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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审判摩拉克斯(1 / 1)


义眼揽住钟离的肩膀,带着他一边前行,一边道:“虽然我进这监狱纯属意外,但也意外的发现了一个可以审判的目标。”

钟离好奇道:“谁?”

义眼笑道:“兄弟有见过把自己送进来的吗?”

钟离道:“暂且还没。”

义眼道:“赫尔曼·卡卡迪亚就是把自己送进来的,他已在这躲了六年,无须花费太多的金钱,就能享受一支堪比顶级军团的保护,这算计,你瞧瞧……”

钟离道:“确实聪明。不过他犯了何事?”

义眼立马变得愤怒无比,连搭在钟离肩膀上的手臂也突然重了数倍,拳头青筋暴起,咔嚓作响。

他咬牙道:“他是我弟,我真名叫赫晓夫·卡卡迪亚,十五年前,我继承了父亲的男爵爵位管理一座小城,迎娶了心爱的女人,可赫尔曼却联合我的妻子将我毒害,尸体丢在深山伪造成意外事件,要不是药量不够,被人救了回来,我恐怕……

我自然是不信弟弟会毒死我,就傻傻地回去讨要公道,却再一次被他偷袭,我的眼睛与鼻子就是那时候没的,到后来我才知道他与当地黑帮有不当交易,而我当时就是主张打击当地黑帮势力的最大支持者。”

义眼红着眼瞪着钟离,仿佛钟离就是他那心狠的弟弟般,眼神里充满了仇恨与悲痛,呜咽着继续道:“当然,如果仅此而已,这也是我的私事,轮不到兄弟们管,但他自有了白道的权力、黑道的地位后,就变得丧心病狂起来,开设黑赌场,诱拐妇女卖淫,贩卖毒品,强抢平民住宅等等。兄弟,你说他该不该……”

钟离点头道:“该。”

前方出现了一个豪华小宅,幽暗的灯光里,是一簇簇人影徘徊巡视,几乎没有遗漏的角落。

义眼长长吸了一口气,道:“看,他过得多滋润,即使是在这监狱里,也不用干任何事。”

钟离道:“直接闯进去么?”

义眼道:“直接闯可不行,我们都没法使用灵力,完全不是对手。”

他带着钟离右转,来到一个角落道:“通过一年的观察,我发现他偷偷挖了一条地道通往地上,我已想办法向上面的人传递了消息,他们会顺着地道下来帮我们,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

钟离点了点头,炯炯地盯着那栋豪宅。

义眼咽喉蠕动两下,吐出一个豆子大小的机器表,他眯着眼睛看了看,道:“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两分钟,一旦宅子里发生了冲突,我们必须第一时间冲进去,那些狱警增援只需要半分钟不到。”

众人都点点头,神情凝重地盯着不远处的宅子。

“你们几个,聚在那里干什么呢?”

后方突然出现了一个狱警,众人的心一颤,惊慌地想要逃走,义眼及时拦住他们。

宅子里的护卫也都注意到这里的情况,几个人直接伫立在那,远远地望着他们。

义眼不急不慌地走到那狱警面前,道:“是我,闲来无事,就带着新收的兄弟到处看看。”

狱警认出义眼,手里闪着电光的铁棍立马熄灭,笑道:“原来是义眼兄弟,额,对了,我接到上头的命令,在秘密找一个人,但他不知溜哪里去了,兄弟你人脉广,能召集兄弟们找找吗?”

义眼道:“好说,你要找谁。”

狱警道:“零零七,名字叫钟离。”

义眼笑意顿时僵住了,眼睛微微往后瞟了一下钟离,道:“好,我知道了。”

其他人忙悄悄移动一下身子,将钟离挡住。

狱警看出他的不对劲,疑惑道:“兄弟认识他?”

义眼道:“嗯,他先前打了我小弟一顿,我去找过他。额,对了,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狱警道:“好像是有大人物来保他出来,我也不太清楚,只说要秘密进行,不要泄露出去,免得造成不好的影响。我是看兄弟你讲诚信才告诉你的,你可不要泄露了出去,让兄弟我难做。”

轰!

