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俞初初的问话,顾匪竹也没松开手。
周围的围观群众看似不在意,耳朵都竖了起来。
他侧头看了一眼姜蒲,“还没定下,玖玖想什么时候?”
一副全凭姜蒲做主的意思。
看得一群公子小姐牙酸。
谢谢,人麻了,不会再被刺激到。
姜蒲摇摇头,“最近事情多,等回了家再研究吧。”
俞初初瞪眼,“你们没打算在京城成亲啊?”
顾匪竹道:“在京城不一定办不办,但是青山镇肯定是会办的。”
俞初初:你好爱。
俞初初凑过来一点,“我家有一个儿子,等你们成亲了有孩子了,带来一块玩呀。”
姜蒲想了想,跟顾匪竹有个孩子确实挺不错的,她转头问他:“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提起生孩子,顾匪竹眉头蹙起。
程姝生孩子出事差点没了的事情,虽然顾章在她面前不提,对自己这个儿子可是耳提命面的时常提起。
他也懂点医术,知道生孩子是女性的一大难关。
看他不说话犹豫着,姜蒲晃了晃两人相连的手,“害,还远着呢,别想了。看你眉头皱的。”
姜蒲跟俞初初说:“成亲了再说吧,我们顺其自然。”
俞初初点点头,识趣地换了个话题。
吃的差不多了,众人陆续离开,不少人眼睛瞟着顾匪竹和姜蒲上了马车离开。
姜蒲上车就瘫在软被里,“呼,今天吃得真饱。”
顾匪竹轻轻抱起她,让姜蒲坐在自己怀里,伸出手轻轻给她揉着肚子。
车里暖乎乎的,姜蒲被揉着小肚子,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马上骨碌碌向前晃悠着,没一会儿就到了顾家。
丘时给公子开门,没想到是顾匪竹抱着一个被卷儿出来,从被卷儿的圆口那里,露出一点鸦青色的发丝,在空中轻晃。
他咧嘴一笑,马上走前面给公子开门引路,直到顾匪竹进了栖迟轩的屋子,他马上给二人关上门,把仆人都赶到了院外,留下吉祥在门口等吩咐。
顾匪竹轻轻把姜蒲放在床上,把她从被卷儿里抽了出来。
出门叫吉祥打了一盆热水进来,轻轻给她擦手擦脸。
脱下她的鞋子时,姜蒲抽回脚,拉住他的袖子一用力。
顾匪竹就倒在她上头。
“醒了?”男子青丝披散,撑在自己身上。
姜蒲伸出手,勾住他脖颈,腿勾在他腰上,“先别走,我想跟你多待一会儿。”
眼前鼓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顾匪竹眼神暗沉的。
“深夜邀请一个成年男人?”
姜蒲摇摇头,“错,是深夜邀请未婚夫。”
顾匪竹失笑,“别闹,松开吧,早些睡。”
“我不我不。”姜蒲搂的更紧,两人身体紧密地贴在了一起。
顾匪竹突然直起身子,手没托着姜蒲的背,只垂在身侧。
姜蒲“啊”了一声,身体一轻,就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顾匪竹身上。
“嘿!”姜蒲微微仰头,看着他的脸,“你小子使坏!”
顾匪竹托起她的两条腿,“怎么,不疼了?”
“早就好了!”姜蒲不服气地努努嘴。
顾匪竹就这么站着抱着她,唇印了下来。
……
姜蒲手搭在他肩膀上,无力地靠着他喘气。
要不是顾匪竹手托着她,早就掉下去了。
姜蒲:可恶,这辈子还能赢了吗?明天开始练习憋气!
最后没拗过顾匪竹,姜蒲又被哄睡了,顾匪竹才离开房间。
第二日,京城下了大雪,整个世界都成了银装素裹的样子。
姜蒲起来被吉祥伺候洗漱,吃完早饭就催着吉祥和神五换上厚衣服出去堆雪人。
咪咪的衣服也做好了,姜蒲给咪咪穿了一件红色的厚实小马甲,上面还绣了一个“喵”字。
银色的小狼穿着艳红的小衣服,在雪地里很是显眼。
银狼或许天生适应冬天,一出门咪咪就撒欢地在院子里跑了起来。
姜蒲拿着一只小撬堆起了一堆雪拍拍拍,“你们也堆,咱们看谁堆的好看。”
神五扛起撬到角落撮来一堆雪,堆了一个弧形出来。
吉祥看姜蒲一直以来也没什么架子,对自己很亲和,圆圆的小脸也扬起笑,玩起了雪。
姜蒲滚了三个雪球,轻松抱起来摞上,然后拿起小工具开始雕刻。
又拿了根胡萝卜和树枝,插上,她拍拍手上的残雪,“雪宝,完成!”
神五对着那个小雪堆一直拍拍拍,然后站起身说:“小姐,我也堆好了。”
吉祥也举手示意。
姜蒲叉腰,“好了,来看看到底谁堆的最好看!”
吉祥弄了两个雪球,歪歪扭扭地堆在一起,能看出她很用心,但是不太熟练,弄的不圆。
姜蒲的三个雪球雕成了小雪宝的样子,看着倒是活灵活现的。
最后看着神五那一个雪堆,“……”
这什么?
好像一个坟头。
神五眼里满是求夸奖,姜蒲点点头,“神五的也不错,挺……有新意的。”
最终三个雪人都留在了院子里,咪咪绕着他们的雪人转圈叫的欢快。
“呼,好冷。”姜蒲搓搓手,堆雪人的时候身子还热乎着,现在一停下来,就感觉到一阵阴冷。
“小姐快进去换身衣裳,我去熬姜茶喝。”吉祥着急让她进屋,怕姜蒲生病。
“热水就行,我不爱吃姜。”姜蒲吩咐完钻进热乎乎的房间换下了湿衣裳。
顾匪竹来的时候,院子中间立着圆头圆脑的雪人,看着很是新奇。
大眼睛大嘴巴,跟那些Q版画一样……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
他迈进房间,帘子隔绝了门外的凉意和雪景,刚进门就听见姜蒲打了个喷嚏。
顾匪竹加快脚步走到她身边,“受凉了?”说完把起她的脉细探。
姜蒲抽抽鼻子,“没事,喝点热水就好了。”
咪咪跑到顾匪竹脚边,晃了一圈,似在显摆:看我的新衣服。
顾匪竹看着明显大了一圈的小狼崽,“它还听话吗?”
姜蒲点头,“可乖了,要如厕它就叫两声,想吃饭就叫一声。”
顾匪竹监督着她喝下一碗热茶,说起了今天的来意。
“明日就是酒商大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