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现在是真没时间在医院陪扑街辉的床。
哦,是咸湿辉,这个凑不要脸的。
接到姐姐电话时,她正在廉署‘执行处’属于她的办公室。
部门初立,千头万绪,想一下就展开工作基本冇可能,光是招聘人员、培训这些都不是十天半月能做好的事。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借员,从哪借?
思来想去只有警务处,在请示了姬达专员之后,楚君在昨天就给警务处提交了一份公函,借员的公函,而且是直接同鬼佬薛处长对接。
进入七十年代之后,华籍警员在警务处的地位也是有所提升,极个别的一些人才能升到‘督察’以上,象六十年代的四大探长甚至总华探长仍是‘探长’一级,也就是‘员佐级’的,高位根本不考虑华员。
在四大探长造成一定影响之后,七十年代后华员地位才渐渐提升,但能上升到警司一级的也是寥寥无几,麦督上任之后‘华治’力度加大,区域级长官开始升任华员。
近期的警改更是把所有警署的英籍都撤回‘大馆’(中区警署),区域分署等统统由华员主持,鬼佬们万里做官只求财的作派被葛柏曝出。
想从警务处里抽调一个干净的吏员都难。
林楚君就是在这样的大背景下脱颖而出的,鬼佬渠力荐,姬达也认可,其实他们都同楚君爹地林永泰相熟,大亨之女怎么可能贪污几个小钱?
也正因为楚君有大亨爹地背景才不顾她年轻扶她上位,成了廉署的要员。
要整饬警队顽疾,就要有背景的角色登台。
楚君不仅有大亨爹地,更因为她对字头都有一定影响,所以被上锋看好。
借员公函圈中一个小小的范围,就是‘冲锋队’,因为冲锋队员平素是接触不到一线办案的,他们没有收受贿赂的机会,而且他们一出去就一大堆人,互相间都形成了监督,收点黑钱?谁敢?
‘冲锋队可以招新人入队,老队员就借调给廉署,或签廉署任用合同,总之除了冲锋队员,其它警务人员非特批都不具备转入廉政公署之资格……’
鬼佬薛当即召开‘处长级’高级会议,同意了廉署林楚君处长的借员。
当然,不可能把冲锋队都借给廉署,只是抽调其中一小部分,几十个人吧。
这样的话廉署成立次日,楚君手里就有了一些可用之兵。
而她手下能大用独镇一方的也有限,一个是袁瀚宗,这位绝对信得过,楚君也直接给他执行处助理处长的职位。
老袁都要龇牙,真可谓一步登上了天呀。
执行处的助理处长其实就是副处长,比反贪污室过来的唐英祥还牛,老唐只是执行处第一科的调查主任,老袁这个助理处长就是他的顶头上司。
拔给老袁的助手就是皮虾青的细妹温秀珏。
其实温才是皮虾青的本姓,但他同细佬刘青琛一起混社团,早就改了姓。
除了老袁,就是阿良(罗志良),白龙二人,他们都进了唐英祥的一科,协助唐英祥工作的同时,也有监督他的意思吧。
阿芈就不说了,她纯粹是楚君的影子跟班,说是贴身内侍都不为过,谭东是司机兼外侍,他们都拥有了廉署公员的身份,还是‘处长助理’呢。
其实他们俩也和兆辉差不多,字都不一定能认全。
但楚君对他们讲,一边工作一边学习就好了。
……
“姐,”
“细君,你听我讲啦……”
蜜桃香巴拉巴拉把大佬驹送来东西的事先讲了,又讲了皮虾青弟弟阿琛已经到位,爹地那里你讲一声,毕竟老豆的安危她们时刻挂念在心的。
“我知了,姐,你搵嗰个扑街接线……”
嗰个扑街当然是指咸湿辉。
虽然隔着电话,可楚君一起到昨夜被他逼着捏起他细佬放水的事,就恨到牙根发痒,浑身也有些战栗,好吧,该接触的始终躲不过……便宜这狗东西啦。
“做咩?”
线端传来咸湿辉的声音,把楚君的思绪拉回现实。
她轻声道:“一上午你又尿几次呀?凑唔要脸的大佬辉。”
“你吃味咩?呵呵。”
“我想杀了你。”
楚君咬牙挫齿的道。
“我一直憋住的嘛,就等你中午回来帮忙。”
“你要啲脸,都能下地了还要别人……你真係欠抽呀你。”
“我下床一个手要柱拐杖,一个手唔要扶住搀我的人嘛,有第三只手掏细佬出来尿呀?尿裤子上你洗咩?”
“凑唔要脸的咸湿辉,我林楚君唔想同你废话呀,快啲同我讲,大佬驹係乜意思啊?”隔着电话都羞红了楚君的俏脸,这要是当面,真不好见人的。
“大佬就係大佬,脑壳几靓呀,大约人家睇清了差佬福要栽嘛,我睇他有示好楚君你的意思,你现在调到廉署,几威呀,我都唔晓得几多贪腐警员想跪到你面前帮你唆下脚趾头……”
“别人就算了,咸湿辉,我就中意你的嘴,哈。”
“你唔好勾起我馋虫,我都饿两天多了,好想啃三五支猪脚。”
“扑街,我的係猪脚咩?等我回去收拾你呀。”
楚君气的挂了电话。
不过她自己噗哧一声笑出来,脑壳里浮现出一个咸湿辉抱着自己脚啃的和谐画面,不由笑的更大声了。
“想到乜呀?笑的咁开心?”
阿芈问。
“啊,冇啦……”
楚君都不好意思同她讲。
“係唔係昨夜抓到咸湿辉条嘢的美好回忆?”
“……”楚君顿时连脖子都红了,毕竟她是黄花闺女嘛,阿芈这虎狼之词实在是叫她有点扛不住,“本来要你伺候的,你非要推我上前,现在又笑我?”
“哎呀,姐,我要下手你唔会恨死我咩?这係能乱抢的?”
“滚啦,扑街女,我咒你搵唔到靓仔呀。”
阿芈哼了一声,“好稀罕咩?臭男人冇个好嘢,一辈子冇都唔会想,点会沾到臭条嘢?想下就恶心到要吐。”
“哟哟哟,你偷睇时点唔见你吐呀?口係心非芈。”
“……”
阿芈瞬间脸红,她是偷睇了一眼的,不想被楚君瞅见了?
“我、我听到声音好怪,睇眼有冇尿到地上呀……”
“係咩?”
“唔係吗?”
阿芈讲完感觉自己脖子都红了,扭身走开。
身后是楚君的咯咯娇笑。
都怪咸湿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