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哥，我就信你。”
兆辉含笑对皮虾青点点头，又对张蒋二人道：“森哥，你放手了福耀安，仍有人会打你的旗号做恶，甚至把你搞到身败名裂，臭唔可闻，你甘心咩？”
“……”
蒋云森苦笑摇摇头，岂能甘心？
“阿辉，我都唔甘心呀，”张胜先接过了话，“我老豆留下这个摊子给我，我冇本事硬撑，也感心有余而力唔足，听了你这番话，似搵到核心问题所在，但要上手解决又感觉无从着手，你教教我，我和安丰也同你合作嘛，我们三家结成一个联盟也未尝唔可，云森你点讲？”
“我同你一样心思，我经营数年，赔入千万，真係伤到筋骨，也係心灰意冷了，但这辈子都难以心甘，此为我人生一大憾事。”
蒋云森掏出心窝里的话来。
兆辉道：“两位，我提个议，我们可以成立一个基础盟体，我牵个头吧，叫就‘永安丰’，各取我们三字头的尾字，然后各自成立自己洗钱的财务公司，联手一起投资做啲大买卖，基础盟义係，一方有难，另两方鼎力支援，开片也好，晒马也罢，打出我们‘永安丰’的威名，各财务公司的投资用来养自己堂下的核心基础战力，说实话，这世道冇实力的话，讲乜都係屁话……拳头大就係硬道理呀。”
“唔错，冇实力狗屎都唔係。”
“係呀，江湖上拼的终归係硬实力嘛。”
兆辉给几个人散烟，各人都点上了兆辉的红万。
他道：“先哥，我问一句实话，你唔好同我计较……”
“讲乜？呵呵，你问嘛，阿辉。”
张胜先摇头笑答。
“先哥，和安丰真能听你这个龙头的，有几多？”
“……”
这话的确令张胜先有点尴尬，他苦笑道：“和安丰也非铁板一块，实则内忧堪虑，毕竟係八千多马的大堆，下面红棍、扎fit人几多，三天两头相互搞啲破事，唔胜其扰，其实我同云森一样，都有些心灰，也萌生退意，只係我这个情况，唔好退……太子雄也面临一样的困扰，但他年岁大些，也就真的退了，我都好羡慕他……”
讲到这里，张胜先抬头望着兆辉又道：“和安丰真正我父亲留下来的一堆人还係肯听我的，两条红棍，一千马左右吧，其它的我都管唔了呀，正如你所言，表面上大佬大佬叫的好亲切，但基本係阴奉阳违，动辄就一堆破事搵你劳心费神，他们却个个吃的肥头猪脑一样……”
听这个话，估计张胜先也是够穷的，龙头规费都不知能落几多？甚至落不到还要象蒋云森那样倒贴，所以吓的老蒋要退位呢。
终归是没搵到一只大水喉，经济基础环节太薄弱，根本就撑不住。
八千马的‘和安丰’也是有点恐怖，八千张嘴要食饭啊，大水喉的产业雇员都未必有八千吧？
表面上睇‘和安丰’八千马，势大，可真正张胜先要拉出去同哪个晒一场，能站出来的也就是他能掌控的那一千马，其它都看热闹的。
但是堂口下那些扎fit人哪个不是打着‘和安丰’的旗搞事？
最终所有的罪名罪恶都是张胜先来扛的。
龙头不是那么好当的，最大的利益未必是你拿，可最大的恶名肯定就是你来背，你以为要龙头做什么呀？
“阿辉，我只能搵听话的这啲参与‘永安丰’联盟，和安丰就太大了，我完全掌控唔了，只係名义上的龙头罢了。”
张胜先讲了实话，外界都盛传他张胜先‘蛋散’之名，能有一千马还忠于他，倒不如讲是忠于张父那位老龙头。
兆辉点点头，转望蒋云森。
“呃，阿辉，我就比唔了张兄，福耀安虽係福字堆最牛字头，但勉强刚够四千马，还听我的唔过七八百人，五分之一吧。”
“够了，分则力弱，合则力强，兵唔在多贵乎精嘛，我青哥堂下1600多马，个个够忠、够勇、够打、够义，所以我才敢伸手入北角，进而幅射铜锣湾、甚至湾仔，但一家之力很难扛住诸多字堆，要成大事就要合纵联横，首要的係财务上的保障，以安众心，以聚众力，这个体系未立之前，都谈唔上乜鬼保障，更唔好使仔们去卖力卖命……”
“这话大有道理呀。”
“讲的好。”
兆辉又道：“第一条要告知手足细佬们的就係生存保障，每个月都有基础保障费拿，负了伤或残了都有安家养老费，甚至帮助其解决亲人的见工事宜，这啲都要话明，务必使其心安入灶，一句话，为社团奉献忠诚肯出猛力就给你一生的保障，这也係要建立财务公司从其它产业去赚钱的原因，又或係洗钱，这世道、这年头，有啲钱係要洗白的，我们混社团的唔好回避这个现实，收场数都很难保障维持社团的发展，我的场唔收普通老百姓的数，北角诸街兴旺就係这个原因，马栏、赌档、酒吧、夜场这些肯定收数，散货就更要加倍，否则滚出我地头……”
听的张蒋二人频频颌首。
“难怪，过来时睇到北角街上人气大旺，原来如此，唔少人在骂青虾青呀，讲你坏了江湖规矩，哈哈……”
蒋云森点指皮虾青笑侃。
皮虾青不以为然笑道：“江湖人骂就随他们喽，普通市民老百姓唔骂我就安心少少，”
这也正是他佩服兆辉的地方，更觉得的自己冇跟错人。
“对了，阿辉，财务公司投资搞啲乜？”
张胜先是缺钱，又冇经营头脑，这时候问兆辉，毕竟亡命辉傍上了林永泰大亨，冇睇到林大亨两个千金一个公子都在丽池呀？
“这阶段肯定係投资地产、再就係日益火爆的娱乐，一部电影的票房已达三五百万呀，再就係洗点黑钱也几方便嘛……”
“啊？拍电影咩？唔懂的啦。”
“係啊，阿辉，你懂？”
兆辉摇头，“我懂个屁呀，但係我们拿下影院，就掌握了大半资源嘛，他们拍出片唔放咩？只能进影院的嘛，我们直接拿50-55%的票房收益就得，几省心嘛……”
“……”
哇，是条财路啊。
张胜先和蒋云森眼都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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