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秋灵真的很了解这个地道,她带着我们在昏暗的地道中穿梭如同行走在他家的院子中一样熟悉。
我都有些疑惑,这小妮子不会是从小就在这地道中玩躲迷藏了吧。
她带着我们一路绕到了一个摆放着祭坛的密室中,刚进密室之后我就闻到一股血腥味,再看祭坛四周古旧的血迹,我想我们找对地方了。
风秋灵目标明确的朝着祭坛正中央走去,跳上祭坛后,手伸进祭坛正中摆放的饕餮石像的嘴中,摸索几下后高兴道:“找到了。”
随着她话音落下,祭坛前的土地突然打开,随后一个莲花式样的石座慢慢升起,石座正中的地上生长z着一株血红色的小花。
我跟慕容卿不约而同道:“石生花!!”
风秋灵跳下祭坛,走到我身边道:“这应该就是你们在找的石生花了。”
我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风秋灵骄傲答道:“我的鼻子很灵,这里的血腥味很重,我第一次来就找到了。”
我对她竖起大拇指道:“你可真厉害。”随后又看向一旁的慕容卿问道:“你能看出这一株石生花生长了多久了吗?”
慕容卿一个箭步起身飞到石生花旁边检查了一会儿后飞身下来,嘴角微挑语气中夹杂着些许兴奋道:“这株石生花至少有二十年的花龄了。”
我心中亦是难掩高兴道:“这回佘经年可要有麻烦了。”说完我让风秋灵将机关重新恢复,然后在这里守着,至于我跟慕容卿现在自然是要去找百里狂刀聊聊了。
出来时因为风秋灵不在身边,慕容卿这个马大哈一个不注意直接带我走了条歪路,整整多绕了一个多时辰才走出密道,这个密道的出口倒是让我有些惊喜,居然就在我赏花那天意外发现的不对劲的假山旁边。
我走到假山处,转动了一下假山上有问题的那块石头,出乎意料的是旁边又多出了一个密道,我想着既然来都来了,进去看看也无妨,随后就拉着一脸懵的慕容卿进去了。
这个密道倒是极为光亮,而且进入密道之后还传来阵阵花香,我觉得这花香有些熟悉,有些类似我在赏花大会上闻过的牡丹花王的香味,但是又略有些不同,像是多了些什么其他的味道混杂在一起。
我将我心中想的说给了慕容卿听,慕容卿直截了当道:“等一下到了终点不就知道了。”
我想想也是,但是等我到了终点我还是倒抽了口凉气。
“呕……”我扶着墙不停的干呕,慕容卿也是有些受不了了,跑得远了些呕吐去了,等我们呕吐完之后看着眼前的场景皆是一脸的恶寒,这是什么人间地狱啊!
摆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个血池,血池中泡着几十具被切的七零八碎的尸体,血池边则是用木桩绑着几个骨瘦如柴不知生死的人,他们的身上统一插着一根竹管,而竹管的另一头还在朝血池中输送的新鲜的人血。而在血池的正中央花坛中则是种着数不清的牡丹花王,此时牡丹花王的香味十分浓郁,都将血池中的血腥味给掩盖下去了。
“畜生!”慕容卿咬牙切齿的怒骂道:“如此行为,比之地狱中的恶鬼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此时已经愤怒的说不出话了,好一个牡丹花王,原来稀奇就是这么个稀奇法。
出了密室后我与慕容卿直奔风雷剑派,此时百里狂刀必然在那儿。
我们到风雷剑派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了,路程可真够远的,居然要五个多时辰。此时的风雷剑派被执法司的人重重守卫,我跟慕容卿准备进去的时候还被拦住了,多亏其中一个守卫认识我跟慕容卿,这才带我们进去找百里狂刀。
一路上都格外顺利,找到百里狂刀的时候,他正在审问风雷剑派的人。我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位被绑起来也不形于色的中年男子是风秋晨的父亲,也就是风雷剑派的掌门人风行。
百里狂刀本来听到动静准备发火,结果看来人是我们就压抑住了怒气道:“你们怎么来了?”
我眼神冷冽的看了一眼风行随后跟百里狂刀道:“这案子有问题。”
百里狂刀不解,“这案子不是你们自己查出来的吗?怎么现在又有问题了,这人证物证俱全的,能有什么问题。”
我上前几步拿起桌上的所谓物证道:“这些物证是被人伪造的。”
“伪造的?”百里狂刀还没明白过来,风行先轻蔑的笑道:“倒是还有聪明人。”
慕容卿见他这副模样,眼中的怒意立马翻腾,握紧双拳就要上前揍他,我抓住慕容卿的手低声道:“别冲动。”
慕容卿强压怒气退回原地,我又将手中所谓的物证递给百里狂刀道:“这所谓的物证,是有人故意伪造嫁祸给风雷剑派的。”
“嫁祸?谁嫁祸他们,目的又是什么?”百里狂刀追问道。
我道:“嫁祸之人正是心莲姑娘以及她背后的余家遗孤余景年。”
我在来找百里狂刀之前特意去了一次县衙查看了一下十多年前的人口卷宗,在余家的人口统计处发现余家家主共有三子,但是我在余家当时的死亡名单上只发现了余家两子的死亡记录。而余家第三子余景年却仅仅是失踪。
慕容卿看过卷宗后也想起一些事,他告诉我,这余家的三子自幼与杏林世家沈家的嫡幼女指腹为婚,而余家跟沈家多年来也一直是故交,恰好余家被灭门的前几天,沈家的嫡幼女刚好过一周岁生辰,作为从小与其指腹为婚的余景年就去给未婚妻贺生辰了,故而逃过了沈家的灭门惨案,只是后来传闻他失踪了。
经过慕容卿这么一说,我稍微联想了一下,佘经年,余景年,心莲又姓沈,这一下所有的人都串起来。
想明白所有事情后我这才带齐所有证据来找百里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