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陌执幻,不过见了几次,就把她放在了重要的位置。
想着在不远处等待的人,月华语气加重:“我倒不知我凌楚何时把人命关天的事交由你们来决定了,是不是要让我和皇上或者王爷说一声,把大理寺或者刑部都撤了,由你们来决定别人的生死?”
他们的行为已经僭越了。
摄政王府是什么地位?
当然可以强硬派人驱逐他们,或者直接让京兆府尹抓人。
那个出声的男人被她的话吓了一跳,却还是反驳:“我们不过实话实说,你能做还不许别人说吗?”
“行吧。”月华也不恼,微微勾唇道:“都说抓贼抓赃,抓奸也要在床,你不妨和大家说说你的证据,亲眼所见?”
她的语气漫不经心,却又带着强势,不容拒绝,也不容污蔑。
看着对方不说话,她接着道:“不过估计你没有亲眼所见,所以,你所说的奸夫是谁?是你,还是谁?”
说着凤眸微眯,放弃逼问他,抬起头看着其它人询问:“嗯?你们来说。”
一群人安静了下来,不敢对上她威严高贵而灼灼的视线,也就谁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甚至有人低下了头,仔细回想这个被人劫走或者私奔的传言是否可信。
确实,除了第一次有人亲眼看见她一身明显的“证据”之外,这次确实没有证据的。
思及此,有人也有了底气,不屑的开口:“呵,谁知道你跑到哪里去和奸夫约会,谁会让人看到?”
月华没有顺着对方来,闻言轻笑一声,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所以说,你们这是猜测了?”
她的笑容也是高贵坦荡的,让人自惭形秽,不禁泄了气,一时都噤声。
现场安静了下来,然而总有人不嫌事大,突然有人大声道:“三日不归,侧妃娘娘还是交待一下去了哪里为好吧?”
回头看去,正是从王府走出来的万俟于沁,这女人居然还在王府,他也能忍得了?
心思恍惚了一下,月华抿唇:“原来北越公主对我的私事这么感兴趣?”
她不过是一个客人,哪里有资格询问自己的事?
万俟于沁走上前,冷笑一声,神色高傲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还是你心虚了?”
月华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凉凉道:“我心不心虚,就不劳烦公主挂念了。”
她想解释只是因为陌执幻,可现在她不想解释了,陌执幻清楚的。
这般漠视的态度让万俟于沁恼羞成怒:“你有多大面子?本公主只是觉得你不干不净玷污了王爷而已,若你真的清白,敢不敢让人验明正身?”
验明正身?
且不说她清清白白,让她们一检查,白的都能变成黑的,哪里还管这样检查有多侮辱人。
月华脸色微变,冷漠的看着她,不发一语。
见状,万俟于沁更认为她是心虚了,自然不会放过她:“不敢吗?那是不是承认自己不洁了?”
“要检查也好。”月华说着,语气一转,“不过,我记得三日前在灵山看到公主与一男子拉拉扯扯,是不是也要一起‘验明正身’呢?”
她特地加重了后面四个字,语气玩味,她说的自然是假的,她根本没有看到,若有,也是和他。
远处一直看着这边的陌执幻闻言,轻轻勾唇,华儿真是……
一本正经的胡说啊。
看着她这么被人误解,他心里真不舒服,他竟然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些。
果然,万俟恼了:“你胡说,本公主三日前与王爷在一起,哪里见过其它人?”
月华淡淡道:“王爷一直坐在轮椅上,而公主那日见到的男子是正常人,我亲眼所见。”
她自然是诈她的,可偏偏万俟于沁心里有鬼,自然露出了马脚,急忙拒绝道:“不需要查,本公主是清白的。”
这么一来,两人的话题都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
月华冷哼一声,似乎发现了什么,竟耗上了:“你说清白就清白?我说的就不算,这是什么道理?要查就一起查。”
万俟于沁急忙道:“不用,本公主相信了。”
确认了那个可能,月华的语气变得漫不经心:“哦,可是其他人不相信呢?”
“本公主……”明白她的意思,万俟于沁恨恨的咬牙,给百姓解释:“三日前我见过侧妃,她没有与人私奔,只是出了点意外受伤了。”
月华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让万俟于沁的心跳漏了几拍。
她知道自己做的事了?
若是王爷也知道她做的事,那么自己就没有机会待在王府了,甚至会被皇兄送回万俟。
她明明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没有想要她的命,怎么现在会闹得这么大?
她在这里方寸大乱,另外一个人也不平静,只是她表现得不明显。
听到万俟于沁的话,百姓们才停了下来,一脸愧疚的看着月华。
林染儿见状又重新上前,温和的对百姓道:“既然公主证明了侧妃妹妹的清白,那么诸位请回吧,本王妃知道你们爱戴王爷,可下次可别那么冲动了。”
那就是爱戴那人就可以随意污蔑自己了?
她还真会施舍面子,体现大度。
月华一向不管流言蜚语,自然也算是大度,此时却不打算给任何人面子,只冷漠的说:“兮羽,记着这些人,平时太闲了竟有时间四处散播谣言,若是不惩罚,岂非显得我摄政王府这般可随意践踏……”
顿了顿,她又道:“就让他们今年多交一层税吧。”
什么形象,她从来不在意,恶毒也好,大度也罢,说到底关她什么事?
她也看不惯这女人的嘴脸。
自己想要的,从来都没有得到过,又怕什么失去呢?
一旁站立许久被忽视的兮羽第一次接到这位的命令,想起先前自己所做的事,视线探究的看着她。
可她一如既往的淡漠,根本看不出来对自己是什么表情。
他转头看去,只见林染儿脸色苍白,干脆的拒绝了她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