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
兆辉苦笑了一下,我也得敢啊。
“谈唔上,道唔同,唔相为谋而已!”
“你讲过的话唔认帐?边个讲贩粉去伦敦就合作的?我听错了?”
“……”
这个话就不好接了,但兆辉也不能怯场,他道:“我故意为难你嘛,贩粉去伦敦有啲亏呀,再就係讲,国际上大形势也对这一类作为相当排斥,又何必自搵死路?要讲积累财富,手段和方法多着去了,就眼下来讲,便有一个比贩卖白小姐更易聚财还唔用惹来国际刑警组织打击的好买卖……”
“係咩?讲来听听,糊弄我,打藤你呀。”
呃?
你怎么同楚君一个嗜好?该不会是小时候被打藤打狠了吧?
讲不准老鬼就是用类似手段教育子女和徒弟的?
旧式的惩罚打藤或打板子不正常吗?
晃着两陀饱硕的玫瑰卿先过来在镂空椅子上落坐,又指了一下对面的椅子,意思叫兆辉也坐。
兆辉还未落坐,侧门里又行出两个旗袍女郎,一个端着茶盘、一个端着果盘。
“你想喝酒,我就搵她们上……”
“我又唔係酒鬼,唔过夜里饮茶也一样睡不着。”
兆辉坐了下来,看到玫瑰卿身子前倾,居然把两陀饱硕放在了桌子上,这神操叫他有凸目,以前还真见过哪个女人这样做的。
对兆辉目光中流露的诧异也没有多大反应,玫瑰卿只是撇了下唇角。
她道:“有啲大,搁桌子上歇歇……”
噗……兆辉差点喷了。
面对这么豪派的师姐,兆辉也有点尴尬了,睇也不是,不睇也不是。
反正他心里点评过了,一只手是绝对兜不住师姐一只的。
他想问一句一只有没有五斤?怕师姐大耳刮子抽过来,还是别问了。
桌子上本来就有两种烟,一种是玫瑰卿面前的女士摩尔,一种是兆辉那边的雪茄。
“继续刚才的话题啦,扑街,食烟自己剪……”
食雪茄要剪茄帽的。
不过兆辉不食雪茄,直到目前为止他还冇学会食雪茄,曾试过,感觉不解烟瘾。
此时,玫瑰卿自己点燃了摩尔,还把打火机随便搁在烟盒上。
兆辉却是从自己兜里摸出半包巴巴的Marlboro来。
“我食这个,雪茄就唔会……”
“……”
玫瑰卿美眸幽幽注视着他,没有讲话,只是微微颌首。
她丰润的黑色唇瓣含住摩尔,淡蓝眼影在灯光下极有一种妖魅之感,配合她长长下子毛的忽眨,瞳眸中似在随时随刻释放电光。
就她的化妆应该配一身紧身皮装,手里再执一条皮鞭,妥妥的就是一只女王。
而着旗袍是应该化淡装的嘛,否则就破坏了东方古典之雅韵。
偏偏师姐的衣着与面部化妆相结合,出来一种妖魅诱惑味极强的中西混合感。
“股市。”
兆辉只讲了两个字。
“你话股市要涨咩?还係你那个老鬼师傅讲的?”
“我师傅讲,路要自己走的,唔好被别人扶着行一世,唔然就係一陀糊唔上墙的烂泥,香江股市回暖,这才只係开始,当然,未来有冇波动,要睇未来的形势嘛……”
“我要听了你这条扑街的,会唔会亏到内裤都冇得穿呀?”
“师姐,我只担保一年,现在入场,一年以后我就讲唔好啦。”
“係咩?能翻几番?”
玫瑰卿对他呼自己师姐未动容,倒是几个旗袍女郎齐齐动容,师姐?
她端茶轻抿了一口。
“我要说30番以上呢?”
噗!
刚入嘴的茶水就从玫瑰卿嘴里喷了出去。
还好她半低着头,只是喷了自己一茶,还有桌子上一些,没喷兆辉脸上去。
“咳咳……”
玫瑰卿抢被呛到,轻咳了两声,狠狠剜了兆辉一眼,“你耍我?”
“我有几个胆子敢耍师姐你?”
“你叫我师姐,老鬼他同意咩?”
这话里隐含着一些东西,看来不光是玫瑰卿不认老鬼,老鬼也不认这个女儿?
兆辉心里闪过这样的猜测,遂点头道:“唔然我唔会出现在兰霁馨。”
“唔敢?仰或其它原因?”
“当然唔敢了,江湖传闻,见过卿姐的都去卖咸鸭旦了,我还未娶妻生子,唔好去卖咸鸭旦呀,古人云,唔孝有三,无后为大嘛。”
“我只知你中小都未毕业,还同我古人云?你装有文化呀?”
“我、自学成才得唔得?”
噗……不是玫瑰喷了,是后面墙角一个旗袍女郎没忍住笑哧了。
另外几个也纷纷扭开头,紧抿着嘴,憋住笑的模样。
“你係来讲笑的吧?”
“师姐要係开心,我就多讲几句,”
“我现在明白老鬼点会中意你了,原来你係个马屁精呀?”
“冇所谓啦,只要师傅开心,我扮丑搞笑也冇乜,这係古人讲的彩衣娱亲嘛。”
又是古人?
又两个旗袍女郎掩嘴低笑,没想到亡命辉这么幽默?
“好吧,回到之前的话题,贩粉去伦敦你係吹水,可我当真了,你讲股市能赚,我又唔敢信你这条扑街,你拿乜来赔我?”
她美眸一挑,摆出一付我是好欺负的模样来。
兆辉摊摊手,“股市你都唔敢入,讲别的你就更唔敢了……”
“讲来听下,我胆子还係蛮大的。”
玫瑰卿修长的手指轻叩了一下桌面。
伺立一旁的旗袍女郎上前筛茶,给他们两个人茶杯里添上。
兆辉心下叹服,这规矩,尽显气场气派呀。
他道:“比如,中东正在打仗,世道这么乱,我们可以去贩几颗导弹……”
噗……玫瑰卿好好饮茶中,不想这一句致她二次喷水。
“咳咳,扑街,你係唔係要呛死我?”
噗噗……好几个女郎笑哧,包括在茶桌边筛茶的,笑的胸前两陀猛颤。
可兆辉却一本正经的道:“我讲真的啊,古巴导弹危机就能叫世人睇清,乜鬼货係真的值钱,很多国家都缺导弹的嘛,师姐你想一下,我们要係搞到导弹……”
“我搞伱老母啊?”
玫瑰卿爆炸了,“咳咳,来两个人,把这条扑街带到里面刑房,剥光绑好,我好久冇打藤敢拿我寻开心的扑街啦……”
“呃,师姐,你要讲理的嘛……”
兆辉也急了,可是身后角落里两个旗袍女郎合拢过来,一左一右擒住他的胳膊。
“辉哥,得罪了,请吧。”
“……”
兆辉冇反抗,很明显师姐要试自己敢不敢反抗?
这已经不是试武力身手的问题,而是在试心,试自己敢不敢在她面前把‘命’交出来,这是在试探一种信任。
所以,此时兆辉不能反抗,更不能动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