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安紧接着说道。
“更不用说一路挖到地面了,先不说百米深的土地要挖多久,单说食物也不够啊,满满的一背篓煤炭才能换一个饼子,若是挖不到,当天就得饿着。”
“挖掘煤炭已经耗尽了我所有的时间和力气,哪还有多余的力气在去挖地洞逃走啊,哪怕剩余一丝气力,也只想找个暖和些的地方,躺着睡下,看看能不能做个美梦,也能开心一下。”
“出不去,根本出不去啊。”
说着,吴安的眼神都有些呆滞,短短一年多一点的时间,就已经摧残了他的精神。
“或许过几天,我就生了个病,病死这了呢!”
“我怕死,让我自己来,我是不敢的,病死的话,或许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林木沉默,他没想到这里的环境这么恶劣,对吴安的伤害这么大。
“认识管理你们的人吗?”
“认识,怎么能不认识呢。”
想到这个吴安就笑了起来,是那种嘲笑,站在人格高地的嘲笑。
“他原来和我们一样,都是在这挖煤的,当时离我还不远,就离这隔了有两条矿洞。”
“干了一周,他就坚持不住了,挖的煤炭根本换不了几张饼子。”
“然后你猜他做了什么?”
也不待林木发问,吴安就自问自答的说道。
“他给监管说,他可以把自己表妹骗过来,希望能让监管多照顾照顾,说他表妹如何如何漂亮,身材又是如何如何好。”
“最终我们都没见到他表妹有多漂亮,身材有多么好。”
“只知道,没过两天,他就当上队长了,嘿。”
林木一头黑线,这都是什么魔鬼。
这样的人活在世上也是浪费粮食,和那些煤矿的主人一样,都是人渣,打定主意,林木道。
“你们暂时先继续以往的工作,不要显示出任何的异常,更不要打着用我的消息换食物的主意。“
林木示意了下旁边的傀儡利齿鼠,并让其中两只隐藏在暗处跟着这两人。
“若是等我摸清楚情况,说不定你们还有出去的机会。”
“是是是。”
吴安见此情景,急忙如小鸡啄米似得点头,看到旁边还在愣着的年轻男子,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他才回过神来,也跟着连忙点头,看着林木一阵皱眉。
不放心之下,又给他安排了一只二品的傀儡鼠,以防万一。
随后林木向吴安询问了管理他们的那个队长的长相及特征,再三确认。
得到准确的答复后,林木召集在其他地方还在挖掘通道的傀儡利齿鼠,安排它们隐蔽的分散在这些被矿工们挖掘出来的通道中。
灰褐色皮毛的傀儡利齿鼠很适合干这种潜入窃听的活计。
不用吃东西保证了续航能力,是傀儡的缘故也不会有枯燥的情绪,只会认真完成林木的命令,哪怕是一直待在一个固定的地方,灰褐色的毛皮又给了它在夜间或昏暗地方隐藏的能力。
有机会一定得多抓一些,虽说对现在自己的实力增长效果不是很大,但作为一个移动的隐藏监控探头,还是很合格的。
看着傀儡利齿鼠们涌入煤矿矿道。
林木开始用意念进行精准操作,这样可以保证这些傀儡利齿鼠不被发现。
在林木的精准操作下,这些傀儡利齿鼠就如同真的提线木偶般。
每一根爪子的爬行,每一次嘴巴的张合都是一板一眼,犹如机械。
在每一个岔路口,林木都会在顶部视野开拓的地方挖出一个能让傀儡利齿鼠栖身的洞穴。
然后让其他的傀儡利齿鼠帮忙掩埋起来,只留下两只小眼睛观察周围的情况。
在这种情况下,只要不是有精神系异能者,时刻开着精神感知,是大概率不会被发现的。
出现意外的可能性很低。
越往前行,地面在以一个非常不起眼的角度向上盘延。
不过走的久了,还是会发现,这条路最终是要向上的。
在傀儡利齿鼠的视线中,也出现了一些正在挖煤的工人。
不过林木都没有让他们发现。
一是自己现在控制的傀儡利齿鼠,不是真身前往,被发现了可能引起恐慌,打草惊蛇。
二是也没有那个必要,想得到的消息已经知道了,就不用在多费时间,以免横生波澜。
复行数十米,通道就显得宽阔了些。
林木也见到了那个吴安形容的队长,矮瘦的身形,面色黝黑,略显猥琐。
若不是一身衣服还算干净,林木都以为他也是正在挖煤的工人呢。
此时,这人正在通道口无所事事的来回溜达。
不远处还有一辆看上去像是矿车一样的东西,矿车底下是两条有些生锈的铁轨,此时矿车只剩下一个车厢,附近也看不到什么能牵引矿车的东西。
林木有些疑惑。
傀儡利齿鼠在林木的操控下已经接近了这人,正准备让傀儡利齿鼠跳出来控制住此人,好逼问一番。
林木又转念一想,以这种厚颜无耻之徒的性格,恐怕轻易不会选择老老实实的交代。
说不定事后,他转身就出去举报这里出现了异常。
不妥,不妥。
不如,直接……
林木有些犹豫,这种事他没有做过,但他有九成的把握能够成功。
唯一的问题是,这样做有伤天和。
‘不过对待这种人渣,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当下不再犹豫,操控着傀儡利齿鼠先躲在一旁。
林木向着吴安打了声招呼,让他安心之后,就向着这个队长的方向走去。
待走到目标附近,林木直接下令。
“杀!”
只见其中一只二品的傀儡利齿鼠绕到此人背后,随后一跃而起,跳到了此人脊背,锋利的门牙直接贯穿了他的颈动脉。
二品的傀儡利齿鼠对付他一个普通人,简直如同大人打小孩,碾压。
事发突然,待他意识到的时候,傀儡利齿鼠已经完成任务跳到一旁。
“唔,呃。”
只见他躺在地上,双手用力的捂住脖子,仿佛这样,就可以阻止血液流出一样,嘴里还发出了痛苦的叫声,很是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