那豪华宅子突然爆发强大的灵力波动,豪宅直接破碎去,好几个人也倒飞了出去。

狱警面色一惊,忙按响了报警器,报警器里自有定位系统,无需多言,附近的几十个狱警已直接根据这个位置冲了来。

狱警急忙道:“兄弟,你们先一边躲着,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义眼假笑地点了点头,可等狱警冲了过去后,立马就叫道:“快跟着冲过去,机会只有一次。”

废墟上只站着四个人,其中两女一男,都身穿金丝白袍,兜帽半遮脸,动作虽随意,气势却是强横无比,恍如能定人生死的判官阎王,令人胆颤心惊。

另一男子虽也是站着,却是倚在枪杆上勉强站着的,他腹部已有一个拳头大的血窟窿,嘴角不断吐着血,眼神萎靡却不乏阴狠,像是一头即将死去的狼。他没有锁链缚体,但穿着普通的囚服,应该就是义眼的哥哥赫尔曼了。

两白袍女子耍着一手快剑,将前来的狱警打废在地。

白袍男子手持一把漆黑小刀将义眼的锁链斩断,颈部的灵力阻断器挑出,道:“带着赫尔曼先走。”

轮到钟离时,他习惯性地用刀尖挑向钟离的脖颈,却不料被躲了去,他疑惑地看着钟离。

钟离道:“我的是限制异能者的枷锁,没有灵力阻断器。”

白袍男子点点头,挥刀挑向其他人的灵力阻断器。

赫尔曼看到义眼走来,强忍伤势挥枪刺出,枪尖泛着森寒冷气,好似一条灰蛇扑出,快得只能看见一道影子。

义眼右拳闪电愤怒凝聚,拳如陨雷,电光一闪,便出现在赫尔曼面门三分处,可他最终还是没有打下去,变拳为爪子捏着赫尔曼的脸,恨意滔天地道:“还记得我吗?还记得我的眼睛么?”

赫尔曼瞪大了眼睛,兴奋地笑道:“当然记得,我做梦都想杀死哥哥你,没想到你也在这,早知道的话,你已经死了。”

义眼一拳打在他胸口上,他立马疼得吐出一口血来,点点血渍溅在了义眼的下巴,更多的还是在胸口。

义眼怒道:“你不知道我,那是因为我用了假名,我却知道你,你知道我忍了多久么,每次有你的地方,我都得躲着,像老鼠一样躲着,我憋屈了一年,今天终于抓到你了。”

赫尔曼嘲笑道:“确实抓住我了,但你有机会逃走么,就你联系的三个人恐怕还不够看。就算你带着我出去了,你也不能亲手杀了我,因为我得接受你们的审判,我死了,你确实报仇了,可我真正的死因是害了你么?不是,是我恶事做尽的结果。我明明就在你眼前,你不仅不能亲手杀了我,还要听我嘲讽,你还觉得痛快么?”

赫尔曼又挨了一拳,这次不仅吐出了血,也吐出了破碎的脏器,却还笑着道:“其实嫂嫂从没有背叛过你,是你误会了她,亲手杀了她,她心寒,我也替她心寒,她委屈与我,假意配合,一连救了你两命,你却亲手杀死了她,哈哈哈,你不觉得你就是个笑话吗。”

义眼僵住了,全身都僵住了,一动不动,好的那只眼睛流出了泪,坏的眼睛涌出了血。他回想起当时血刃妻子的场面,那时的他有多畅快,现在就有多痛苦。

他应该认真听听她的解释的,可愤怒与仇恨在当时早已充斥脑海,唯一的理智还在她承认她与赫尔曼同床过时被压断,当时的他已听不进任何话,只想将这对奸夫淫妇千刀万剐。

心又凉又痛,好似有一把冰冷的匕首插入了心口,像是妻子的怨魂从寒冰地狱爬出来索命,耳内隐隐约约有一个声音在说“还我命来,桀桀桀,还我……”

白袍男子喝道:“义眼,你干什么?”

