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没有和谁打架,只是熏香味太重了,你不习惯。”小时厌往后退了又退,平时恨不得贴在戚润身上的她,现在恨不得离戚润远一点,这样戚润才不会发现什么。
可戚润是什么人?她原先就是和血液相伴的鬼怪,对于血腥味,可是相当的敏锐。
“时厌,你和谁打架了?”戚润直接拉着小时厌的领子,质问道,“依照你的灵魂力量,在这个世界有谁能伤到你?”
“说话!”
戚润最后一句带着怒意,她盯着小时厌的眼睛,想要从她眼中找到答案,可是她失望了,这人眼中除了满满的笑意,啥也没有。
小时厌笑得没心没肺,勾人得很,说:“润娘,你这是在担心我?放心好了,都是小伤,我休息几日就好。”
这是想要就这样马虎过去了,戚润可不上当,她没有松手,直接扒开了小时厌的衣服,看到某人肩上的伤,不停地渗血,身上还有新的伤口出现......
戚润一下子就明白了,昨晚就觉得小时厌的灵魂有所波动,原来是去整这一死出了!她竟然......将灵魂又一分为二,跑去另一个世界去了。
“你跑去跟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打架了?!”戚润这话虽然带着疑问的语气,但她基本已经确定了,这人就是跑去跟自己打架了,而且看上去打得还很凶。
小时厌眸中闪过一抹暗光,她伸手轻轻挑起戚润的头发,在手里把玩着,说:“你心疼了?是在心疼我,还是在心疼她?”
戚润看着眼前的小时厌,好像看不出她身上散发的危险,心疼地摸了摸她的伤口,说:“很疼吧?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打她,受伤的人是你自己,她打你也是一样的。所以你们两个是脑子进屎了吗?自己打自己很好玩?”
小时厌沉默,垂眸,手里还玩着戚润的头发,半晌才道:“我......不疼的,只要润娘多陪着我,就不疼的。”
“蠢货。”戚润看着那不断冒出来的新伤口,心疼死了,合着她们不是自己疼,全都是她心疼呗,真的是蠢死了......
为什么要这样糟蹋自己,真的很蠢。
戚润在心底叹息并吐槽,但最后......吐槽归吐槽,还是要给小时厌上药处理一下,免得这伤口更严重了,另一个时厌也是......
戚润将小时厌摁在凳子上,然后自己在房间里面找药箱,很奇怪,戚润不用这个房子的主人提醒,自己就找到了药箱所在。
拿着药箱走到小时厌旁边,戚润小心翼翼地给小时厌上药,她动作轻缓,看着那些狰狞的伤口,又又又心疼了,真的很想给这人一巴掌。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出去,只有出去了,见到另一个时厌,才好解决。
“润娘,你现在是不是很想离开这里,去找她?”小时厌忽然出声,语气平淡,听不出痛苦或者别的什么。
戚润头也不抬地说:“什么去找她,那个就是你,你们都是同一个人,哪里来的她?”
小时厌嗤笑了一声,显然不赞同,说:“我们可不是同一个人,我有她没有的记忆,我不是她,她也不是我。”
戚润给小时厌擦药的手一顿,像是无意,又带着几分试探,问:“她没有的记忆,是关于我们的吗?我们很早就认识了?”
小时厌是一个聪明人,她听出了戚润语气里面的试探,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道:“是的,润娘,我们很早就认识了,只不过你忘了,她也不记得。”
“你为什么会有之前的记忆?”戚润问出了自己最在意的那一个问题,过去的记忆如何,戚润对此并不感兴趣,她想知道这个小时厌为什么会有那个记忆。
小时厌抓住了戚润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戚润能感受到那个怦怦跳的心脏,只要她想,她可以随时要了小时厌的性命。
但戚润是不会这样做的,这是时厌,她怎么可能对时厌下手?
“润娘,只要你想,你可以随时取走我的性命,去见她。”小时厌垂眸看着自己面前的戚润,语气平淡,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但其实心里面......
在意的要死。
戚润也知道时厌那性子,她移开了手,专心擦药,说:“现在还是关心关心你的伤吧,其它的事情,等你好了再说。”
不过......看着不断冒出来的新伤口,戚润觉得这伤是很难好了。
“润娘,只要你陪我过完及笄礼,一切都会结束了,我只要你陪我过完及笄礼。”小时厌按住了戚润继续上药的手,穿好衣服,说。
戚润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小时厌已经穿好衣服,起身,“吃早点吧,待会凉了就不好了。”
说完,小时厌也没有管戚润的反应,径直离开了。戚润看着桌子上的药箱,又看了眼旁边的早点,也没有什么胃口。
“这一切,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医院,时厌这边。
时厌根本不管自己身上的伤,直接和小时厌开打(假戚润),随着两人身上越来越多的伤口出现,两人的动作也越来越慢,力气消耗得很大。
尹卉飞没有参与其中,他已经跑路去找乌起他们了,希望能找到离开的方法,要不然时厌这样下去,迟早要把自己耗死。
而在这一刻,正在打架的两人同时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小时厌挑衅地看向时厌,说:“看吧,润娘在意的人是我。”
“在知道我受伤后,特意为我擦药,包扎伤口。只是便宜了你,让你也沾到一点光。”
时厌的脸色随着小时厌话落,越来越难看,她咬牙盯着自己对面的小时厌,眼中闪过杀意,她是真的想杀了这个人,哪怕她是另一个自己。
“呵,她是我的,你别嚣张,等我杀了你,她就会回来的!”时厌说着,提着剑,又冲了上去。
小时厌也冷哼了一声,丝毫不畏惧的向前冲去。这两人好像不知道疼痛一样,不停地攻击对方,也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