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叔,准备乜时候动身?”
“你这条扑街点会关心我呀?又有乜鬼企图?”
狗叔突然接到兆辉的电话都感觉有点奇怪,但同时又感到几分欣慰。
也不枉我老人家把爱女阿芈送给你。
混了一辈子的狗叔,在识人方面还是有独道之处的,在他看来,给兆辉做小都比给太多人做正室太太要强百倍,因为这个世道太艰难,一般人真的混不出头。
“阿芈肚子都快挺起来呀,我要唔关心一下狗叔你,阿芈唔叫我上床你负责?”
这是同准岳聊天的方式?扑街呀你。
阿芈就在一侧,羞红脸攥着粉拳轻捶咸湿辉的胸膛。
但她还紧紧贴着咸湿辉的俊脸,恨不能啵住他讲坏话的嘴。
“扑街辉,我迟一天给你气死呀……”
狗叔有些感慨,偏偏和他这样讲话的兆辉能予他很心安的感觉,真奇怪了。
“狗叔,睇在阿芈的脸面上我要讲一句你可能唔喜欢听的话。”
“讲喽。”
这话叫狗叔心中微微一动。
阿芈也几乎屏止呼吸。
“狗叔,你除了信阿芈,唔好信任何人,甚至包括我在内,听懂未?”
“扑街辉,你到底在讲乜鬼?”
“我相信狗叔懂,挂了先!”
兆辉挂掉电话,睇了眼怀中的阿芈,“今天一提到狗叔,我就心悸,总预感有乜鬼想唔的事会发生,小芈芈,係唔係我神经质呀?”
这个话令阿芈娇躯一震,在兆辉怀里坐直,扶住他肩膀道:“老公,我讲一件事你唔好生气呀。”
“呃,我点有种被绿的感脚?”
兆辉何等灵敏。
阿芈翻了个白眼,“毕竟係未识你之前发生的,那你的蜜桃香还有前夫,你要唔要去送姓卢的卖咸鸭旦啊?”
“我挑,你先讲。”
兆辉顿时泄了气势。
“之前讲的嗰个贵利栋偷窥过我洗澡,被狗叔知道狠训他一顿,警告他再觊觎我就可能做掉他,你话这事会唔会使他怀恨在心呀?”
“如果係我就一定怀恨在心,男人的心理你唔懂,一但他们想得到一个女人时,谁阻在这条路上就係死敌。”
“那点算?”
阿芈也有些急了,毕竟狗叔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之一,可能是生父啊。
虽然狗叔嘴上没承认此事,阿芈也能感觉出来的。
这件事可能只有自己不知道,阿五阿七阿九他们都知道吧?
他们三个是狗叔的契子,但他们对自己比对狗叔还忠心,这又是为什么呢?
兆辉蹙起剑眉,一边伸手捞过烟,阿芈就抢过火柴帮情郎点烟。
吸了几口烟的兆辉沉吟道:“或许,可以设个套,来试一下某啲人?”
“嗯嗯。”
阿芈连忙颌首,如同小鸡啄米一样。
“那你得同我讲,那条扑街偷窥到你乜呀?”
“只係身背嘛……”
这个问题实在令阿芈脸红,但只能乖乖讲出来。
兆辉瞪好大眼,“我挑,睇光我老婆大蜜桃啊?我唔做掉他也要抠他两个狗眼球子出来呀,”
别的都能忍,唯独这个是不能忍的,何况,一提到这个乜鬼贵利栋就心悸。
“那蜜桃香……”
“唔好拿蜜桃香来比呀,她那係明媒正娶的嫁人,合法的,贵利栋这陀狗屎係偷窥嘛,这係违法的啦,就算港府唔追究,我也要追究呀,”
“……”
阿芈翻了个白眼,“毕竟他係狗叔的心腹臂膀,点能撕破脸?”
“讲唔准就係他要暗算狗叔呢?”
兆辉一句话击中了阿芈七寸。
就见到阿芈美眸中闪过厉色,轻挫银牙,“那就做掉他。”
“嘿嘿,我就係试下小芈芈,係唔係对偷窥你的家伙心存乜鬼念想,现在睇来你也够恨他喽?”
一拳捶在兆辉胸膛,阿芈嗔道:“要唔係怕狗叔怪我,我亲手抠出他龌龊狗眼,偷窥我係死罪,”
“这才係我的乖芈芈嘛,一会儿你给狗叔再打个电话,如此这般……这般……”
“嗯嗯……”
……
兆辉搂着阿芈阴谋诡计时,某个叫李秀英的女警花领着个富少去见丈夫陈宝廷。
陈宝廷未料及妻子李秀英领来了‘李长江’的长子李大少。
原来李秀英也算李氏的远房亲戚,其实八杆子打不着,可是这一次就打着了,因为李氏安排的一个棋子‘李泽梁’被廉署调查了,这使李长江有种危机之感。
别人可能对廉署的威慑感觉不够直接,但是搞商业的富绅们还是很敏感的,廉署的商业调查科可能会针对他们,更有可能盯死他们。
而李泽梁被拿下,连助理处长高杰都语焉不详的吱唔过去,李长江只能派出长子李大少去找其它路子办事了,在这种情况,本来都算不上亲戚的李秀英就成了亲戚。
实际上李大少瞄准的是李秀英的丈夫陈宝廷,谁叫他是三支旗的‘总督察’呢?
“老公,这係长江集团李大少,也係我堂兄嘛……”
这个亲戚关系先锤实了,没见李秀英俏脸亢奋的飘着绯色吗?
毕竟李氏是大亨门楣,谁不想抱住粗腿啊?
陈宝廷立即反应过来,“啊,原来係堂兄,快坐、快坐……”
“你们聊着,我还有工作……”李秀英识趣的离开。
李大少对这个聪明女人微微点头,不错不错,不仅秀色可餐,更懂食脑,非常好。
于是,李大少和陈宝廷谈了有半个小时,陈宝廷亲自送他离开警务处。
具体谈了些什么没人知道,但是返回办公室的陈宝廷脸色沉凝,可见事不好办。
倒不是让他去救被廉署调查的李泽梁,毕竟助理处长高杰都不再过问,陈宝廷又能有什么能力搞掂此事?
李秀英已经在等陈宝廷了,一见他进来忙问,“老公,谈啲乜?”
“……”
“快啲讲嘛。”
“……”
陈宝廷关严了办公室的门,摇摇头,“李家这种门楣唔係好攀附的,李大少搵我做的事,基本冇可能办成,”
“到底乜事呀?”
越是听丈夫这么讲,李秀英就越好奇了。
“他要我去查楚楚君,你话这条扑街係唔係要坑我呀?我叼他老母,我都快跪吮楚楚君脚趾了,我容易啊我?湾仔警署李泽梁被廉署调查,他们李家怕係廉署针对他们的前兆,想借我的力量来预防……”
“你係唔係男人呀?居然想吮别人的脚趾?活该你头绿呀。”
李秀英挫着牙啐骂陈宝廷。
“我它娘的还唔係为了这个家?你以为我好喜欢吗?你知唔知林楚君几巴闭?”
“巴闭你老母,她再巴闭还唔係要撅着腚被男人揸?比我强几多?”
“我挑呀……”
陈宝廷就感觉自己牙好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