义眼回过神来,却见赫尔曼正“桀桀桀”地阴笑着,手上已握着一把流血的匕首,刀刃不知何时刺入了他胸口,一点一点的绞着。

他疼得皱眉,眼神悲痛,力道愤怒地捏着赫尔曼的脸往地上一砸,胸口的匕首顺势抽出,血柱伴着砸地烟灰飙射出。

义眼捂着伤口,仇恨地盯着地上的赫尔曼,烟雾散去,赫尔曼后脑勺已开出了血花,却还在笑着,发出“桀桀桀”的虚弱笑声。

前来支援的狱警越来越多了,数千战斗机器人也已赶到,管理层的高手也来了,个个不弱于在榜高手,甚至好几个都是人榜高手。

两白袍女子已淹没在人群中,虽因剑术高超,还未受伤,却也无法脱身离去。

其他汉子也不得不加入战斗,他们有的擅长沉刀利剑,有的擅长长枪重锤,但此时情况哪里有武器,只能就地取材,看见什么拿什么,冲去的气势倒是凶猛如虎,可打起来才知道不过是只没有爪子的病猫,更何况他们太过依赖科技战甲,如今没有战甲傍身,打法却依旧激进,不出几招就已伤痕累累。

白袍男子急道:“义眼,快带着赫尔曼先走,我们给你断后。”

义眼咬咬牙,拖着赫尔曼逃进半掩的通道。

钟离早已出手,站在一边不紧不慢地施展弹指神通,道道劲气疾射出,将冲来的机器人贯穿,这个动作无聊死了,可碍于此时的人设,不得不如此。

白袍男子瞧了眼钟离,身如缕风,直冲而去,拳上青光乍闪,狂暴的风属性灵力汇聚,拳出刹那,狂风劲起,隐有怒龙巨吼,一竖的机器人立刻被轰倒在地,前三个机器人更是直接被撕成碎片。

附近的狱警顿时一骇,默默远离他,让不知疼痛的机器人去对付。

白袍男子深入包围圈,来到两女面前,几拳间打退打伤管理层高手,道:“别恋战,撤退。”

两女人点点头,她们转到后头开路,白袍男子跟着断后。

管理层高手们哪能如他们所愿,可又打不过白袍男子,只能不停地干扰着他们,常常一击便退。

白袍男子也无可奈何,每防住对面一招后,敌人就躲在机器人群里,他的反击就像打在棉花里般,没有半点用处。

陆续接到几个重伤的汉子后,白袍男子的压力顿时变得更重了,那几个弱于他的管理层高手开始将目光放在这些重伤的人身上,本来行进得就慢,还要随时注意偷袭,速度就更慢了。

开路的一个女子望见钟离只顾着自己,一点也不关注一下她们,气恼道:“前边那个小子,没看到我们深陷重围么,也不过来接接我们!”

她的声音不是很大,又和打斗声混在一起,根本难以发觉,但钟离听见了,他还是第一次被小姑娘称呼为小子,怔了半晌。

那女子骂道:“发什么呆,蠢蛋,一个狱警冲到你面前了。”

钟离回过神来,故作慌乱地弹指打飞面前的狱警,再连射几道劲气弹飞四周的狱警以及机器人。

一道亮光突然自远方穿来,图库里面无表情地站在凌空滑板上俯视下方,他早该来的,在爆炸声响时就该赶来看看的,可他监督的都是些重犯,为避免调虎离山之计,不得不先将那些重犯一个个都关进灵狱里待着才能赶来。

他目光先是在钟离身上停留片刻,又放在下面的白袍人身上,浑浊的眼睛逐渐明亮,像是柄出鞘的剑,锋利无比。

钟离仰头望着他,眼里有些意外,但不是意外他会来此,而是意外他竟来得这般迟,不过好像来得也不算太迟,人只跑了两个,其他的都还脱不开身。

图库里接着又看向钟离,道:“小伙子,你就这么急着出去?出去也是丧家之犬,不如留在这里,老夫想办法给你减刑。”

