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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我想知道你的事(1 / 1)


不经意间说出的一句话,扰得她心绪不宁。

“我还想听。”指腹轻轻滑动,摩挲着她因常年练剑所积下的薄茧。“你会对我这般死心塌地、忠诚不渝,全身心的投入追随,当真只因为我将你带离那个家?前者被忽略冷落、虐待无视,后者舍身忘死、为奴为婢,我比较不出哪一个对你更好。”

“不是这样的……”关于二者的区别,她最有体会,也最有发言权。

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的,他从未将她视作下人,进申屠家那一日,便对所有家仆宣告,她是他接来一起生活的远房表妹,直至今日,府里上上下下,都恭敬的称她一声小姐。

至于主仆相称,是她自己给自己立下的规矩,若不这样,性情别扭的她,根本无法明确自身的价值,那样,岂不是辜负了他洒下的万两钱银。她最不愿意落入的境地,就是换个地方继续吃闲饭。

“您是个宅心仁厚的好主子,不光是我,对身边每一个人都不曾苛待,申屠家产业遍布大江南北,可每回视察铺子,峦城那儿您总是交由我全权负责,旁人要向您汇报什么,您一律都回说,凌心说了算。嘴上说是我的原籍,比较了解情况,可我心里清楚,您是想为我出那口十几年被冷落虐待的怨气,要我坐在上首,我爹坐在下首,仰着头看我,忌惮着我而今的地位,也不敢再冒然欺凌我娘。”

他不以为意扯扯唇。“你会不会把我想像得太好了?也许我只是想少操些心,才存心把杂事都指派给你。”

细听下来,她身上的活还真不少,又要管账,又要管铺子,还要习武保护他安全,如此劳心劳力了还要感恩戴德,普天之下也只剩这傻丫头了。

“申屠一族家大业大,富可敌国,要让一个人劳心劳力,也得全然信任。”若非如此,又怎么敢?

何况,虽然需要操心的事多,但该分给她的盈利,可是一分都不少,而且每一个年节都有额外的红利,在这方面,他向来给得比谁都大方。最初,她自认是卖身于申屠家,还拒不肯收,可他几句话便堵了她的嘴,说这都是她应得的,如果她不收,那底下的伙计又该怎么想?每个人都是按照定好的比例配给,这是规矩,规矩坏不得。

没几个人知晓,这些年积累下来,她身价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名下所有银两加在一起,要买下一座峦城都绰绰有余,早非当年那个可以认人瞧轻、践踏、欺凌的穷困小女娃了。

他曾开玩笑说:“有了这么庞大的嫁妆,将来咱们凌心遇上心仪男子,我便以兄长的身份,风风光光把你嫁出去,看谁敢欺负我妹子?”

关于这一点,她不可否认,他待她极好,却从不掺杂其他男女私情,纯粹以哥哥带妹妹的姿态,教导她、疼爱她,叫她也只能将心底见不得人的小心思稳妥妥藏好,不给他带来一丝一毫的困扰。

“呦……会犟嘴了?”男人微微挑眉。自他醒来后,她不都逆来顺受,他说一、她不敢说二,叫她去死就能马上抹脖子?如今倒敢反驳他。

“凌心不敢,只是实话实说。”嘴上说着不敢,态度却一点不变,因为谁都不得诋毁她心目中如神一般存在的男人,就算是他自己,也不可以!

“哼!我就偏要说那是不安好心,不管怎么样你也是个女人,怎好让你出生入死的挡在自己前面?”男人劣性一起,似是偏要与她作对。

“我说了,那是我自己愿意的!”她气恼地坚持,可翻来覆去就能想到这几句话,挖空脑袋也找不出更有力的言语。

乖乖,他终于找到能让那张腊月寒冰似的脸破功的方法了

他好想笑,怎么办?因为逗她实在太好玩了,瞧那懊恼至极、菱唇紧抿生闷气的模样,真是越看越憨、越看越可爱,让他好生开心。

你瞧,她又偷偷剜了他一眼,让他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可随即就乐极生悲。

控制不住震动的胸膛牵扯到了左胸伤处,可还是让他止不住笑,便歪身靠卧向她,脑袋枕在她颈边,断断续续逸出低沉笑声。

凌心吓了一跳,本能想躲,可又一想,万一还他失去支撑,再跌到床上怎么办?肯定会让全身的患处都疼。

没成想稍一迟疑,便叫他给赖上,再也不肯起来了。

之前贴身照料的时候也不少,申屠烩从来不曾有过这般亲昵的举动,他极注意分寸,如今这般……前所未有。她呼吸一窒,心跳都失率到离谱的地步。

“少主,别笑了……”见他眉皱成川字,必然是疼得撑不住身子,一想,又很快改口,“笑轻些也可。”

稳重自持的他,习惯了隐藏情绪,少有这般欢畅开怀的时候,她瞧得痴愣,不舍得移开目光。

他一听,更是不管痛不痛,继续大笑起来。

这女子……莫名让他欢愉,有趣得紧。

她仍不放心,一手撑着床,任他倚靠,另一只手伸进宽衣,替他探查伤口。

如果要说男女大防,这举止属实逾矩了,但这些日子以来,他全身上下都叫她摸透、看透,所以他只是静静瞧着,没阻止也没拒绝。

“我们以前也曾这样吗?”他指的是可以随便探进衣领去摸,想到有这种可能,他语调有丝怪异。

“当然不曾。”事实上,在她密不透风的护卫之下,他从来不曾受过这么重的伤,一直安全无虞,这回完全怪她疏忽大意了。

他身为申屠一族的家主,身份不比常人,平日里也习惯了与人保持距离,从不让人轻易近身,自她来了以后,生活起居就由信赖的她全权打理。这回九死一生,她已是难辞其咎,在他最脆弱的虚弱时刻,她连院子里的闲杂人等都分派到别的园子去,怎还可能让其他人照料他,万一再有人借机对他下手,可如何是好?

在他性命攸关的时候,哪还顾得上什么礼教,全都可以忽略不提。

看伤口没有裂开,她这才重新拉好他襟口,可靠在她身上的男人仍无移动的意思,反而无比惬意的闭上眼睛,半昏半睡地嘟囔道。“凌心,再多说些你的事。”

“呃……”她微顿,“少主想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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