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不悔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后,也不做停留,目送了璃娘的离去,便顺着原路返回了客栈。在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思考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江南河。
她一边觉得应该告诉江南河,万一净空寺中真的是有妖怪在作乱,正好可以让江南河前去收了作乱的妖怪;另一边她又觉得不应该告诉江南河,她害怕会给对方留下一个爱管闲事的印象。
郁不悔回去的一路上心中,都是十分的纠结,原本很短的路程,被她硬生生拖拉着走了半个时辰。可就算走得再慢 路也走到了尽头。
站在客栈门口她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她在客栈门口徘徊不定的怪异模样,引得进出来往的人纷纷侧目。最后郁不悔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踏了进去。郁不悔原以为江南河此时会在房间里,但她走进客栈视线随便一扫,就看到正坐的大厅里安静喝茶的江南河了。
江南河哪怕是坐在一群普通人里,用着普通的茶杯,喝着普通的茶,但属于他那股超凡脱俗的气质,使得郁不悔总是能在,人堆里准确无误的找到他。
在看到少年的一瞬间,郁不悔就做出了决定,她所认识的江南河,是以救死扶伤、除妖驱魔为己任。在少年的眼中有关妖邪,害人的事情都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
郁不悔想通后,心情放松了不少。她迈着轻盈地步伐,向着江南河所在的方向走去。
她走到少年的对面,坐了下去露出灿烂的笑容打着招呼道:“上午好啊江南河!”
少年浅浅地微笑回应道:“满满上午好!”
江南河给端起茶重新倒了一杯茶,将茶水推到郁不悔面前才道:“满满起的这样的早,是去哪里了?”
郁不悔在心底组织好语言后,才条理清晰的将她从榕树下得知的消息,一一告诉了江南河。
江南河听完她的描述后,眉头紧蹙道:“所以你是怀疑有妖邪,在净空寺中作祟吗?”
郁不悔点点头道:“嗯!是有所怀疑,璃娘描述中的净空寺,一切都透露着不同寻常的气息,很难不引得别人怀疑。江南河你觉得呢?你觉得净空寺有问题吗?”
江南河沉吟一会儿道:“确实!仅是听你的描述,那座寺庙里就存在着不小的问题!这样吧,我们待会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从寺里还俗出来的和尚,在他们那里打听打听消息。一旦确认净空寺有问题,就去看看胆敢在佛祖座下,为非作歹的是何等妖邪!”
郁不悔开心地道:“所以你是决定要管这件事了吗?”
“当然要管了!我辈中人下山就是为了除魔卫道的,怎可看着妖物在凡间为非作歹而袖手旁观呢!”江南河顿了顿,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说道。
“不愧是你江南河!你说的真是太对了!我是举双手双脚的赞成的!”郁不悔的心在确定少年真的打算管这件事后,彻底放进肚子里了。
她由衷的感叹道:江南河果然不是个会叫人失望的人,少年真挚、诚恳又古道热肠,他的身上有着无数让人心动的美好品质,这样的人好像理所应当的会被人喜欢,她也不例外。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从净空寺里出来的和……大师们去吧!今天早上榕树下才路过,几个刚从寺庙里出来的大师。他们的脚程不快,我们现在走,说不定还追得上呢!他们才出来不久,应该会对寺庙里的情况比较了解!”
说完郁不悔那是一秒都不想浪费的,风风火火的拉起江南河的手腕就想往外跑去。还没跑出客栈大门,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拽着少年走到客栈的柜台,开口就要了三十个馒头。
两人在客栈呆了两三天了,店里的小二都对两人熟悉起来了,主要是他们没见过像郁不悔这样能吃的人,每天都得吃掉四五个人的量,还都是极其滋补的东西,就算是头牛也禁不住这样大量的进补啊!所以他每日一看到眼前身材纤细的少女,都忍不住感叹这少女顽强的生命,能在如此频繁又大量的进补下还活着!
