符不是要依靠所追寻着的气息才能追踪吗?我们有没有弥生的衣物,或者沾染上他气息的东西,这还怎么追踪啊?”

江南河笑了笑:“这是另一种追踪符,这种追踪符是两张符纸为一套,一张符纸贴在想要追踪者的身上,用于定位,另一张可以感应用于定位的那张符纸,并为我们提供方向。这种符可以用于远程的追踪,之前在清酒村王家用的,只能追踪小范围的。”

郁不悔豁然开朗道:“喔!我明白了,这就是全方位追踪,和小范围提示的区别。不过……”突然她话题一转眯起双眼看着江南河:“你是什么时候把追踪符贴在弥生身上的,你又为什么要在他身上贴追踪符。”

她十分敏感的抓住了关键所在,并问了出来,江南河则是被突然的发问,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满满的问题。

好在郁不悔没有死抓着这个问题不放,而是以一副看穿了他的表情道:“好了不逗你了,快带路去找弥生吧!记得把你要带给弥生的东西也拿上哟!”

江南河被她看穿了心思,有些不好意思了,借着月光她看见了少年烧红的脸颊。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郁不悔的脸皮早就练的比城墙还厚了,可少年还和初遇是一样的纯情,稍微那么一逗,就会脸红,在过去的那几个月里,她早早地就发现了这一点,在枯燥无味的不是在赶路,就是即将要赶路的生活上,她学会了来逗江南河的日常,每天必要让其脸红一次,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锻炼,少年在这一点上是半点长进也无,还是那么的不禁逗。

郁不悔也是见好就收了,没有继续去逗江南河,而是催促着他使用追踪符去找弥生。少年两手夹着符纸,立于面前口中默念口诀驱动符纸,不一会儿符纸上就散发着点点金光,随后少年就将符纸往空中这么一抛,符纸就这么变成一只散发着光亮的千纸鹤来。

纸鹤漂浮在空中,向前方飞去,两人紧随其后。净空寺的建筑范围真的很大,纸鹤带着两人七拐八弯的走了许久,才看到一个散发着微弱火光的小佛堂,等两人走近后才看清楚里面的景象。

一盏微弱的烛光摇曳在狭小的佛堂里,一尊手持金刚杵,有着二臂三目,身黑蓝色,头戴五股骷髅冠,发赤上扬,须眉似火,獠牙露齿卷舌,三目努红圆睁。以骨饰与蛇饰,蓝缎虎皮为裙裙,,双足右屈左伸,威立在莲花日轮座上,于般若烈焰中安住。

原本是一个庄严敬畏的佛像,可在那样的氛围之下来看,郁不悔心中竟然有一股寒意,特别是佛像雕刻的栩栩如生,那双怒目而视的眼睛更是让她不敢去直视。

佛像座下立有一个上香的香台,上面正燃着三支烧了半截的香,香台之下就是三个蒲团,弥生就恭恭敬敬的跪在中间的蒲团上,闭着眼睛,单掌立于胸前,另一种手则有规律的一下一下的敲着木鱼,嘴里还念着佛经。

郁不悔见到弥生很是激动,也不再害怕那高台之上的佛像,提起裙摆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过去,跨过门槛,走到弥生的左手旁,就在蒲团跪了下去,虔诚的给高台上的佛像磕了三个头,心中默默地道:“弟子行事鲁莽,还望大佛勿怪罪。”

郁不悔这动静并不小,弥生一听见动静就睁开了眼睛,然后突然看到有一个人影从他身后快速的窜了出来,人影冲到他的左手边,跪在了那个蒲团上,对着佛像拜了三拜,来人最后一拜拜了下去,却没有着急的起来,而是就那样额头抵在蒲团上,转动了起来看向了他这边。露出了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躲在黑框圆片下的,一双眼睛在昏暗中,显得更加的明亮。

不知为何在,那双明亮双眼的注视下,弥生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一双同样明亮狭长的狐狸眼。

“小师父?”在弥生还在神游时,突然一声空灵的嗓音钻入了他的耳朵,弥生这才回过神来,看清了来人是借住中的那个女孩。

郁不悔此时已经直起身来了,江南河也慢慢悠悠地走了进来,他在弥生右手边的蒲团上跪了下来,同样也是拜了拜佛像以示敬意。

弥生有些迷茫的看了看江南河又看了看郁不悔道:“两位施主这是何意啊?晚上不休息跑了找小僧做什么?”

