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品酒大会举行的酒庄中,我成功靠着慕容卿过目不忘的脑瓜子混进来了。酒庄的路边全部被摆满了酒缸,酒缸前面还摆放了盛酒的器皿和酒盏。
今日来参加大会的人大多都是好酒之人,往往一个酒坛子面前能围上十几个人对这缸酒喋喋不休的点评。
我听的有些云里雾里,凑到慕容卿耳边低声道:“你帮我找找陈家主在哪儿?”
慕容卿看我的眼神有些困惑,“你找他做什么?”
我有些心虚的不去看慕容卿的眼睛,只是敷衍道:“我就想看看能生出陈功这种奇葩的人长什么样子。”
听我这么说慕容卿也来了兴致,拉着我不断往前面走,一边走一边道:“像陈家主这种酿酒的大师级人物,是不会在路边点评这些普通的酒水的,他们有专门品酒的地方,那里聚集的才是真正懂酒的大师。”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了一座名为品酒楼的建筑外面,门口守着的人礼貌上前问道:“请问两位怎么称呼?”
我刚想开口,慕容卿抢先道:“酒中仙门下弟子。师父这次不得闲,让我们替他前来。”说话间慕容卿从腰间掏出了一块令牌递给他看。
守卫先是一愣,随后接过令牌仔细察看后客气道:“原来是酒中仙前辈的高徒,失礼了,两位请进。”
我有些难以相信道:“这么容易就进来了?这守卫也未免太好骗了吧!”说完我又好奇的朝慕容卿请教道:“你这块令牌哪儿造的,竟然能以假乱真,等哪天我也去打两块来玩玩儿。”
慕容卿无语道:“你真当人家守卫是瞎的吗?这令牌真的不能在真了。这是我师傅的令牌,年少时他出门游历交友无数,到处都是他的传说,后面归隐了之后就将这些年少时的东西一并传给我了。”
我羡慕的看向慕容卿,这就是欧洲人的运气吗?一出生就在罗马的成功人士啊。
我们两人进到品酒楼的正厅后,厅内两边的人都若有若无的打量着我们两人,其中一个白胡子的小老头端着酒稀奇道:“怎么这次进来了两个小娃娃啊!”
小娃娃,我一脸黑线,这形容倒也不能说不对,毕竟在场众人除了我跟慕容卿以外,其他人看起来都是四十岁以上了。
“老酒鬼,品你的酒吧,理人家那么多做什么。”一位有些潦草的中年汉子说道。
老酒鬼不屑的瞥了一眼说话的中年男人道:“酒疯子,你喝酒的姿势能不能端正些,你这也太不讲究了。”
我心里默默点头,这人是真不讲究啊,刁着脚,躺倒在座位上,喝酒时动作十分豪放,几乎一半的酒水都随着他的动作倒进衣领里面了。
酒疯子不高兴了,“我这姿势喝酒才畅快,你懂什么!”
二人你来我往间直接在大厅里吵了起来,坐在主位看着跟弥勒佛似的人急忙开口阻止,听他们停下来后,主位上的人才有空对我们道:“二位小友,老夫陈醉,不知二位老友如何称呼。”
我听他自称陈醉,立马知道了他就是我要找的陈家主,于是热情的将我跟慕容卿的名字报上。
陈家主向我跟慕容卿敬了杯酒后客气道:“二位小友落座吧。”
我跟慕容卿听话的找了个就近的位置落座,刚坐下就见对面的老酒鬼冲我使了个眼色,随后指了指我旁边的酒盏示意我尝尝。
我刚想端起酒杯,就被慕容卿先夺走了,他道:“这酒应该是出自陈家的新酒醉饮,此酒极烈,你喝下了估计一杯就倒了。”
我这才意识到这个老酒鬼是在故意捉弄我呢,我冲他呲牙示威,他笑得很开心了,我摇头无语,真的是个老小孩儿。
品酒大会中在座皆各抒己见,聊的十分畅快,我虽然不太懂酒,但是这在场的氛围倒是让我很是喜欢,没有什么藏私,也没有什么各有各的小心思,大家说起对方带来的酒时,嘴上总是要批判两句,但是动作却很诚实的一饮而尽。
期间慕容卿无可避免的也附和着喝了些,不过他醉了也不上脸,要不是我叫他几次都没反应,我差点就相信他没醉了。
直至品酒大会结束,慕容卿也依旧神情呆滞,我倒也没想着叫醒他,毕竟他晕了,我才好做自己的事。
我找到了准备离开的陈家主,问他能不能单独聊聊,他虽是不解但还是答应了。
他带我走上二楼中的一个厢房,坐下后他开口问道:“姑娘有何事找老夫?”
我直截了当道:“陈家主可听说过巫珠?”
陈家主给我倒茶的手微微一颤,茶水不小心洒在桌子上了,他故作轻松的擦拭着桌上的茶水,答道:“老夫并没有听说过这件东西。”
我从他一连串都得举动中看出了他肯定知道些什么,但是他不说的话,我也想不出什么方法可以让他说,场面一时间有些沉默。
我沉思片刻后说道:“陈家主不必敷衍我,我并不是想要夺取你手上的巫珠,只是因为我手中恰好也有一颗巫珠,我来找陈家主单纯只是为了解惑,这巫珠当真如同传闻中所说的一样,集齐后就可以找到巫蛊教的圣地吗?”
陈家主原本是不信的,直到看见我手上真的拿出了一个巫珠,瞬间脸色大变,急忙道:“这东西,你从何处得来的?”
我谎称是余家的遗孤,这巫珠是余家一直守护的那颗。
陈家主听完之后有些失落道:“余家呀!可惜了,终究是没落了。”
随后看着我真诚道:“余姑娘,你家先祖早逝,你家中又出了事,所以不知道也正常。你手中这巫珠事关重大,请答应老夫,无论如何不要让它再现世了。”
我听到陈家主这话中的意思,像是巫珠会引发什么天大的灾难一样。可是文无疑又说当年集齐巫珠的盟主,不是已经证实了巫珠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我还想继续追问,陈家主却下了逐客令,我只能无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