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的女朋友效力,自是应该竭尽全力。”
姜蒲耳根通红,低下头没说话。
天呐,这男人是怎么回事?!丘时和神三还在这呢!
丘时听公子说完有些不明所以,问道:“女朋友?女朋友是何方神圣?”
还敢让自家公子卖命?
顾匪竹看她害羞,竟然也恶趣味地觉得她这样可爱极了。
原来之前她逗弄自己是这般感觉吗?
他脚步不停不疾不徐地往山下走,在山林间声音淡淡地扔下一个重磅炸弹。
“神圣的姜姑娘,你觉得顾家未来女主人这称呼,值不值得顾某为你效力?”
丘时举着火把照明的手蠢蠢欲动。
天呐,公子和姜小姐什么时候发展成这种关系了,他是哪段剧情落下了吗?改天得问问神三。
神三倒是接受良好,想象了一下,若是姜小姐做女主子,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感觉以后生活会很有趣。
姜蒲不正经的时候脸皮厚的很,总是皮得人手痒。
现在耳尖红红的样子,倒是也让人觉得……手痒。
她想了想,这事儿也没什么好否认的,点点头说道:“值得!你值的八个来回带拐弯儿的。”
顾匪竹问:“你打算怎么跟家里人说,你这身衣服。”
“我想偷偷溜回家,明面上没什么伤口,他们也看不出来。”姜蒲想了想回道。
“也好。”顾匪竹点点头,补充道:“让丘时送你回去吧,或许暗处还不干净。”
两人在山脚下分别,姜蒲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眼底有些不舍和担心。
她嘱咐道:“你一定要好好治伤啊,我明天再来看你。”
得了他点头,姜蒲才一步三回头地回家。
快到姜家的时候,姜蒲带着丘时先去了酒馆换了身衣服,才拐回家。
青霜正在门口张望,说着:“小姐怎么还没回来。”
然后姜蒲就冲丘时说:“多谢你了,你今天先回去吧,看看你家公子的伤,我感觉挺严重的。”
丘时点点头,谢了她一句,然后就看见姜蒲提起脚步朝青霜走去。
青霜看见姜蒲眼睛一亮,“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今天在怎么回来这么晚?”
姜蒲打着哈哈:“哎呀,下午睡着了,耽误了些时间,好累哦,快帮我打点水,我要沐浴。”
光线昏暗,姜蒲走得快,青霜也没看见她脸上没擦干净的尘土。
“小姐,水准备好了。”叫了她一声,青霜就退了出去。
小姐从小便不用她伺候沐浴,凡事也习惯亲力亲为,她自觉是个幸运的丫鬟,主子好说话,活计还不多。
姜蒲泡在温水里,看着上面飘着的花瓣,轻轻闭上眼睛。
疲惫一下子就涌了上来,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来到这世界以来,从没经历过这么多事关生死之事。
她把脸埋在了水里,感受着温热把疲惫冲刷走。
略洗了洗就出来擦头发,扑倒床上,蹭了蹭枕头闭上眼。
明明身体很疲乏,累的胳膊都不想抬起来,姜蒲闭上眼还是睡不着。
满脑子都是白日的刀光剑影,还有顾匪竹流血的伤口。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发烧啊,有没有好好吃药。”
闭眼躺到了后半夜,才微微有了困意。
顾匪竹回家后倒是没有马上治伤,他去了关押黑衣人的柴房。
一共三个黑衣人,被卸了下巴吊在屋里,防止他们咬舌自尽。
顾匪竹墨黑色的眼眸在沉沉夜色中更显得深不可测,眼底的冰霜似凝成了一把冰刃,直直剐在三人的血肉上。
“谁派你们来的。”他声音混着夜色,围绕在他们耳边,似鬼魅般飘散。
丘时“咔嚓”怼上了一人的下巴,掏出匕首贴在他喉咙上。
感受到冰凉的触感,那人满脸口水泪水,只知道自己碰上了硬茬子。
“这位公子,是,是钱豪,那个酒商,他花一千两,买姜蒲的命。”
“还有,还有上次去砸酒缸,也是他花钱让我们去的。”
“这位公子,这事跟我们没关系啊,冤有头债有主,饶了我吧。”
顾匪竹点点头,神色淡淡吩咐丘时:“放他回去。”
而后转身离开。
丘时看着公子离开房间,转回身来,手起刀落,了解了另外两人的性命,只留下求饶那一个放了回去。
看着黑衣人踉跄奔逃的背影,丘时打了个手势,暗处一个人影就跟了上去。
丘时先是准备了一桶热水,端着一盘子伤药走进了顾匪竹的卧室。
“公子,神七还没到,我先帮您上药吧。”
顾匪竹脱了衣服,脸上有几道淡淡的痕迹,上面已经凝了暗红色的血块,后背上有些擦伤,最重的便是那箭伤。
“无碍,养两天就好了,伤口处理得很及时,换个药就可以了。”
丘时点头:“是公子,那伤药也是要吃的,等神七来了再让他仔细瞧瞧。”
顾匪竹叫神七来,主要是怕姜蒲受了什么暗伤,他自己的身体倒是还好。
他一边换衣服一边嘱咐丘时:“多派几个人安排在姜府,叫神四暗中保护她。”
丘时点头:“小的已经派人跟着那贼人了,估计能摸到他们老巢,等这次把他们都剿灭,估计江湖上也没什么人敢惹姜小姐了。”
顾匪竹叹了口气:“你先出去吧。”
他同姜蒲一样,一清闲下来,便想到对方。
他与姜蒲不同,经历过皇权争夺,无数的明枪暗箭他都扛了过来。
不知道姜蒲会不会害怕。
胸口隐隐作痛,他靠在床头,梳理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最后给神识去信一封,才熄灯躺下。
第二日,阳光刚刚在照进卧房,姜蒲迷迷糊糊地抱着被子坐起来,一下子就感受到了自己四肢酸痛。
“顾匪竹!”
她马上清醒过来,喊来青霜:“青霜,帮我梳头!”
连早饭都没吃,就往西街跑。
“顾公子,我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