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霄一甩袖子,转身对着人群喝道,“我就是钱多,给你们洒下几文乐呵呵怎么了?”
又低头踢了阿木一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阿木愣头愣脑的不明所以。
不是公子交待自己这样说的吗?
这怎么还发脾气了呢?
谢霄腹诽。
他再不来,岂不是要把自己算计谢渊的事儿都一并说出来了?
谢霄财大气粗的口气气的外面的人不买账,“你图了一时的乐呵,险些闹出人命,你到时不顾了。”
“就是,那么多受伤的,你就做了缩头乌龟了,要不是有人逮住了你的小厮,你这罪魁祸首还不敢出来呢。”
说话间,就有人认出谢霄来了。
“嘿,这个公子我怎么觉得这么的眼熟呢?”
稍微一回想,有人记起来,“这不就是那个对人家布行掌柜娘子图谋不轨的那个人吗?”
“对对,就是他!”
“哎,我记得他可是谢府的公子啊?”
有了解内情的后退了几步。
谢府那就是官家子弟了。
不是他们的老百姓能惹得起的。
本来谢霄见有人点出自己之前的事儿还有些丢脸。
不过,既然知道自己是官家子弟,他们也就不敢起哄了。
可不等谢霄脸上挂上笑,人群里有人说道,“官家子弟就能欺负老百姓了不成?”
“唐知府是青天大老爷,一定会给我们做主的。”
有人带头,人多势众的,众人就有了底气。
刚好就有几个人在后面于众人说着借过,“我们要进去喊冤。”
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分开,四五个人鱼贯而入。
三个汉子,两个年龄大的妇人。
几人走到堂前,齐齐的下跪。
“草民拜见大人。”
唐知府一愣。
这几个人什么来历?
唐知府开口问道,“堂下何人?”
为首是个年纪大一些的汉子。
他先拱手道,“大人,草民几人是那日在檀香楼受伤的人。”
“我当日腿断了,他们几人伤势也重了些。”
“大人仁慈。给了我我们各自百文,说来惭愧,那些都不够汤药钱的。”
“要是意外,我们也就自认倒霉了。”
“可是听说有人故意撒钱引起的骚乱,草民斗胆请大人给我们做主了。”
谢霄听听明白了,嗤笑了一声,“你们说来说去不过就是想要挟我多给你们一些银钱罢了。”
阿吉还在人人群中。
谢霄大声喊着,“阿吉,还不快去取银子。没人给他们赔偿五两。”
然后又笑着问汉子,“五两可够?”
汉子被谢霄的这个举动气的脸一下就涨红了。
嗓门都大了些。
“我只拿该得的,其他的多一分我都不要。”
跪在一旁的一个妇人呸的往谢霄这边吐口唾沫。
“你别在这里狗眼看人低,我只来要诊费,剩下的您还是自己留着救济别人吧?”
其他几人没说话,可愤怒的视线也都怒斥这不堪侮辱。
为首的汉子带头给唐知府磕了头,齐声道,“请大人做主!”
白经历盯着堂下还自傲自大不知低调的样子,藏在袖子里的手指哆嗦。
怎么就这么的愚笨。
再这么激化下去,就要引起公愤了。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努力的维持住脸上的表情,轻挪了几步,低声对唐知府道,“大人,从证人的供词看来,不过是谢霄一时意气做下的糊涂事。”
“您一定要严厉的惩戒。”
“让他把几位百姓的药费工费补足了才行”
唐知府刚刚就已经在心里盘算了一会儿了,谢大人的公子,又是白经历的亲外甥,两位的薄面,他也不能不顾。
借着白经历的话音。
唐知府心里就有了决断。
“谢霄,你可承认错误?”
“你这次任意妄为,伤了这许多的人,险些伤人性命,念在你是初犯。”
“且慢!”一人大声喝断。
是着着官府的谢承琨。
他提着袍角快步的到了堂前。
脸色严肃的很。
他只在旁边听了一会儿,隐约听见人群里的说话。“看吧,这可是谢府的公子,官官相护,没有发生人命,也就赔银子了事了。”
“哎,我们老百姓的命啊,就是贱命一条了。”
谢承琨脸一热,霄哥儿可是让自己在同僚中出了两次名了。
这次若是做下了蛮横跋扈的名声,于他的官声不利,那真就是升迁无望了。
读书人刻骨铭心的一句话。
不平小家,何以平天下。
听到唐知府的话儿音,想要放谢霄一马。
谢承琨绕过分列两排的衙役。
赶紧拦住了唐知府的话头儿。
“大人,下官教子无方,起码要杖刑二十才能以儆效尤!”
谢承琨掷地有声的几句话顿时引来外面的一片叫好声。
“果然是好官!”
“这是好竹出歹笋了!”
一旁的谢霄以为谢承琨是来替他撑腰的呢。
此时有些懵。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