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川更不会相信这些一看就公子小姐的富家子弟也精通‘千法’,尤其让野武去选,他就会排除身上有‘气机’流动的习武之人。
只要发牌人是很普通的,那野武就能搞定一切。
今夜要再赢走赌王5000万呀,哈哈。
野武很快在人群中选出一个样貌较清秀的女孩子,才十七八岁的模样,被选中的她多少有点拘谨,此女是巨亨老李的幼女李秀琪。
“呃,我乜都唔会啊,选我做咩?”
只看她窘迫之状,就知道她是真的什么都不会。
“冇乜,阿琪,你洗牌发牌就OK,我在一边教你给谁发,很简单的嘛,他们就係要你唔会,你会的话就唔选你啦,呵呵……”
阿琼过来拉着李秀琪的柔荑来到牌桌前。
那个上川个性的脸上继续绽放笑容,他道:“这位女士讲的非常好啊,就是要她不会,她会就不合适,毕竟今夜的总赌资是一个亿。”
然后,上川龙一就问对面的兆辉,“这位先生同意吗?”
“当然,我无所谓的,只要你满意,一切都OK!”
“你很自信啊,”
“……”
兆辉笑了笑,不搭他的话,继续保持低调。
其实,此刻紧张的又何止一个‘赌王’?比他更紧张的是阿琼,只有她知道爹地若输掉这5000万无疑就是一场天灾的降临。
就连老霍、老彤、老郭、老李他们都面色凝重起来。
其它这些巨亨们的家属子女公子的也很紧张,要知道今夜的赌注达一亿啊,双方无论是哪一方面,都很难承受这样大的‘损失’。
不过,前一阵子被这个上川龙一卷走4000多万,他是最占便宜的,即使今天的输掉5000万,也就等于才输了1000万嘛。
当然,放在1974年的这个时候,1000万也不得了的,绝对是巨资。
另外还有一个状况,今夜要是赢不了这一局,兆辉请赌王出手托林票也就不可能成行,赢了那自然要‘还’兆辉这个人情的。
而且,明天就是林票被托起的最后时间,不然真的撑不下去了,就在今天港媒已经刊了林氏大少被廉署释放的新闻,这等于是个利好。
但是明显有人在狠砸林票的盘,利好也没用,林票今天继续跌。
兆辉现在不关心的其它的,就是全力应付今年的赌局。
接下来,双方开始验资,上川龙一也不可能带着5000万现金来,他用的是瑞士银行的本票,这边自然有葡京的财务专家验票。
然后双方都把5000万‘本票’交给了中间人‘财务’专家,谁输掉就立即现场过帐了,就这么简单。
“年轻人,三局两胜,我们双方谁要是先胜两局,第三局都不用再继续的,”
“OK。”
这时候,在阿琼指导下,李秀琪拆开牌洗了。
野武的目光就一直盯着洗牌的那双手,似乎要看出什么来?
此时,兆辉有注意到这个野武的专注神情,一瞬间他恍然明白了,原来真正的高手是这个野武,而不是上川龙一。
此人难道也是暗劲高手?
暗劲高手出‘千’的话,就真是一般人根本无法理解的了。
兆辉心中一震,看来自己遇上对手了吧?
他心念电转,该如何出手对付此人?
难怪上川龙一有心情和自己‘闲聊’,分明是在扰乱自己?而那个野武却在替他‘做事’,真是好算计啊。
知己知彼之后,兆辉本来有点凝重的心情开始平和下来。
这时,那野武突然开口,“停手,洗牌的小姐,可以了。”
呃。
场中几乎所有人都望了这个野武一眼,你还要左右洗牌人啊?
刚合好牌的李秀琪也怔了一下,不解的望向野武。
那个上川龙一笑道:“他是我助理,他说停你就停吧,贺生,这个不违反赌桌上的规矩吧?”
“……”
赌王感觉哪里不对,正要说话。
兆辉却在这时道:“对赌的两个人係你和我,而唔係你的助理,他冇资格左右洗牌人何时停手,再随便开口就请你的助理到门去……”
讲到这里,兆辉对李秀琪道:“小姐,继续洗牌。”
啪。
上川龙一拍桌而起,怒道:“助理必须可以发言,涉及到5000万巨额赌资,你不允许我的助理帮我出主意,那我拒绝这场赌局。”
全场沉寂下来,一个个面面相觑。
赌王也一皱眉,但他非常精明,知道兆辉针对那个野武,说明那个人肯定有问题,他疑惑的望向兆辉。
而兆辉轻轻一笑,“赌局已开,本票已验,你现在退出就等于向我认输,你真的要退出吗?”
这句话如同一记闷雷殛在上川龙一心上,他望向了拿着本票的财务专员,脸上神情却郁闷的要死。
而赌王等巨亨们都不由轻松起来,看来兆辉已经抓到了对方的小弱点所在,这个年轻人,真是不得了啊,不然上川龙一能这样惊慌?
但‘本票已验、赌局已开,你要拒赌以输论’的话叫人想大笑啊。
尤其赌王心情一下放松了少许。
上川龙一也感觉自己有些失态,坐下之后,望了一眼野武。
野武不动声色,对他道:“社长,我就不发言了。”
再发言要被轰出去,那上川社长就要自己玩‘勺子’了吧?
气闷无比的上川龙一恶狠狠盯了兆辉一眼。
而就在这时,兆辉轻松的解开了衬衫领口的第二个扣子,其实在别人都不注意的情况下已经把这个扣子从衬衫上‘拿’了下来。
对于暗劲高手来说这不算什么,但要是一般人非得用劲揪扯,甚至有可能把衬衫给扯裂掉。
也根本没人注意兆辉衣领口下就少了一个扣子。
他捏着扣子的手垂下来,拇指和食中二指合力一捏,小白扣子就碎成了四瓣,每一瓣的大小都是一样的。
其中的三瓣被交至左手,留了一瓣在右手,很快被搓成圆粒,比小米粒还要小的一个小颗粒就这样在兆辉手中诞生。
这时,兆辉开口对上川龙一道:“你我都冇资格左右洗牌人洗几把牌,她觉得洗好了就可以发,你我要争的係先手拿牌权,很公道,牌堆里各抽一张,边个点数大就先给边个发牌,有冇意见?”
就在他开口说话时,垂在下面的手指微微一弹,小白颗粒如闪电一样就射进了一边站立的野武小腿上。
野武感觉自己小腿好象被针扎了一下般的疼。
而且痛彻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