钟离朗声道:“不好意思,如今我已犯了狱法,算起来,还要再加二十年的刑期,即使有你帮忙减刑,怕也是杯水车薪,不如将错就错算了。”

图库里冷道:“既如此,那就休怪老夫手重了。”

他自滑板跃下道:“都起开。”

狱警闻言,纷纷退散,白袍男子眼神一亮,想让人快速穿过去,可图库里好像明白他的心思,直接落在前方,将路给堵死。

钟离见老人不拦着离洞口最近的他,反而去拦着白袍人,不由笑道:“副狱长这是没把我放在眼里还是……”

图库里头也不回地冷哼道:“老夫来之前你有很多次机会离开,却偏要等他们,可想而知,你不会抛弃他们独自离去。”

钟离道:“但刚才和现在不一样,刚才你没来,他们不可能留下,可现在……”

图库里恼道:“你想说什么就说,你要是能逃出去,老夫跟你姓。”

钟离道:“那就不必了,你的名字不适合跟我姓。”

图库里道:“老夫虽然欣赏你,但这不意味着你就可以跳到老夫头上蹦跶。”

钟离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白袍男子已打出了一拳,拳头之上凝聚一个风暴钻头,拳出的刹那,青色的风暴钻头顷刻胀大数十丈,可才一瞬又被反向压缩成三四丈,风暴更加凝实,像是一卷卷凌厉的刀刃疯狂旋转,连整个洞穴的空气也被搅动地旋起来。

图库里神色不变,抬掌一推,泛着淡黄色的掌印轰出,完全碾碎风暴钻头,打向白袍男子。

白袍男子急忙翻掌相对,两种灵力对峙一瞬,终是厚重的土属性灵力占了上风,白袍男子直接震飞了出去。

两女子立马飞身想要接住白袍男子,刚才还是同舟共济的伙伴,此刻竟变成了水火难容的情敌,谁也不让谁,都想第一个接下情郎。

但终究是那个无礼的女子慢了一分,让另一位身段更优雅的女子接下了白袍男子。

女人杏眼秋波,神情焦急又带着一分羞涩,道:“史文伯,你没事吧!”

白袍男子闷闷地点了点头,嘴角却是渗出一丝鲜血。

无礼的女子气恼地跺跺脚,来到白袍男子身旁,惊道:“你都受伤了,还说没事。”

白袍男子擦擦嘴角的血迹,看着图库里,道:“不愧是地榜八十三名的前辈。”

图库里道:“吹嘘就不必了,你们若是束手就擒,老夫或许还能高兴一会儿。”

白袍男子道:“晚辈确实不是前辈的对手,但晚辈绝不会认输。”

图库里冷道:“哼,带这么点人就想在老夫的地盘里来去自如,你们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越来越目中无人了。”

白袍男子笑道:“你以为我们当真只有这么点人。”

图库里不屑道:“老夫的信息难道还有假么?”

白袍男子看着某个方向道:“既然你已经被我们引过来了,他们也是时候动手了。”

图库里显然不相信,但还是往那个方向看去,只听一声巨响,震得整个洞窟都颤了颤,抖落不少碎石。

图库里脸色微变,他绝没有想过他们竟然敢闯进灵狱去拿人,此刻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自信过头了,又或者说灵狱自建成后从未发生过意外事故的原因给了他莫大的自信。

他也不管这些人了,虽然几招就能全搞定,但灵狱里的人一旦逃出来,即使是一秒的时间,也能逃出他的控制。

就在他跃上飞行滑板准备离去时,一个身穿西装的中年人在一行人的陪同下飞了来。

图库里脸色又是一变,停下动作,行礼道:“管家大人,您怎么亲自来了,是有女皇陛下的口谕吗?”