早已见识过郁不悔恐怖食量的小二,对她要的三十个馒头见怪不怪的了。动作迅速的打包好了馒头递到了少女的手中。
郁不悔接过一大包包着馒头的油纸,然后用殷切地眼神看着江南河,江南河也十分默契的读懂少女眼神中表达的意思,下意识的掏出钱袋付钱。
郁不悔在江南河结完账后,两人才踏出了客栈的大门。顺着先前那几个和尚们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两人一路走下去,整整走了一个时辰,太阳也升到了正当空的时候,虽然现在已经步入九月份了,可南方依旧是骄阳似火的,晒得她汗流浃背的,可一个和尚的人影都没有看到。这真是她没有想到的,那几个和尚看着虚弱憔悴的,走起路来倒是厉害,她追赶了一个时辰都没能追赶上,反倒把自己累得够呛的。
就在郁不悔准备放弃时,前方一个破破烂烂的屋子进入两人的视线中。她眼睛不好,又相隔太远,所以她只能看见远处有一个破房子。至于里面有什么她就看不见了。但这可不代表五感皆明的江南河看不到。
江南河眼睛极好,所以当看见破旧屋子的同时,他就看见了在破屋中休息的几名身穿洗的发白旧僧衣的光头和尚。江南河及时将这一发现告知了郁不悔:“满满在坚持一下,我们就快到了,他们就在前方的小破屋中。”
郁不悔听后神情一振,身上的疲倦扫去了一大半,她眼神之中是难以掩饰的激动,不远处的屋子在她眼中从一个小破屋,瞬间就升华成救命稻草一般的存在了。
她不由得加快了了脚步,他们离破屋的距离也越来越近了。很快两人就来到了破屋的门前,两人跨过门槛进入到里面。
原本在里面靠着墙休息的众人听见声音,也只是抬起你死气沉沉的双眼随意的看了两人一眼,然后就毫无波澜的垂下了眼睛。
郁不悔看着眼前面黄肌瘦的众人,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开口,她看了看怀里的馒头,打开一个小口仔细闻了闻,天气虽热,但好在馒头没有坏掉。她鼓起勇气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诸位……大师可是净空寺的?”
她嗓音不小,传遍了屋中的每一个角落,可却没有一个人回应他,众人像是把她当成空气一般,被忽视的感觉并不好,她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了,她正要再次出声询问时,从身后传来一声略显稚嫩的男声:“你们是谁?”
两人回头一看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僧人,手里正拿着几个正往下滴着水的竹筒水壶。江南河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道:“在下江南河,是风夜听雨入凡尘历练的弟子,我旁边这位,是在下的伙伴郁不悔。不久前听说净空寺最近怪事不断,恐有妖邪作祟,所以想要找些净空寺的师父们了解些情况。敢问小师父可是出自净空寺的。”
小和尚听后眼神中带有一些怀疑的意味,小和尚上下打量了一下江南河,眼前的男人气质出尘,白衣飘飘,手握一把一看就不俗的佩剑,这样看来到还有几分修仙者的样子。小和尚有几分相信了。
小和尚一只手竖于身前,大拇指向内弯曲行了单掌礼道:“施主好,贫僧法号弥乐,正是从净空寺里出来的。施主想要知道些什么尽管问吧,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江南河道:“小师父可以从头到尾的和在下说一遍吗?就从二月二,龙抬头那天数位贵族之后失踪开始?”
弥乐沉吟了一会儿道:“当然可以了,只不过这些事一时半的我会也说不清楚,不如让贫僧的长辈和两位细说,他们了解的多些。”
江南河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弥乐带着两人往里走去,这时郁不悔却出声叫住了弥乐:“小师父请等一等!”
小和尚弥乐回过头满脸疑惑的看着她,她露出和蔼可亲地笑道:“初次见面也没带什么东西,就带了点馒头给诸位师父垫垫肚子,还望师父们别嫌弃啊!”说完她就将手里的馒头尽数塞到弥乐怀中:“就麻烦弥乐小师父帮忙给诸位师父们分一下吧!”
