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成功找到住处的巷子，瞧着熟悉的地方，苏宁宁很快，便找到自家宅子的位置。
瞧见没有上锁的大门，苏宁宁有一瞬间以为是不是家里遭贼了。
因为往常这个时辰，李晓月等人早就去上工了，她又不在家，他们应该会锁门的才是。
苏宁宁心头升起些许警惕，轻轻推门，尽量让门不要发出声音，以免打草惊蛇。
她还没有将门完全推开，就有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快速冲上来，猛地拉开门板。
待看清人影的模样，苏宁宁惊讶不已。
“吴清雪，你怎么在这里？！”苏宁宁惊呼一声。
按照吴清雪说的日子，应当早在前些日子，就离开皇城了，走水路的话，现在都已经抵达县城了。
说出这话后，苏宁宁才发现对方面上愁云满布。
吴清雪叹了口气，“没走成。”
直觉告诉苏宁宁，这里面有事儿。
她用最快的速度关上门，拉着吴清雪来到石桌前。
“发生什么了？难不成是美颜膏出啥问题了？”苏宁宁只是随口一问，就看到吴清雪脸上变了变。
“还真是啊？”苏宁宁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过是随口一说，就说到了点子上。
“你这几天去哪儿了？我一直想找你商议此事。”吴清雪叹了口气。
对方这个样子，可见事情还不小。
苏宁宁这半个月都在皇宫中，她去给皇帝医治的事情并未说过。
李晓月等人已经习惯苏宁宁时不时消失，时不时回来住，所以不会特地去问苏宁宁的行踪。
等吴清雪找来，才会一问三不知。
吴清雪没法子，只能时不时来这里等苏宁宁，终于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让她等到了。
听了吴清雪的话，苏宁宁的心提了起来，这美颜膏可是她的钱袋子啊。
她赶紧问道：“美颜膏出啥事了？有人用出问题了？还是……”
苏宁宁猜测一大堆，吴清雪摇头。
“都不是，这美颜膏的方子泄露出去了。”吴清雪欲哭无泪。
这几日，可愁死她了。
对方有备而来，价格刚好比他们低一些，再加上那些铺子背后似乎有人，他们这里的客人，全给抢了去。
吴家在皇城，就只有一个皇商的名头好听些，其他的连个屁都不是。
皇城之中，贵人众多，吴清雪也不敢轻举妄动，只等着找苏宁宁先商议。
苏宁宁沉默片刻，“赵家也来皇城了？”
这话出口，苏宁宁又觉得不可能，赵挥墨手中的美颜膏是第一个版本。
苏宁宁早就，升级过好几次方子，现在的美颜膏功效，远不是第一版本能比的。
光是这个，哪能让吴清雪着急成这样。
“是赵家，不过，不全是。”吴清雪开口：“赵家的人的确来皇城了，不过，他们应当是吧手中的方子卖了，赵家傍上了靠山，也不知道那靠山是谁，让咱们工坊的方子全泄露了。”
苏宁宁猛地站起身，“是所有的方子吗？”
苏宁宁不仅只给了美颜膏，还有最新的口脂等，她一次性给出过数十种。
吴清雪沉重点头。
苏宁宁脸色有些难看。
“都怪我。”吴清雪急红了眼眶，“我以为那些人卖身契在我手上，他们……”
说道最后，吴清雪众多话语化做一阵长叹。
在县城亦或者是州城，她吴家都能只手遮天，却忘了，这个地方是皇城。
“先别自责了，带我去看看那几家新开的铺子吧。”苏宁宁拍拍吴清雪的肩头，以示安抚。
这件事的确怨不到吴清雪头上，美颜膏等东西需要量产，暴露的风险本就很高，再加上这里又是皇城。
这可是随便一棍子打下去，都能敲中一个皇亲国戚的地方，即便吴清雪不来这趟，这该泄露还是得泄露。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得看看有没有法子挽回。
苏宁宁被吴清雪带着来到赵家铺子前。
瞧见和吴家铺子一模一样的铺面，苏宁宁没忍住骂了一句。
“这踏马太不要脸了！”
偷方子也就算了，就连这铺子也照着复制，实在是恶心人。
吴清雪在瞧见赵家铺子时，第一反应和苏宁宁一样，现在看的多了，淡定了一些。
“先进去吧。”吴清雪说。
苏宁宁点点头，跟在吴清雪身后。
瞧见里边的陈设，苏宁宁又没忍住。
这踏马——
苏宁宁服气。
果然，人为了钱，脸确实可以不要。
这里边的陈设除了眼熟还是眼熟。
当初吴家开业时，苏宁宁对各类架子的设计和摆设也有插手，如今看到一比一的复刻，真的绷不住了。
“你冷静一些。”吴清雪赶紧拉住苏宁宁，生怕苏宁宁一个没忍住，动手将这里砸了。
到时候赔钱都是小事了，怕就怕被抓去衙门。
苏宁宁挥来吴清雪的手，“放心，我还不至于因为这点事情失去理智。”
她走到一个架子前，随手拿了一盒美颜膏。
周遭不少人在店里挑选，苏宁宁的动作不算突兀，倒没有引起别人的关注。
在瞧见同样的包装后，苏宁宁已经不惊讶了。
她拿起来，闻了闻。
这东西全身上下都透着熟悉，就连这气味，也是复刻得一丝不差。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些都是吴家工坊做出来的东西。
正好苏宁宁身侧的一位姑娘向一旁的店小二询问价钱。
苏宁宁静静听着店小二介绍，听完后，便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拉着吴清雪头也不回离开。
“怎么样？你看出什么来没？”走进一条巷子，憋了一路的吴清雪询问。
“这是直接把你吴家的工坊给搬过去了啊！”苏宁宁冷嗤一声，看向吴清雪，“泄露方子的人找到没？”
吴清雪点点头，“找到了，是城郊几家工坊的管事。”
说到这里，吴清雪挫败不已。
被几个管事同时背叛，其中，还不乏有她吴家的人。
赵家铺子一开业，吴家出库急剧而下，现在，有大半的工坊停工。
“这些人在哪里？”苏宁宁又问。
吴清雪郁闷回答道：“原先我都把人绑了，可最后被官府的人带走了。”
她明明没有报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