白袍男子才刚松一口气,想要带着他们趁机离去,此时听见这话,面色立马惨白,再没有半分活气。

他知道,今天无论如何都得交代在这了。

中年人眼眸威严地扫视一眼下方的狼藉,严肃道:“怎么回事?”

图库里心中虽急切,但只能老老实实地道:“那群异教信徒闯了进来,想要抢人,老……我不小心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如今灵狱有变,老……我想请管家大人和狱长去一探究竟。”

中年人眼眸亮着光,眼睛里好似有密密麻麻的绿蚂蚁爬过,但只是一瞬就熄灭,让人不禁怀疑是自己眼花。

中年人道:“并不是灵狱,是旁边的一块地里被偷偷埋了一颗火熔炉弹,通过汲取大量岩浆能量进行压缩质变,质变的那一刻就会爆炸,这时间算得到是十分准确。”

图库里当下松了一口气,随后怒瞪着白袍男子,道:“好啊,敢骗老夫!”

白袍男子早已化身一副雕像,一动不动地等待审判,并没有回话。

图库里也不敢妄动,毕竟领导的领导的领导的助理来了。

钟离瞧着中年人,眼前的中年人就是上次那个锈迹斑斑的机器人,不得不说它有了人皮后,更加地像人了。

中年人也瞧着钟离,质问道:“先生不是答应不闹事的么,怎地又闹事了?”

众人皆是一惊,尤其是图库里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像是吞了个鸡蛋,连女皇的管家都要礼貌地称呼一声“先生”的人,他却称呼其为“小伙子”,还一副前辈的口气调侃他,真是不知死活。

钟离若是脾气差点,怕是会……

冷汗不觉爬满额头。

钟离歉道:“抱歉,是我违背了诺言,我认罚,但自罚不如他罚,这里刚好有契约之神的信徒在,不如就让他们罚我吧。”

中年人道:“不必如此,我并没有问罪于先生的意思,况且先生也说了除非,除非之后也未加具体的条件就被陛下出口截断,暂且可以看作先生现在的行为就是除非里面的。”

钟离哑然失笑道:“你明明知道除非后面的话是“只要别人不惹我,我就绝不出手”这样式的,却偏偏换一种方式替我辩解,就为让我有台阶可下,可事实上,面对错误我从不会逃避,更不会为自己辩解。”

中年人不苟言笑道:“这只是人类语言的一种习惯,但你确实并没有说除非之后的条件,我相信即使是契约之神亲临,他也得老实判你无罪。”

虽然这是歪理,钟离却意外觉得有些道理,即使以契约之神的角度来看,也确实是有些道理的,所有契约都得白纸黑字地写清楚,一项不明白,那便多了一项争论,就像现在这般。

虽然有道理,钟离却还是认为自己有罪,他嘴上虽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心里却是已经想了一遍,而且女皇意会的也是他心里想的,女皇既然点头,这就表示契约的内容已经达成认同,毫无争议。

钟离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让专业人士来审判如何?”

所有的目光都瞧向了三个白袍人,就像老虎俯视猎物般,两女子只觉压力山大,腿都软得立不起来,只能互相搀扶着。

白袍男子虽好点,却也在抖,好似被关在寒冰地狱,腿在抖,嘴也在抖,就连呼吸也在颤栗。

那无礼的女子害怕得罪任何一人都吃不了兜着走,更何况中年人说得十分有道理,忙弱弱地发言道:“我觉得先生你无罪。”

钟离好笑道:“你确定!”

他本以为这女子如此嚣张跋扈,定然傲气无比,就算不敢再称呼他为“小子”,也会用一个代词“你”来解决称呼问题,却不想她只是一个狐假虎威的跋扈女,面对连老虎也害怕的事情,立马就认怂了。

无礼的女子轻轻地点了点头,幅度非常轻,比发抖的白袍男子都轻,让人不禁怀疑究竟是不是在发抖。

钟离纯当她在发抖,再次问道:“你可想好了,确定吗?”