弥乐来不及拒绝就被一整包的馒头给塞了个满怀,一股馒头独有的面香钻进他的鼻孔中,口中的唾液不住的分泌出来,他下意识的往下咽了咽。反应过来后他脸“蹭”的一下就红了起来。他不再好意思去拒绝,只能瓮声瓮气地道了声谢。
弥乐走到了那些成年的和尚面前,将水壶放在地上,从油纸中拿出白花花的馒头一一发放了下去,当馒头递到那些和尚面前时,他们的眼睛不再是空洞无神的,而是眼冒绿光的盯着馒头,然后如同饿狼一般大口大口咀嚼吞咽这馒头,好在郁不悔打包的馒头足够的多,至少保证了没一个人手里至少有一个馒头。
弥乐只给自己留了一个馒头,剩下的全都发了出去。小和尚拿席地而坐,大口吃起馒头来了,郁不悔和江南河都十分耐心的等着众人吃完后,才说明了来意。
起初那些和尚是有些排斥讲这些话题的,但当江南河表明身份后,众人面上已经有了几分松动了,在加之弥乐在一旁极力地劝说,众人才开口七嘴八舌的将在净空寺庙所发生的一切事缓缓道来。
事情是从今年二月初二龙抬头那天起,就如同璃娘所说的那样,当天来上香拜佛的香客极其的多。人多环境就嘈杂了起来,当时寺庙里的人都被安排接待香客了。当时的方丈虚志大师正在为香客们解答心中的疑惑,在这个时候照顾小郡主的,王府家仆突然冲了过来,告知方丈小郡主失踪了。
起初众人只以为是小孩子调皮贪玩,躲在什么地方想以此引起他人的注意,但碍于对方是宁王幼女,是整个夏阳洲最尊贵的姑娘,所以方丈也不敢怠慢,即刻召集了众多的僧人和宁王家仆一同去寻找小郡主。
可当众人一点点的把整个寺里找了一遍后,仍是不见小郡主的踪影。在场的众人有些慌乱了,特别是照顾郡主的下人,在多次找寻无果后,就立刻想要回去将小郡主失踪的这一消息告知宁王,请求军队的帮忙。方丈本想阻拦,因为这件事一但被宁王知道后,不管小郡主是否被找到,最后都会牵连到净空寺。
方丈拉住了想要去通报人的胳膊,但还没来得及给对方吃定心丸,又有一个世家贵族的下人挤开人群冲到他面前,告知自家的小姐也失踪时,寺里众人顿时感到了头大,方丈听到消息时愣了一愣,恰好被宁王府的人抓住了机会,挣开了方丈的束缚头也不回的向前奔去,方丈还想将人追回,却被另一个世家的人紧紧的抱住了大腿,使得他动弹不得,不一会儿的功夫宁王府的下人凭借着纤细的身材,灵活地消失在人头攒动的人群中了,等僧人们反应过来时,早已看不见那人的身影了。
正当方丈急得直跳脚时,想着该如何应对夏阳洲的杀神时,又有几个世家贵族的人跑了过来,抹着眼泪满是哭腔的告诉他自己家的,公子小姐也丢了。方丈听到这个消息时承受不住打击晕了过去,还是被别人掐人中掐醒了,听到那些人的哭诉又晕了过去,如此反复了几次,人中都掐出血来了,方丈才没有再晕过去,但即使是如此方丈也是神情恍惚的坐在地上,任谁去拉都不起来。
众僧人看到眼前这,荒诞的一幕都敏锐的察觉到了大事不好。可他们也只是净空寺中的一个小人物罢了,即使知道大事不好,他们又能如何呢?
