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只能暂时按下心中的这口气,将愤怒放在心里,这些废物,要不是有他屡次出谋划策,早死八百回了,打仗一点章法都没有,如果一直这样,自己非得被他们害死不可。
孙坚在董卓那边碰壁后,回到勇士县,被黄江安排收拢残兵。
一日后,残兵收拢的差不多了,便即刻来报。
“回禀将军,共收拢残兵两万五千三百四十二,重伤者一千五百六十一人,轻伤者不计。”
“文台辛苦了。”
如今士兵建制也乱了,黄江命张辽去将所有士兵共分六部,一部大约五千人,黄江亲领一路中军,赵云领一路骑兵,孙坚领一路,张辽领一路,高顺领一路,周慎领一路。
周慎此人,注定是无法成为帅的人,但作为一个战将,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况且此时也无人可用,只能凑合一用。
周慎此时对黄江十分感恩戴德,恨不得豁出性命,此战一败,他的为将生涯基本上宣布毕业了,是黄江把他从泥潭中拉了起来。
光禄大夫周忠,则是周慎的大哥,周慎和周异也是亲兄弟,而周瑜则是周异之子,不知这层关系是否有帮助,但事在人为罢了。
这日,榆中和黄江依然处于对峙阶段,而董卓战败的消息便传了过来。
“报!主公,董卓战败!”
这家伙想趁着先零羌内部空虚,来个趁火打劫,结果北宫伯玉回军,二人恰好碰上了,先零羌和北宫伯玉双方来了个里应外合,杀的董卓军退回美阳,还在董卓反应及时,损失并不算大。
此时贾诩走了进来,“将军,听闻董卓军败了,张公想必有意退军,估计半个月后,退兵的消息就要传来了,到时候将军不得不退。”
“文和想必已有破敌良策,”
“只是此计有伤天和,如若成功,可保凉州十年无力进攻长安。”
“可是瘟疫?”黄江寒声问道。
“将军英明!关键时刻,可不能妇人之仁。”
黄江此前就见贾诩命人将尸体聚集在瑜中城外,看似杂乱无章,实则精心安排,他就已经猜到了大概,也并未阻止。
想起之后八王之乱后的五胡乱华(匈奴、鲜卑、羯、羌、氐族),他的心不由冷了起来。城中虽有不少汉人,但羌人更多,非我族人,其心必异,同化之路,任重道远,也不是他一个小小郡太守该考虑的。
“依计行事吧!”
次日,黄江亲自下城溺战,此时需要拖延时日,必须给敌军最大的威慑,而这个威慑则是黄江本人,在西凉,他的屠夫之名已经传遍四野,可止小孩夜啼。
“何人可出城一战!”
榆中城上一片骚乱,就仿佛此后的关东联军听闻吕布之名一般。
韩遂大声安慰,“黄江那厮只不过是统兵厉害,个人武艺未必高强,斩杀此人者赏千金。”
他也是随口一说,能在万军丛中十进十出的人,你告诉我武艺不高,那不是扯淡吗,但为稳住人心,他必须这样说。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名小校在军中颇有勇武,据说力战二十余人勉强不败,此人名陈柏。
“将军,我敢出城一战!”
“好!陈将军,我已为你准备好千两黄金。”
说罢,陈柏骑着一匹宝马,手提三尖两刃刀,带着千余人走出城外。
“我乃金城陈柏,狗官找死!”
榆中城上响起震天的助威声,鼓声激情澎湃。
黄江也策马奔腾,长槊在手,威风凛凛,陈柏也不示弱,驱马飞驰,两马交错而过。
双方都没有再次出招,黄江已经策马回到原地,而陈柏的马则跑了一段后,在原地打转。
“好快!”陈柏手中兵器已经拿不住了,一手捂住喉咙,一道小口子,随着他不断用力捂着,伤口越来越大,一头栽倒在地。
黄江军顿时士气大增,反正,刚才渝中城有多高调,现在就有多失落。
韩遂也愣在原地,陈柏的勇武,他是有所耳闻的,曾经和羌族勇士切磋,也是取得不错成绩的。
他的目光看向李文侯,意思很明显,我出了一个人,你不得出一个。
李文侯是真的被打怕了,连忙摇头,手下也无一人敢请战。
韩遂只能派自己手下的王牌阎行上了,这位未来的女婿,也是他的定海神针。
“彦明,你去,如若不敌,赶紧回来!”
“主公放心,我定不负主公期期望,斩杀此人!”
说罢,阎行骑着一匹火色的马,拿着一把铁枪,从城门口走了出来。
自从上次和马超较量一番,长枪折断后,他懊悔不已,回来后,就特意打造了这把铁枪。
铁枪虽好,但必然无法将他的实力发挥到最大。
“来者何人!”黄江大声喊道。
“金城阎行。”
双方交手试招十余回合后,错马分开,都在估量对方的实力。
黄江此时也不敢大意,此人实力不错,就算的现在的赵云上来,要胜他,也要看谁体力更好了。
黄江军,众人见来人和黄江战得有来有往,不由心生佩服。
阎行也感觉黄江进攻有余而防守不足,再次冲上去便施展了自己的绝招,夺命十三枪。
出枪快如魅影,真真假假,让人难以分辨。
黄江则将长槊轮起,如一道屏障,密不透风,让人找不到一丝机会。
阎行此时体力消耗颇大,汗如雨下,就在他眼睛眯起的那一瞬间。
黄江举起长槊,猛的砸下,槊身弯曲仿如圆月。
阎行一惊,这把槊可不轻,约摸至少五六十斤,而重量基本上集中在槊尖。
他不敢托大,举起铁枪,双手猛的向上一顶,随时准备卸力,就在长槊落下这一瞬间,整个战场都安静了。
阎行的铁枪被砸弯了,虎口断裂,肩膀不断发出骨头咔嚓的声音。
他整个人被崩飞,余力不减,砸在马脖处,战马当场殒命。
这一击黄江没有丝毫保留,可惜的是阎行没有抗住。
“这......”
“怕是万人敌来了。”
“这他娘的太猛了,霸王在世不过如此吧。”
榆中城上士兵皆哗然,窃窃私语。
黄江大吼一声,“何人敢再战!”
说话间,黄江军中战鼓声四起,而渝城则是寂静一片。
良久,无人应战,生死不知的阎行也无人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