郁不悔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道:“怎么说呢!是我连累小师父受罚的,于情于理都应该来看看小师父的。”说着她就伸手往袖子里掏了掏,掏了半天才拿出半个窝头道:“小师父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带了半个窝头。”

说着郁不悔就将那半个窝头递给了弥生,可弥生却没有接,只是呆愣愣地看着那半个窝头。在她接二连三的催促下,弥生才接过那半个窝头,弥生手里拿着窝头却迟迟不下嘴,她忍不住问道:“小师父怎么了?为何不吃啊?是不饿吗?”

弥生摇了摇头道:“不是的,只是在佛堂吃东西是对佛祖的大不敬……”

弥生后面的话没有说完给,不过郁不悔已经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了,她右手打了一个响指:“这还不简单吗?我们可以出去坐在外面的阶梯上吃,就不算对佛祖的大不敬了吧!”说着她就伸手越过弥生,拍了拍江南河的手臂:“江南河你觉得可以吗?”

江南河突然被点名了,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他不确定的点了点头。

郁不悔见江南河点头了便迫不及待接着道:“小师父你看,连江南河都点头同意了,说明就没什么问题的,佛祖宽容大度是不会和你计较这些的。”

弥生依旧有些犹豫:“可是师父罚我在这里跪足一个时辰后才能起来,现在时间还远远不到。”

“害!慧缅大师是说要你,跪满一个时辰,但大师又没说一定要你连续不间断的,你可以吃完了再回来接着跪,这样又怎么不算是跪足一个时辰呢!”说着她又对着江南河抬了抬下巴:“江南河你说对吧?”

江南河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又找不出反驳的地方和理由,只好微不可察的再次点头。

尽管江南河点头的动作很小,却依旧落入了郁不悔的眼中,她忙努努嘴道:“呐!你看他也同意我的说法,说明是可行的,别犹豫了,再犹豫下去可没有饭吃了。 ”

她说完便不管弥生还有几分的犹豫,朝着佛像的方向在拜了拜后,便站起身来拉着弥生的胳膊道:“小师父快和佛祖告声罪,和我出去吧!”

弥生被拽着胳膊,只好赶鸭子上架似的对着佛像拜上一拜了,随后就被郁不悔给拽起身来,拉了出去,江南河也是一样,拜了拜佛像后站起身来,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郁不悔就这么拽着弥生,的手出了小佛堂,两人跨出小佛堂的门槛后,她就松开一弥生的手。她下了两节阶梯,然后就这么毫不嫌弃的坐在了倒数第二节阶梯上,她坐好后还不忘回头去看看弥生和江南河,一只手拍了拍身旁的地面道:“还愣着干嘛呀,一起坐过来呀!”

弥生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带着些扭捏的作态坐到了郁不悔的左手边,江南河则大大方方地在她的右手边坐下了。

江南河为人心细,他很好的将两人的距离掌握在一个相对安全,又不至于太生疏的范围内,可她和弥生之间却仿佛有十万八千里里那么远。

郁不悔笑呵呵的以开玩笑地语气道:“小师父过分了啊!我又不吃人,离我那么远作什么。”

说着她就往弥生那边挪了挪,挪的时候还不忘扯着江南河的衣摆,让他和自己一起挪。她挪到和弥生看起来不会,显得太过于生疏,又给予了对方一定,自由的空间就停了下来。

待三人都已经坐好了以后,郁不悔才提醒弥生道:“好了小师父我们都已经出来了,便不要再想那些束缚的东西了,趁现在赶紧把窝头吃了吧!”

弥生看了一眼郁不悔,巧好此时郁不悔的视线也落在了他的身上,两人的视线就这么在空中相撞了,当郁不悔意识到和弥生视线对视时,她露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在那样的微笑下,弥生下意识的垂下了头避开了,他拿起手里的窝头吃了起来。

郁不悔见弥生三两口就,快要将半个窝头吃完了,及时转身用胳膊肘怼了怼江南河笑着道:“江南河你带给弥生的呢?还要藏着掖着到什么时候,在不拿出来当心被你捂坏了!”

说完江南河就露出了,一种被人揭穿心思的羞涩,慢慢的从怀里掏出了半个窝头,然后在腰间扯下水囊,一并递给了郁不悔,郁不悔又一股脑的将,这些塞到了弥生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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