很快接到消息的宁王,不负众望的带着一大批的士兵,将整个净空寺里三圈外三圈的给围了起来。他们井井有条的疏散这人群,每个人离开净空寺前还得被搜一次身,直到所有人都遣散完了,只留下丢了人的家族时,依旧没有找到小郡主的身影,宁王生气极了,指挥人地毯式的将寺里里外外都搜了一遍,连地皮都快要翻过来了,也没找到小郡主和失踪的诸位小姐公子。
宁王和诸位赶过来的世家大族发了怒,宁王更直接捉拿了,寺里面几位德高望重的大师回去,又留下了一大批的人马圈禁了寺庙。后来宁王审问捉拿回去的人,依旧没有小郡主的消息,反倒牵连出那些大师和贵族们暗中勾结,私圈良田收受贿赂的罪行。
那些世家大族早已在,夏阳洲盘桓是数百年,就算是宁王也轻易动不得的存在,而那些贵族们也各各是人精,知道这些事情牵扯出来,是不可能不了了之的,所以他们直接放弃了净空寺中,帮助他们圈钱的盟友,并且在宁王发落了净空寺参与其中的人后,自觉的将圈起来的良田归还了出去。
宁王雷厉风行的,查了整整五日才将牵扯进去的人给揪出来个干净,那五日是还留着寺庙中的人最为煎熬的一段日子,宁王的人每天都要来抓好几批人,当下就罪行的轻重下达了处罚,或斩首、或关押、或流放。大大小小的处决了百八十号人。
到了第五日,所有牵扯进去的人被揪了个干净,也处罚完了,他们把方丈大师给放回了净空寺中。虽然宁王没有下达对方丈大师的处罚,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在这件事中方丈才是牵扯最深的人。
宁王做起事来铁面无私的,进去的人或多或少都是会受点子皮肉之苦,就门口的扫地僧收了几锭银子,都被判了刑,可方丈不仅没有被判刑,他的身上还完好无损的,虽然面上看着憔悴了些,但体型上还胖了些。
如此作为明眼人都看得明白,方丈肯定是有问题的,至于为什么宁王不予以处罚,要么就是宁王也参与其中了,接头人就是方丈,要么就是方丈有所倚仗,所以宁王也不敢动他。
这一切的怀疑声都在方丈被放回的第二天早上,失踪的孩子被送回自己大门口时,而达到了顶峰。众人都纷纷猜测是方丈掳走了那些孩子,以此来威胁贵族没供出他来,又威胁宁王放他一马。
自方丈被放出后,净空寺里的大部分和尚都被宁王抓了过去获了罪,银钱也被宁王的人搜刮了去,寺庙的名声也因此而一落千丈,不再有香客前来祭拜了。但好在兰月坡里,还是有不少常年来,祭拜的村民们不在意这些,还是时常来上香,这也才使得寺庙里众人还能勉强生存下去。
可真正的怪事也由此发生了。
一开始是前来祭拜的香客失踪了,失踪者的家人直到晚上也不见人回来,纠集了四五个人打着灯笼找到了净空寺中。寺里的僧人告诉他们香客上完香就回去了,但净空寺又有前车之鉴,那些人自然是不信的,不顾僧人的阻拦强行闯入了寺中,将寺庙里里外外找了个遍,也不见人,那些人就上报了官府。官府的人很快就来了,但他们也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又或者说他们并不想管净空寺的事,只是敷衍的在寺庙和兰月坡附近找了一遍,就以香客的年龄过大,许是找不到回家的路,迷路了。说不定过几天他们会自己回去的结果,草草结案了。
发生了这件事让,情况本就不乐观的寺庙更加的雪上加霜了,后来每隔几天就会失踪一个前来上香的人,并且失踪的人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而官府的人又不太愿意管这些事情,这就使得失踪者的家人们非常的不满 ,他们将一切化为满腔的怒火,对着净空寺发泄了出来。
那些人闯进寺庙中打砸着里面的一切。渐渐的就连兰月坡最后的,几个香客也不再来了。净空寺没了香客,诸位僧人的生存也成了问题,这时偏逢屋漏连夜雨,净空寺没了香客渐渐地寺里的僧人开始失踪了。
一开始众人也没把僧人失踪这事放在心上,只觉得是那些人受不了在寺里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忍受别人白眼的生活,连夜逃走了。毕竟自净空寺出事开始已经有不少的僧人有这个想法了,只是直到看见净空寺彻底没了希望后才付诸于行动。
直到两个月以前,僧人陆陆续续的失踪了几天后的一个晚上,一个法号叫广清的和尚半夜实在饿得受不了了,半夜趁众人都在熟睡中,悄悄地爬起啦,摸黑找到了厨房想找些东西垫垫肚子,可那个时候的净空寺已经弹尽粮绝了,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就算是下山化缘别说化到食物了,还要平白无故的忍受众人的白眼,那里还会有多余的食物呢!!
