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将墙边抠出一块砖头,从夹缝里拿出一个小布包。
数了数,一共有一万零元整那么多,还不包括那几个硬币。
“拿着,我能赚钱,你别太辛苦。”
落采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什么?!
万元户啊!
富豪啊!
他要是一早拿出这个钱,自己至于起早贪黑的去卖饮料嘛?
大脑有些兴奋,导致落采音有些缺氧:“这是什么非法途径得来的?”
还有些兴致勃勃地一张一张在数,一副小财迷的样子让萧初珩心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
“你放心用,都是正经赚回来的。”男人眼眸染上的一丝笑意自己都没发现。
韩束:能不是正经赚得么,一个任务赏金比自己年薪还多!
萧初珩:这都是用命换回来的,你试试?
韩束:咳咳咳,刚刚说啥来着?
他垂眸,眼神暗下来:“等我回来,应该可以去燕城。”
那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回娘家了。
落采音莫名有些心不安:“万事小心。”心中那股危险更是来得强烈。
“要不——”别去了?
话说到一半,觉得自己控制欲强了些,在枕头下面掏出结婚那天拍的照片给他一张。
“想我和宝宝就拿出来看一看。”也是暗示着他家中还有老婆孩子,万事要以性命为重。
“嗯。”
两人谈开,揭过这个话题。
西屋的落卫东失眠,在屋顶看了一晚的星星。
每一颗都是独一无二的星星,那颗似精灵一般有着魔力吸引着他,就像那个兔子夹,那个爱哭鬼……
小王打着呼噜则是一觉睡到天亮。
萧初珩出发,大哥也向她告别,两人都走得匆匆忙忙,一下子独大的院子就剩她一人。
落采音还是干劲满满,事业女强人可不是随便冠名的哦。
陈生他们将猪蹄焖面玩出个新花样,不仅有凉拌桂林米粉、海鲜挂面等等,还有后世闻名的麻辣烫!
摊子现在走街串巷,卖得火红。
这都基于落采音营销头脑,还有陈两兄弟的辛勤付出。
她偶尔想过去帮忙,都是被他俩安排做数钱的。
*
村头又来了辆汽车。
看着问话那一男一女,就知道是非富即贵。
墨绿旗袍,大波浪中卷发,有着世家的高傲神气,她身旁的男人一身西装,领带洁整。
村头大妈看得有些眼熟:“这位男同志,你是不是来过陈家村?”
萧彩替他回答:“没有,我们是第一次来。”
彦霖浑身散发着淡漠的气息,冰冷的脸听见也毫无动容,静静地站在她的身边。
自从三年前捡他回来,他就只跟自己交流,其他都是生人勿近。
半年前,他们才成了婚。
萧彩掩嘴而笑:“他啊是我丈夫,话有些少。”
大妈很是尴尬:“哈哈应该是我记错了。”接着八卦的嘴脸:“那你们这是来找人的?”
总算是到正题,萧彩也嘴甜:“是啊,阿姨,你们这有没有个姓萧的?”
即将面临九月开学摸底考试,陈月牙看书看久眼睛有些酸,便出来走一走。
看到村口大妈聚集地多了两个生人,脚步驱使着她走去,去到就听见这么一句话。
待仔细一瞧,竟是昨天那老人的女儿?
“姓萧的我们这里倒是有一户,不知你们有什么事呢?”
她踏前询问。
采音如今一个人在家,还怀着孕,这些陌生人还得谨防。
萧彩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小丫头:“你又是谁?”
“我是陈家村村长的女儿,父亲不在,您有事我可以帮忙。”
陈月牙口齿伶俐,也不输气质。
萧彩自然是知道她昨天救了自己父亲,语气倒也不端着:“我是萧初珩的姑姑,特意来接他回家的。”
姑姑?
听着是来寻亲的,陈月牙也不敢耽误,帮他们引路。
落采音正打算出门,去找供应商,就看见陈月牙带着两人。
“月牙,你这是?”
陈月牙看着旁边几户人家探个头出来建议:“我们先进屋说吧。”
萧彩坐在堂屋的凳子上,扫视着破小的院子,有些嫌弃。
也不知道那个丫头带他们进人家里干嘛?
她臻首微昂,语气有些不愉:“萧初珩呢?”
陈月牙指着疑惑的落采音:“这是萧初珩的媳妇,有什么你跟她说就是。”
萧彩这才真真正正看那个给他们倒茶水的女孩。
碎花裙子,白色纱衣,一条麻花辫从右侧搭在香肩,脸上素净不施粉黛显得皮肤吹弹可破……
看起来还没有十八岁吧?
“请问有什么事吗?”
落采音见她盯着自己许久,明亮的眸子流露出疑问。
“咳咳——”
萧彩尴尬,竟然看人家看入迷了。
假装喝了一口水镇静下来:“你应该称我一声姑姑。”
想了想,这么说确实有些不太妥当,开口便说目的。
“萧初珩呢?”
落采音答:“他有事出远门,我是他媳妇,您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心中却在狐疑,萧初珩还有姑姑吗?
她怎么没听说过?
“既然这样,那我便跟你说一说。”
萧彩放下瓷杯,正了正色徐徐说来。
“萧初珩是我大哥的儿子,从小便流落在外,这次来是想接他回归家庭,这是家里老爷子的意思。”
“萧家呢,虽然说不上名门望族,可也是家大业大的,这么说你可明白了?外甥媳妇?”
萧家?
燕城那个萧家吗?
原剧情里,后世突起领军人物萧衍当局一断,救回千万百姓于核水污染,是那个时代人民心中的神。
而女主前世的丈夫周季正是他的下属。
后被爆出他与人贩子集团有之关联,才下台。
那萧衍跟萧初珩有何关系?
思绪万千,落采音凝眉,句句进退有谦。
“我认为,这件事还是等我的丈夫回来,两位不妨留下联系地址?”
萧彩本就是心高气傲的千金大小姐:“彦霖,我们回去吧,有些人就是泥腿子,一辈子扶不上。”
被身旁的男人虚扶了一下就要往外走,却听到笑声。
“呵。”
“恐怕我也不会让我的丈夫去到那般没有教养的家庭当中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