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兆辉未把楚君盼回来,却是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
这个客人是大佬驹身边的红人之一,也是老联最年轻的红棍丁浩飞。
他能不能代表大佬驹先不讲,至于人家是大佬驹派来的。
以大佬驹的江湖地位而言,就算有什么事找兆辉,他也不可能亲自露面,哪怕现在兆辉也是一堆的大佬,但他这个大佬的含金量还不够。
不说对外面字头有多大的影响,就是和字堆九个字头兆辉又能影响到哪堆?
此前秃顶龙倒是被林楚君的手段有惊到,直接跑到医院来找他,秃顶龙毕竟也不想被警方抓个典型,和安乐所有场子封查七天,他也得认命。
损失多少钱不讲,他肯定要给警方一个台阶下。
大佬驹派人过来,先是递了一些落井下石的资料,但那个细佬名不见经传,翻回头你再找他都不可能找到,人家这叫不落话柄嘛。
现在又派来一条大佬驹睇好的红棍,似乎就不一样了。
不过字堆再小也是字堆,一堆它代表一股势力的,而红棍你再红也是一条,是堂口里的一个组成部分,跟字堆大佬是不能比的。
在兆辉眼里,你大佬驹就是把头马郑细荣派过来,也就是个传话的角色。
“我大佬食饭中,唔好这个时候扰到他嘛,有乜同我讲喽。”军装勇在门外就挡住了这个大佬驹的红棍丁浩飞。
可以这么讲,丁浩飞是大佬驹的一条随身红棍,他要做的事就是保护大佬。
现在被派出来当传话人,也能看出大佬驹对这事的重视。
军装勇才不管这些,我大佬养伤期间,也不是哪条扑街就能随便惊扰他的。
阿飞目光盯住军装勇,犀利的很,也根本不惧军装勇和十多个彪悍马仔,他哂然道:“我来见你大佬,你递话就得,你大佬见唔见我,轮到你做主咩?”
年轻人的态度果然是嚣张的。
即使单枪匹马也一样嚣张,他身后是联公乐,是大佬驹,他当然够嚣张。
“今天就轮到我做主呀,唔见你这条扑街点啊?你咬我?”
军装勇火气也盛,立即瞪眼发飙。
“你够种,你边个?”
“我边个你都唔知?就敢来见我大佬?那先回去打听清再来嘛,唔好在呢度闹出笑话,滚啦,扑街……”
军装勇的话是越来越不客气。
“我係老联‘联公乐’堂口红棍‘大丁飞’,替我大佬来睇辉哥伤情,你有胆拦住我?”
“我挑,你它玛当我眼肓咩?两手空空来睇伤员?大佬驹教你咁睇伤员的?连个果篮都冇?还係讲你大佬穷到买唔起果篮呀?唔会你条扑街把买果篮的钱黑掉了吧?”
军装勇这张嘴也是有够损的。
但他说的也冇错,你来睇伤员的,两手空空,半点诚意都冇,能睇你顺眼?
阿飞脸也是一红,他来的匆忙,还真把买个果篮的事给忘了。
这事要是叫自己大佬知道,都不能有好脸色。
“好,我唔惊扰辉哥食饭,我去买个果篮。”
“我大佬就缺你一个果篮呀?扑街,自己唔够诚意,唔懂规矩,还叽叽歪歪虾虾霸霸报出名号,我好惊你这条红棍咩?”
“……”
被军装勇气势压住,自己也未占住理,阿飞都不知反驳什么?
他扭回头就走。
“嘁……”
“切……”
身后是一堆细佬们的嘲讽嘁声。
……
兆辉今天是忍不了啦,开食。
再这么饿下去,就他这个体质而言真有可能腿软的站不起来。
他本身就好能吃的,虽说比不了阿虎那个吃货,但也没差的太多,比如一顿吃掉一只鸡就不是问题。
就因为他体质好,摄入的饭量才比一般人大的多,尤其他修练永化堂的金身法小成后更是能吃。
老鬼师傅曾讲,‘你若把金身法修至大成,每天要食一只牛的。’
现在一只鸡……好吧,一只鸡是不够的。
军装勇进来说那个阿飞的事时,兆辉已经食掉一只鸡,正在啃椒炖猪肘,这年头儿还没有水晶猪肘,一般都是现出锅的。
据楚香讲这是中区老徐记的‘香椒猪肘’,老汤打熬出来的美味,色香味俱全,只瞅一眼都要流口水那种。
军装勇就开始吐咽口水了。
“係咩?大佬驹派来的?真的连只果篮也冇啊?我睇大佬驹也小气的紧。”
“大佬,肯定係那条扑街忘了,大佬驹再小气也唔差一只果篮吧?后生仔做事冇头冇脑好正常嘛……”
“你也啃一个猪肘啦,阿勇,同手足们讲,一会还有人送来一大桶猪肘,男人嘛,就得食肉,唔然係真冇力气做嘢……”
桌子上还有三四个猪肘,大半只鸡,今天兆辉是开荤了,乜鬼医嘱不听啦。
就因为怕拉屎还不食饭了吗?
不过他的伤好的七七八八了,体质好就体现在了这方面,换个人同样的伤,不养六七天不可能好到兆辉这种程度。
兆辉的恢复是肉眼能看见的速度,每天都一个新样子。
今天第三天了,他自我感觉没什么大碍,不过怕林氏双姝担心,只好继续装着,下地遛弯儿也是一瘸一拐的,这样在她们眼里已经算恢复飞快的了。
上午就订了两只鸡、五个香椒猪肘,午时送到了医院。
楚香食量小小,两条小鸡腿都食不完。
军装勇也的确是饿了,洗了下手,立即抓起一条猪肘开啃。
“哇,满嘴冒油呀大佬,香、辣、好香。”
“慢啲食,我给你们倒啲水。”
楚香看着他们食的香,反倒有些馋虫被引出,也想抱住一只猪肘啃,当然只是想一想,她大家闺秀的抱条猪肘啃?自己都能笑死。
兆辉也不敢吃到太饱,久饥之后忌饱,不然会出问题,这个道理师傅说过,一只鸡一个猪肘下肚,他约摸八成饱了,也就不再继续。
军装勇冇顾忌,一连啃光两个大约三斤的猪肘才抹嘴。
“他真的去买果篮?”
“唔知呀,反正走啦,哈……大佬,唔会误事吧?”
“误也係误他们的事,误唔了我们的事,係他们有事求我们嘛,”兆辉喝了点水,开始享受饭后的一支烟。
这话冇毛病,误也係误别人的事。
“大佬,唔知係唔係我的错觉,那条扑街几嚣张,他大佬肯定冇乜鬼诚意,说唔准来大佬你的底儿?”
谁能说军装勇粗莽?这话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