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斌这一走,直到一个多小时后才回来。
当时大家都在忙没有时间细问他。
肖离当时面前正好有客人,只看见周文斌远远的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
他心里大概有底了。
果然到午饭时间结束,其他人都回了展台。
只有周文斌挨到了最后,肖离有些无奈。
“也不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你也不必搞得跟接头一样。”
周文斌感觉自己的好心错付了。
“隔墙有耳的道理,肖哥你还不懂,要是让嫂子知道你让我去打听别的女人,那女人还是你的前未婚妻,她得怎么想。”
“她不是那种人,我也没打算瞒她。”肖离抚额,“你能不能先说正事?”
“确实是她没错,不愧是我肖哥,这几年未婚夫不是白当的,那么远都认出来了。”
肖离眼神有些凉,周文斌有些心虚的笑笑。
“我就是开玩笑,当时离得有些远,人又太多,本来都快追上了,谁知一辆小车把她跟那个老外一起接走了。”
“跟洋人一起?”
这才几个月不见,难不成又搭上洋人了,肖离皱着眉。
周文斌听懂了他的浅台词,于是也收起玩笑地心态,回忆片刻说。
“那人对她很礼貌客气,她穿得是西装,完全没有半点以前农村土妞样子,至于他们是什么关系,我还真看不出来。”
周文斌说不清楚,肖离却觉得也许另有隐情。
毕竟郑玉燕可是带着两家的钱一起消失的。
只是这会儿失了踪迹,也只能暂时放下。
“肖哥,咱们要不要报警去找找。”
“她八成连名字都换了,咱们报警也没用。”
在这会儿不是后面的大数据时代,想找个人容易,现在无异于大海捞针。
现在村里还流传着郑玉燕的传说,周文斌想到那女人就有发寒。
“那个女人心狠手辣,要是放她这么下去,怕是一朝发达了,第一个就得找肖哥你麻烦。”
“为什么是我?”
肖离奇道,虽然他从中作了些手脚,那也是被迫反击,郑玉燕他们应该是不知道的。
他唯一能让人记仇的,应该也就是后面没当那个冤大头娶她。
周文斌一脸你不懂女人的样子。
“要不是你拒绝娶她,哪有后面这些事呀。”
肖离瞪了那货一眼,示意他闭嘴。
周文斌委屈的如同一个一米九的孩子。
“要不是你不肯娶,她也不用怀着胎跟着朱有庆那个老菜帮子。”
眼见肖离脸越来越黑,周文斌默默补充一句。
“这些都是她的想法,我们当然都不会答应你娶她的,现在的嫂子多好,人长得漂亮又通情达理,哥,你可真是赚到了。”
说完后面那个身影已经走到近前,那股淡淡的香味也闻得分明。
“哎呀,瞧我这记忆,大军还让我给他带水去呢,那我就先走了。”
周文斌忙故作惊讶一拍头,转身就看到一张似笑非笑异常俏丽的脸。
“嫂子,那个您怎么来了,那个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脚底抹油——溜了!
肖离无奈道,“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让我好去接你。”
“你把地方说的清楚,好找的很,咱们不急着说那个。”
卫梦冲着肖离一挑接着说,“还是先说说你要娶谁,还有那个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砰”
在外面偷听的周文斌心里一紧,忙把门带上。
肖离就算想把人拖回来打一顿,这会儿怕也是来不及了。
他带着几分头疼和好笑把面前的人拉着坐下。
“也没想着要瞒你,只是没什么机会开口,那回在朱记小龙虾遇到的人嘛。”
卫梦回忆片刻点头,“记得呀,素梅姐。”
只看她的眼神,肖离就知道她是故意的,可除了揉揉她的长发,也没别的办法。
只是对于郑玉燕的事,他也觉得没什么好谈的,想了想把事情压缩一下说。
“当时还有个年轻一点的,就是专门给你们点菜收钱那个,其实她是我以前的未婚妻,那个孩子的父亲现在坐牢了。”
这个果然够简单,只一开口,卫梦就体会到其中的精髓。
未婚妻怀孕了,孩子不是我的。
她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了。
“那怎么还要报复你,她怎么能这样。”
肖离笑了笑说,“因为她孩子的父亲是我送进去的。”
卫梦一时不知道要摆什么表情,开始以为肖离是被人背叛的老实人。
这会儿一听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肖离却偏想得到她一个答案。
“当时如果我不把他送进去,那就得背锅娶她,你觉得我这么选对吗?”
“她都跟别人不清不楚了,怎么还能娶她?”
卫梦秀眉一紧,肖离就笑了。
“肯定不能娶,所以我就将计就计,让他自食恶果。”
关于郑玉燕的话题,已经说的太多,肖离并不想再谈。
于是转而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卫梦指着门边放着的箱子,眨了眨眼睛笑道。
“快去把它拿出来,打开看看我送你的礼物。”
肖离表情一惊,他才来几天,难不成就做出来了。
她似乎还要卖关子,只是眼神催促着他,示意快去。
他只能摇头走过去,拿起那轻飘飘的箱子走过来,放到茶几上打开。
里面一卷,泛着细腻的光泽。
肖离伸出手,一股冰凉的触感马上传到指尖。
这是竹子外皮能提取物所织成的布。
上辈子包括外国专家一起,花了很多资金,大半年才出的成果。
他脸上有些无奈,“不是说让你别赶工的嘛,是不是又不听话了?”
“谁跟你说我赶工了,只是后来有老师一起帮忙,我们俩一起进度自然就快了。”
虽然是小小的熬了一下夜,卫梦怎么可能会承认,她一努嘴道。
“可别以为老师跟一样,你不知道她平时参加的都是些什么项目,帮我弄这个小小的布,绝对是杀鸡用牛刀。”
肖离手指抚过她的眼睑,带着些许心疼。
“知道让你们做这些是大材小用了,你要是为她把身体熬坏了,不是更不值得嘛,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