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耿言震怒,筑基中期的威压瞬间就随着话语一并迸出,朝周围居民袭去,一时间,栈道上的居民纷纷被震得跪地,连句话都说不出来,身体无法动弹不说,额角上的冷汗更是接连不断的滲出来。
她扫视一眼,收回威压,一把揪起方才想摸上她腰身的猥琐男子,当场朝他狠狠打了一掌,“竟敢对姑奶奶动手动脚!你真是找死!”
被击中的男子身形矮小,不过七分力道的轻轻一掌,便被打飞了几米,狠狠撞上墙壁跌落下来。
居民被她这一掌震得心神颤抖,纷纷趴在地上求饶,“神仙,我们不敢了!我们不敢了!”
大虎亦在人群中,看着一脸怒容的耿言,面上闪过几分羞愧,是他将神仙引回平安峰,却没想到族人的性子如此恶劣,连神仙都敢觊觎!
耿言眯着眼扫视了下人群,冷哼一声唤出莲台一跃而上,咻一下从平安峰上空飞走,徒留一群凡人目瞪口呆。
“我说了吧!我说了吧!神仙真的会飞!”大虎见耿言身形已经远去,飞快从地上爬起来,满是激动的大喊道。
“咳咳……还真是飞了。”
“哎,干嘛不早点让我们知道呢……”
一些居民壮着胆子出生,稍有些脸皮薄的,瞬间被他们这话刺得红了脸,暗自鄙夷道,这帮人是想把神仙当猴看呢。
有两名跑去搀扶那被打的男子,仅仅搀扶了下,便发觉这男子已然被那一掌拍得昏死过去了。
站在栈道上,无声看着这一幕的老头紧紧攥着药瓶子,忽而盯着天空发愣,好半天才回神脸上闪过几丝懊悔,心道,他方才竟然将一名可能帮助他们离开这鬼地方的高人给得罪了,真是该死!
“大虎!你是从哪里遇上的这位高人?”老头到底是比寻常人知晓得多,于他而言,只有到朱雀那种实力才能被称为神仙,因此只用高人二字来称呼耿言。
大虎微微一愣,当即倒豆子般将自己在林间遇上耿言的事情一一道出,那老头听完后哀叹了声,又道,“也不知她什么时候会再出现,若是你再碰上了,可得给她说几句平安峰的好话,问问她能不能带我们离开这里……”
“是……”
大虎面色憋的通红通红的,王伯这要求无疑是给他徒增压力,他怎么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遇上那神仙啊,而且经过方才那一场面,他说再多的平安峰好话,那神仙也只会更加厌烦吧……
耿言离开了平安峰后,自顾自的在周围的雪山上转悠了起来,听大虎说过,这附近还有一处平安峰分离出去的凡人居住地,从他话语中透露的讯息来看,那些凡人当中有食人肉的。
临近一处雪原,她便瞧见了冉冉上升的炊烟,那里估摸着就是大虎口中的魔窟吧?
耿言唤出云雾化相诀,朝着炊烟袅袅的地方飞去,半空上就瞧见一群浑身裹满皮毛,身形彪悍的凡人围着篝火在烤肉。
篝火上架着的并非人,而是一头被剥了皮毛的冰狼,头颅和血淋淋的皮毛被抛置在一旁,此外,这群人周围是一座座由石头堆砌起的小石屋,屋顶上除了飘落的雪花,可见其棚顶还盖着一层厚厚的兽皮。
这帮凡人的实力很强悍,仅看他们猎杀的妖兽数量就能得出结论。
“过两日风暴又该来袭了。”
“是啊,咱们得快点存粮了,这次风暴不知道会持续多久。”
“豹哥,这附近又来了群狮兽,今日杀这头狼,就远远就听到了好几声狮吼,明日你组织下弟兄们,咱们一块去捕猎,逮只狮兽来尝尝。”说话之人眉宇间一点黑痣,对上一旁的刀疤脸十分恭顺。
刀疤脸横着一张嗤道,“那几个老不死的就别带上了,出去又要拖后腿。”
瞎了只眼睛的独眼龙满脸不屑道,“那还养着干什么,送回平安峰吧,那里才适合这些老弱病残,哈哈哈!”
一雄壮的男子走出石屋,脸上尽是疤痕,眼神中溢满杀气疼疼,低着嗓音道,“送什么平安峰,都给老子杀了,白养这么久,总该给弟兄们献点肉。”
这男子一出现,围在篝火旁的几名壮汉顿时闭了嘴,面色有些微白,好半天才沉沉点头应附他。
此人就是这地方的领头人吧,耿言心道。
“老大……别杀我们,别杀我们!我们还能干活!”
一听这话,周围几名佝偻着身形的瘦小男人飞快跪地上哀求,耿言扫了一眼,发现这些人的年龄并不大,顶多四五十岁左右,兴许是长期被折磨,才显得面容苍老,身形佝偻。
“废什么话?还不去砍柴!”这些人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名大汉拿着鞭子抽在了身上,嘴里边嚼着肉块还边骂道,“干点活虚成这样,来这里也是你们自愿的,吃前头几个废物怎么不见你们吱声?”
那跪在地上的数人一听这话,面目羞恼,却又不敢与之呛声,挨了两鞭子后就匆匆爬起来去干活。
耿言暗暗打量着这几人,心道,这帮人估计没一个是不曾吃过人肉的,就是帮畜生,蛇鼠一窝罢了。
“那臭娘们最近给平安峰的送过肉没有?”
“送了,不过送的不多。”独眼龙应道。
老大冷哼一声,狠狠朝着地面啐了口唾沫,厉声大骂,“那个贱人,天天想着送东西给平安峰,养不熟的白眼狼,都被她爹卖到这了还不死心!”
耿言闻声一惊,平安峰和这食人的地方还有交易往来?当即驭着雾气探向周围的屋子,一副好奇的探寻着,这些人所说的女子是哪个?
自从云雾化相诀修炼到了巅峰,雾气的也稀薄了许多,凡人见到这股雾气也只以为是气温要骤降了才凝聚出来的,何况雪原上的气温本就低下。
从一间间屋子寻过去过去,她便在一处最小的石屋中瞧见了个容貌上佳的女子,那女子听到了外头的怒骂声,也不作回应,只是暗自低着脑袋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