广清翻遍了这个厨房也没有找到食物,饥饿感还在无时无刻的折磨着他,他走出了厨房向着后山走去,想在后山中看看能不能找到可以食用的东西。
在广清进入后山没多久,在后山中就爆发出一声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声,叫声之惨烈几乎吵醒了,所有正在熟睡中的僧人,很快就有熟悉广清的人,认出那是属于他的声音。众人不再耽搁时间,匆匆的披上了衣服,带上照明用的火把,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向着惨叫声的源头走去。
很快众人就在后山密林中,一片空地上找到了状若癫狂的广清,当火把的光芒照耀在广清的脸上,广清却惊恐万分的在火光中逃蹿,众人废了好大的力才控制住了广清。问他什么也不答,嘴里只不停的叫嚷这: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放过我吧!我马上就离开净空寺!
有人被广清的乱喊乱叫的惹得心烦了,干脆敲晕了他,世界总算安静了下来。众人本想就这样带着广清回去时,密林深处火光照耀不到的地方传了了一声声的低吼声,那奇怪的声线有些像人,又有些想猛兽的声音。
最初听见这些声音的众人心里多少是有些发怵地,但不知那个胆大的人说了句:“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什么?是男人的就和我一起去看看,今天我到是要看看在净空寺里搞事情,有吓疯广清的究竟是人是鬼!!”
不少人被他这么那言语一激,也不再害怕,争先恐后地往密林里面钻,似要以此证明自己的男子魄力。但也有保守一些的人认为晚上进入密林太过危险。一群人就这样分为了两边,一边是保守的人,他们不想进入林中,就带着昏迷的广清回到了寺里,这群人占了绝大部分;另一边都是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年轻人鲁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十来个人就这样拿着火把,从地上随便捡了一个棍子作为武器,走进了危险不可知的密林中。
几人穿过一小段繁茂的灌木林,走了一会儿前面的人不动了,后面的人不知出了什么事,只能好奇的伸着脑袋往前挤,试图看清前方的情况。
只见前方在火光的照耀下,呈现出一大片一大片的血红色,待走近一看他们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如同走在前面的人一样,呆愣在原地腿脚直打着颤。
只见前方的灌木林断开了,呈现出一大片的空地,空地上有一个大大的深坑,从里面穿出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深坑里面满满的全是残肢断臂,鲜血在地下聚集和厚厚的一层,从残肢上挂着的碎布隐隐能看出那是寺庙里和尚穿的,还有兰月坡失踪村民的衣服,并且还能看出不少撕咬的痕迹和不知是什么物种的齿印。
看见这幅景象的人都因为极致地恐惧而陷入了无法动弹的状态,这时不知是谁吓尿了,尿骚味刺激着众人的嗅觉,这才让他们恢复了行动力。也不知是谁先动的,总之有了第一个,剩下的人都如同受惊了鸟兽一般四散而逃了,他们大叫着拼了命的在密林中奔跑着,在逃跑的过程中,甚至还能听见身后传来不知是什么,怪物的嘶吼声,等大部分的人都跑出来,清点人数时发现有好几人都不见了,他们是跑在最后的,并且永远留在了密林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