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姩姩，耍什么花招都没用。”裴既凉凉的声音从姜姒头顶传来，姜姒却感觉到了浓重的压迫感，令她如芒在背。
这个人，过于蛮横霸道，只准想他心中所想，但凡她有任何别的苗头，他就能变脸。
从前她与他虚与委蛇过，所以现在只要她稍微有点点谄媚，他就生起十二分的防备心，敏感的要死。
曲意逢迎已经不好使了，姜姒松手，从裴既怀里出来，“可是想要孩子，总是折腾我也不太好，质量质量，你不能只管量，不管质吧。”
裴既眯起眼睛，似有所想，好像，说的也有道理，但再仔细想想，并无道理。
她要怀已经有些难了，再控量，机会不是更渺茫，且，她也受不了他日日折腾，这也算在控量了。
“虽然姩姩说的有理，但我还是觉得，多试，成功机会比较大，且……”裴既故意停顿低头，鼻尖蹭了蹭姜姒小巧的耳垂，薄唇再张，“我身强力壮，质，也不会不好的，放心。”
“控制了，质会更高。”
“我要求没那么高，正常就好。”
说不动，根本说不动。
姜姒很泄气，突然，一个计划在脑海里形成，她沉思，但很快否决了。
上次她待在水里那么久，差点就死翘翘了，要是再在寒江里泡一次，有没有命回来都说不准。
法子是有用，但真用不成。
眼前飘下晶莹，姜姒抬头，“下雪了，我们回城吧。”
“好。”裴既牵着姜姒的手，带她出了梅林。
“我都没玩够。”马车上，姜姒收回看窗外的视线看着裴既，她想先把裴既放在自己身上的禁令解了。
“下回再带你出来。”
“临近过年了，你忙的很，哪还有什么空再带我出来？”
“你自己出？”裴既睨着姜姒，绯红的唇一张一合，“不成。”
“成的，要是嫌我不老实多让几个人跟着我就是了，而且这么冷的天我也不出城，就出府玩一会，就一会。”姜姒捏着一小截手指。
“哦，你还知道自己不老实。”裴既眼神微凉。
姜姒一噎，低头，看起来失落极了，裴既忍不住将人拢进怀里，浅浅捏了一把那莹白的小脸。
“乖，外头太冷了，乖乖待在家里。”
“那你是说天气回暖了，我就可以出来了？”姜姒连忙问。
裴既沉默，然后摇头，“不能，你适合关起来。”
哪有人适合被关起来？
“不，我一点都不适合，我不是什么温室娇花，关起来会死的。”
“好吃好喝养着你，还有我疼你，我倒是好奇你会怎么死，吃死？胖死？还是在床上……”
(⊙x⊙;)
姜姒急忙捂住裴既的嘴，他想说什么？在床上死，是指被他撞死吗。
“我错了，这个话题到此结束。”姜姒依旧捂着裴既的嘴，怕一松又冒出什么虎狼之词。
掌心传来湿濡，姜姒一惊连忙放下，裴既的舌头还没来得及收回去，而且，他好像也不急着收回去，还舔了舔殷红的唇角。
舔完还叹口气，“我这里，不如姩姩的甜香软，还是尝姩姩的吧。”
“唔……”
马车驶到天香楼前停下，裴既才放过了姜姒，姜姒摸摸发麻的唇，披上斗篷藏住了大半张脸才下了马车。
进入雅间，姜姒点了好几道菜，都是辣的，大冬天，就是要吃辣。
“一会少吃点。”裴既没组止点，只道。
“都点了怎么能浪费，你不是不喜欢浪费吗。”姜姒道，都是在乱世中活下来的，他们都知道粮食可贵。
“不会浪费，叫小二包给街边的乞儿，他们会如获至珍，一点也不会浪费。”
“看来你做过。”
“嗯。”裴既并未觉得这有什么，“做过很多次。”他自己吃不会剩，但有时候参加一些场合，食物大多端上来时是什么样离去依旧是什么样，未免浪费，他就叫人包给吃不到的乞儿吃。
姜姒撇嘴，这人别的没得挑，就是偏偏对她当了坏人，“你对我怎么不继续保持你的好人好事？”
裴既看着姜姒，抬手抚上她姣好的面颊，那双墨黑的眼里，有名为喜欢的东西，“保持不了啊，见到姩姩的第一眼，我就想据为己有，但你不愿意，我便想着，当一回坏人好了。”
裴既也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做那强迫民女之事，以前，他不知道打了多少这类人，而他居然会成为这一类人。
要是在一年前有人对他说他会这样，他一定会嗤之以鼻，毕竟，他怎么会成为自己看不起的那一类人？
然而，世事无常，但他也不后悔当初那样对她。
姜姒轻轻哼了一声，“应该说你本性暴露了，你就是个见色起意的小人。”
“的确。”裴既煞有其事地点头，“对姩姩，我也从未想过当君子。”他狭长漂亮的双眼微颇含深意，压低了嗓子，暧昧道，“我最喜欢，仗势欺你了。”
欺字特意被裴既咬重了一些，好像特意强调着什么，何况，此欺，也的确有更深的意思。
他在开车
姜姒脑海里浮现四个大字，接着又是各种不宜的画面，她略微挪了一下屁股想离裴既远一点。
“躲什么？”裴既手一拉，姜姒连人带凳子被移到了他身侧，手也被握紧了。
要死，只是挪一下屁股，至于这样？
“扣扣”
“客官，你们的菜来咯。”小二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姜姒正愁该怎么办，听到小二的声音暗暗松口气，这是场及时雨。
小二进来麻溜地放下菜，留下一句请慢用后就出去关上了门。
姜姒想吃自己点的辣菜，才伸筷子裴既就盛了小半碗汤放到她面前。
“先喝口汤润润。”裴既道，饭前喝汤，滋润消化道，有助于食物吸收和消化。
姜姒只好拿起快速喝了两口汤，然后放下就夹了一筷子麻辣鸡丝。
作为京城生意最好的酒楼之一，天香楼菜色自是不差，这麻辣鸡丝鲜、香、麻、辣都占了，焦香入味，味道极佳。
裴既本想看着姜姒让她少吃辣，但见她吃的香，又放宽了一点权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