中年人道:“先生,你如此说话恐怕不妥,你的语气明显有点威胁的意味,况且她刚刚明明点头了。”

钟离道:“点了么?刚才难道不是害怕地抖了抖?”

中年人道:“确实点了,这事有目共睹。”

钟离无奈道:“那好吧,为了防止你再找借口,就由你来问剩下的人。”

中年人道:“好。那位正在害怕的男士,事情的起因需要我给你陈述一遍么?”

白袍男子摇了摇头。

中年人便道:“好,请你先向你的神明发誓。”

白袍男子闻言,举手发誓道:“我史文伯向契约之神摩拉克斯立誓,接下来的判决绝对公平公正,绝不掺杂任何私心,如有食言,当受食岩之罚。”

此刻,钟离只觉自己与白袍男子有了点联系,联系很微弱,将断未断的状态,就连微风也能吹断,好在藕断丝连,依旧有一丁点联系。

只是这点联系除了让他能感受到对方正在向他的神名起誓外,没有任何感觉。

中年人正要问话,钟离忍不住插嘴道:“请问下,我若是有罪,是不是得被你们抓回去审判。”

中年人皱眉道:“先生,请不要打乱审判进程,虽然此地不正式,但流程正式。”

钟离道:“抱歉,我确实不知道还有这等规矩,只是心里刚好有疑问,便问一问,你也知道人类一旦有疑问,就会心痒难耐,无法自己。”

中年人道:“我明白这种感受,就像我一直在想我究竟是怎么来的一样,越想,我就越癫狂。”

钟离意外道:“机器人也能想这种事?”

中年人道:“我是自然孕育出的机器生命,也会有自己的思想的。”

钟离点了点头,中年人回归正题,道:“史文伯,你认为这位先生是否有罪?请回答有或无。”

白袍男子摇头道:“无……无罪。”

钟离眼神失望地看向了最后一个女子,他几乎已不抱希望。

不料女子在完成仪式后回答的是“有罪。”

钟离惊喜地盯着女子,眼里重新焕发光芒。

众人也惊了,在他们眼里,钟离只不过是想要个更大的台阶下,而女子这番话,无疑是把这刚搭建起来的台阶给拆了。得罪一个有能力保他们的人 ,简直就是自掘坟墓。

中年人道:“理由呢?”

女子掷地有声地道:“管家大人你也说过这位先生是与女皇陛下许下的诺言,那么女皇大人理会的就是“除非有人主动惹我,我才动手”这个意思,而这位先生想说的也是这个意思,所以契约已经在无形中确立,而管家大人你就是见证人,现在这位先生主动惹事,想要越狱,那么便是有罪。我的理由陈述完毕。”

她是憋着一口气说完的,说完后,立马就瘫在地上疯狂喘息,一旁的无礼女子很是不解,小声地埋怨起来。

钟离鼓掌道:“说得很好,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坚持自己有罪,额,这位管家先生……”

中年人道:“我有名字,可以叫我但他林”

钟离道:“那么但他林管家,他们是否可以押解我去完成我应得的惩罚。”

中年人握紧了手上的书籍,几乎将书脊捏平,犹疑道:“可我……该如何复命?”

钟离道:“实话实说便好,我相信她能理解你我的。”

此刻,大部分人都已明白了钟离挖的坑,那位无礼的女子却还在叨叨地埋怨那位救了大家一命的女子,甚至还出脚欺负她。

钟离才发觉,用狐狸来比喻这位无礼的女子简直是抬高她,抹黑狐狸,她就是一只鼠目寸光的小老鼠,甚至还不如,老鼠至少会有缝躲缝,而她却只会瘫在地上瑟瑟发抖,埋怨他人。

中年人无奈挥手道:“你们走吧!”

众人一喜,那无礼女子瞬间满血复活,好似还没明白事实真相,只对着中年人与钟离千恩万谢,对于旁边的恩人,依旧鄙夷,或许是情敌的立场坏了她的脑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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