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川龙一闻听兆辉的说话,不由就望向了野武。
此时他心情大坏,完全没了之前的优雅和放松,因为他感觉有些失控了,形势很崩坏,不受掌控的感觉令人的心神非常不稳。
可他看到野武君脸色好象变的好些白,眼神里也有不正常神色。
呃,野武君……这是怎么了?
他当然不知道这位黑龙会的总教头‘野武君’被高手暗算了。
但是野武也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状况,为什么右小腿内侧的‘漏谷穴’突然痛彻骨髓?什么状况?
可现在这种场合下,他又不能蹲下身来挽起裤筒看腿。
野武压根就没想到遭了暗算,还以为自身出了什么岔子,心里也是惊疑不定,而且他也不可能查出什么来,那粒被兆辉以暗劲打入他小腿穴道里的扣子颗粒在进入的瞬间就被暗劲震碎成齑粉屑沫,怎么查?
去医院刮下屑沫做化学检验或许能出结果。
而且扣子碎沫毕竟是‘异物’,在人体之中肯定是有影响的,若不及时的处理会造成伤口的溃烂,尤其渗进血管里的随着血淮进入心脏那可真要了老命呀。
兆辉不出手则矣,出手就是绝杀。
敢过来我们的地盘靠小千术就敢卷几千万离开?你们有命享受啊?
其它国度的人还好说,至于‘小鬼子’就没这样的幸运了,二战时RB鬼子在我华造了多少血孽?兆辉对他们留手?冇可能的。
上川龙一本身也是修武者,看出野武君神情不对了。
但是这种关键时刻,你可不能出问题呀,我们5000万本票已经压在了赌桌上,现在退出赌局以输论,那可是5000万啊。
就在这时,兆辉又开口了,“上川先生係吧?你要冇心思和我赌,可以换你的这位助理上来,省得你三番五次望着他要意见,我同意你们换人,但赌桌上的规矩还係要遵守的,围观者冇发言权,你下了赌桌就把自己的嘴管好,敢发言一句就轰出赌室……”
“呃,可以换人?贺生?”
上川龙一明显的一喜。
而赌王现在只能信任‘兆辉’,既然他说能换人,那就无所谓。
“我荷官阿诚说能换就可以换嘛,但上川社长,你下来做为围观见证者,就唔好再出言了,唔然真要依据规矩把你‘请’离赌室。”
“我明白,感谢贺生。”上川龙一起身向赌王鞠了躬,让出赌座给野武,此时他的心稍稍落回了原位。
野武点了下点头,强忍着右腿的疼痛走过去坐在了位置上。
还好,这个长形桌一共两米多,发牌人离他的距离在三米之内的。
这时,洗牌的李秀琪也停下了,她按照阿琼说的,把牌放好,摊开后任由两位参赌者抽牌比大小。
他们抽完牌还要再洗洗牌才会发的。
似乎牌手成了这次赌局的关键。
而赌王掏出金怀表睇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十点了。
记得兆辉让女儿传话说他气运最旺是在今夜的‘亥时’,也就是夜间9-11点这个时间段,再有一个小时,赌局应该结束了吧?
“请二位抽牌比大小,决定先给边个发牌,讲一下牌大小的规则,A大2小,同样的牌就比花色,顺序係黑桃、红心、草花、方片;”
阿琼站在李秀琪的身边伸手打了个‘请’的手式。
那面孔有些抽搐的野武望向了兆辉。
而兆辉已确定他被‘暗算’,当下也打出‘请’的手式:“请吧……”
52张牌(无大小王),随你抽。
野武伸臂过去,用手指轻轻把一些还叠着的牌搓开,从中抽了一张。
他翻过牌时,在场的所有围观者都为之一呆,有的脱口惊呼。
那张牌赫然是红心A。
旁边神色紧张的上川龙一这时不由露出了笑容,野武君还是靠谱的啊。
看来他要抢先手牌权,问题一会还要洗牌的,现在抢了先手有用?
突然,上川龙一有点明白了,既然是未知的,野武抢先手就是给对手以压力,让他知道‘自己’是高手,当对方心里形成压力时,接下来的‘判断’就可能出错呀。
高手就是高手,果然步步都在算计。
赌王、老霍、老彤、甚至‘赌圣叶’都望向了戴着茶镜的兆辉。
因为对方抽中了红心A,再想大过他几率太渺茫,除非兆辉抽到黑桃A,但几率是五十一选‘一’,这个几率是坑爹的。
在场者一个都摇头叹息,任谁都不认为兆辉能抢到先手牌权。
赌王都蹙起了眉。
但兆辉双手一摊,对李秀琪道:“洗牌吧,我放弃抽牌,先给他发好啦!”
他神情十分的轻松,但让人觉得他这是故做轻松。
你同我玩攻心之计,我就如你所愿,你要给我一个强大对手的印象,我成全你,你要给我压力,我正要骄你之兵。
其实围观者们都觉得兆辉没把握抽到‘黑桃A’赢人家,先输了一筹。
RB人敢坐上来豪赌5000万,岂是无能之辈?
也不知赌王贺生从哪搵来这个年轻人,居然坐在这扮靓装逼?输了吧?
野武果然微微上扬了脸孔,嘴微微一撇,用一种蔑视的眼神盯了兆辉一眼,这是先手压人之后的赤果果鄙视,意在制造更大的压力给兆辉。
可实际上他的耳朵在微微摆动,正细细的听辩李秀琪的洗牌。
很明显,抢到先手牌权并不一定就占了优势,最终要睇洗牌人洗到什么程度?
又洗了两下之后,李秀琪停了洗牌,重新把牌放到了桌子上。
阿琼又道:“港式五张正规牌局,还係德州玩法,请二位选择?”
兆辉先道:“我随意,”
这句‘我随意’其实就卸掉了对方施加过来的压力,别人未必听的出来,但野武能从这句话中听到对面年轻人强大的自信。
赌桌上有时搏的不仅仅是千术、运气、还有坚卓的心志、毅力。
野武略一思索,“简化一些,三张比大小如何?”
他这是问兆辉的意见。
他们做为双方的赌者,有权临时决定新玩法。
但是兆辉笑道:“三张有啲多,唔如一张吧?”
此刻,兆辉茶镜后藏着的眼神变的锋锐起来,野武能清晰感觉到他的眼神变化。
在场诸人都不明白二人开始了交锋,一个要三张比大小,一个却要一张来比?这是搞什么啊?这里面有什么说法?
有些人更面面相觑,完全搞不懂了,玩‘港式五张’不香啊?起码我们看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