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祁愿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睡在卧室里。
咦?
头有点晕晕的,祁愿没再多想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赶紧下床,在衣柜里找了秋裤穿上,换好衣服,又装了几件衣服放进背包里,开门出去。
嗯?
祁愿又拉门把手,怎么打不开了啊?
他砰砰拍门,“喂,王姨,门坏了,我出不来了,谁来帮帮我。”
“那个,小先生。”门外突然响起柏亿的声音,“先生说,让您一个人反思一下。”
祁愿急了:“柏亿?柏兄弟,我反思什么啊?我不需要反思,他明明答应让我离开的,怎么又反悔了?师傅~你快帮帮我。”
柏亿连忙大喊:“你以后还是别叫我师傅了。”
第一他承受不起,第二每次祁愿这样喊他准没好事。
祁愿气得不行,邦邦捶门,大骂道:“柏席赫他什么意思啊?他都在外面有了别的狐狸精,我,我现在不欠他什么,有种他娶我啊,玛德,想让老子当小三,我可去他妈的……”
门外的柏亿吓得不行,“哎哟,我的小祖宗,我求你闭嘴吧你。”
祁愿气得差点掉眼泪,现在就特别后悔,无比后悔,后悔得要死。
他昨晚为什么要回来?
肯定是柏席赫素了一晚上,又突然不腻了。
啊啊啊啊,祁愿抓狂 。
门被踹了一脚,砰一声,柏亿抓了抓脑袋。
好半天估计少年累了,没再说话闹出动静。
直到楼下发出轰隆一声。
一声惨叫划破天际。
客厅里,雷叔和王姨吓得不行,连忙跑到旁边的小园子。
然后看到一个人躺在地上,身上盖着一条破碎的床单。
一看,可不就是祁愿吗?
少年被摔懵了。
雷叔嘴唇发抖。
指着那人的方向,“完,完了。”
柏亿走过来就听到这话,然后就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一动不动的身影,心里咯噔一声。
完了?
他刚要开口哭丧,就听到雷叔大吼,“少爷的龙舌兰啊,完了,完了。”
柏亿:“……”
王姨最清醒,连忙跑过去问祁愿怎么样了?正要打电话叫救护车。
一只细长白嫩的手伸出来,阻止了她,“我没事王姨。”
王姨脸都是白的,“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怎么可能没事。”
祁愿自己爬起来,头上插着几片叶子,把被条递给他们看,“没,我吊着这个爬下来的,谁知道快到下面的时候断了,从架子上摔下来的。”
架子就是放柏席赫两盆龙舌兰的地方,不过一米高。
他心虚道:“有点被吓到了而已,没事的。”
怪不得这被单几块几块的,敢情是把它撕开接上,绑住上面的不知道什么东西上,吊着下来的,结果中途的时候,有一截松开了。
还好那会已经快到地底下了。
柏亿上前捏了捏祁愿的骨头,确保没摔着,也幸好他穿得像个球,背包里的几件衣服给垫了一下。
雷叔把摔到地上的两盆龙舌兰扶进盆里。
他真是想打死这个臭小子,一巴掌给祁愿打过去,厉声呵斥:“你干什么?你不要命了,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断胳膊断腿,我看谁要你,怎么这么蠢,打死你得了。”
“哎哟。”祁愿手臂上挨了一巴掌,雷叔手劲大,打得他生疼,连忙躲。
“别打孩子啊。”王姨母鸡护小鸡似的,不让雷叔动手。
柏亿就去拉架。
一时间闹得鸡飞狗跳的。
柏席赫听到祁愿从楼上掉了下来。
连忙往别墅赶。
陈颂开的车,他冷冰冰的开口,“柏总,祁先生是自杀了吗?”
柏席赫瞥他一眼。
陈颂理智的分析道:“肯定是昨天看见了白少爷,以为您要抛弃他了,所以今天用自杀的手段引起您的关注。”
柏席赫按了按太阳穴,“闭嘴,好好开车。”
陈助理就闭嘴了。
客厅里,柏席赫坐在沙发上,一脸寒霜。
祁愿像个犯错的小孩,站在对面,无处安放的手捏着衣摆。
茶几上两盆受伤的龙舌兰。
一盆重伤,一盆轻伤。
轻伤的好点,只碎了两片叶,重伤的那盆感觉就像一个人的头被开了瓢一样吧。
祁愿心慌慌的,他自然知道柏席赫有多宝贝他这两盆草。
现在被他砸伤了。
看了眼柏席赫的脸色,祁愿觉得自己要完了,向柏亿他们投去求助的眼神。
可柏亿、王姨他们一句话都不敢说。
心里也有些担忧。
雷叔罕见的没有落井下石。
江憷进来的时候,客厅里一片静默。
其他人都离沙发那的两个主人公远远的。
主要是alpha的威压太强了,靠近一点就觉得心悸。
江憷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例行给祁愿检查,“没伤到骨头,手心被擦伤。”
应当是祁愿往下滑的时候,用力勒住布条摩擦弄伤的。
江憷给他上完药。
柏席赫掀开冷冽的眸子,淡淡的问一句:“可以了?”
江憷看了眼脸色煞白的祁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只见面无表情的alpha突然站起来,抓住祁愿的手臂就往楼上拖。
力气之大,好像要把祁愿捏碎一样。
“啊啊啊啊。”祁愿一下被拖得好远,脸色惨白,害怕得不行,往后退,抱住楼道扶手,“哥哥,哥哥,我错了……”
alpha一脸森寒戾气,毫不留情用力一扯,少年几乎是被拖着上楼的,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看得人心惊胆战。
祁愿惊恐尖叫,“江医生,王姨,快来救我,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