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就宠溺的看她闹,等她平静下来,这才温柔得把人抱在怀里哄。
“蓁蓁,别生气,都是我的错。”
虞妙蓁性情是真洒脱,她发泄出来也就好了大半。
并且她不怕薛让不怕沈让,但她是真的怕镇北王。
因此,她扭扭捏捏也就顺着台阶先下来了两层。
她觉得有些丢脸,抽噎了两声掩饰着尴尬,鼻音里发出一声:“嗯。”
沈让眼波流转,压低声音问她:“蓁蓁,我想娶你,你和我成亲,好不好?”
虞妙蓁想到陛下说过的那些话,心里很难受。
“我就是个大傻子,我之前还替你挑媳妇,你指不定还在看我的笑话呢。”
“还有之前我一直担心你的安危,日日提心吊胆,你简直丧良心了,你怎么能这么坏!”
“我简直是就是缺心眼,之前在宫里,你还带个面具吓唬我,我要跟你拼了!好丢脸!”
沈让腰上和腰下有着割裂感。
一边心疼她哭一边又想狠狠欺负她。
他强忍着胀痛,分出心神哄她:“都是我不好,别生气。”
翻来覆去的就这么两句。
虞妙蓁听得都烦,只想把人赶走,她捂着胸口遮羞,小声哼哼:
“王爷你先走吧。”
“孤男寡女的,这大半夜的也不合适,你还是先离开,有事明日再说。”
沈让脸皮颇厚,反而倒打一耙。
“也成,我这一身的骚狐狸味,只怕别人也闻不出来,那我先走了。”
虞妙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样气质矜贵清风朗月的男人怎么能说出这样下流的话。
她顾不得裸奔,气的从床上蹦起来,狠狠地打他,一边打一边骂。
“狗男人!你才是骚狐狸!”
沈让笑着把人搂住,亲了亲她的鼻尖。
“巧了,我这条恶犬就喜欢你这只狐狸精。”
“就骚给我一个人看,就浪给我一个人看,好不好?”
“好蓁蓁别生气,听话。”
嘴上哄着,手上也没闲着。
虞妙蓁刚刚丢过一次魂,此时骨头也还是软的,眼眸似水,脸颊绯红,一片旖旎春色。
沈让瞳仁漆黑,眼底沉沉,扯过一旁的肚兜就绑到了她的眼睛上。
虞妙蓁突然陷入一片漆黑里,她伸手想把东西扯下来。
还没等动作,便被人握住了手腕。
沈让见不得她哭,也无法面对那双干净的眼睛做下种种恶事。
此时他彻底褪去那身伪装成君子的皮囊,只想无所收敛的放纵自己沉沦。
沈让低头去吻她,温热的唇落在她身上,每一寸都没有放过,动作霸道肆意。
他低喘着吻在她的眼睛处,带着一股灼热的气息,嗓音十分惑人:
“蓁蓁,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话音刚落,便以绝对掌控的姿态...
虞妙蓁失控尖叫。
她闭上眼睛,低低吟泣:“阿让哥哥,你轻一点。”
“轻不了。”沈让回答的倒是快。
但他眼睛里全是狂态,一边欺负人一边审问:“蓁蓁,心悦我吗?”
虞妙蓁当然喜欢他,乖乖点了头。
沈让满意,又问:“和我成亲,明日赐婚,最多七日我来娶你,好不好?”
这次虞妙蓁迟迟没有点头。
沈让心下酸痛难耐,但又舍不得逼迫她。
他只柔声问:“有何顾虑,你说,我来解决。”
虞妙蓁完全迷离在他温柔又强势的行为下,只知道娇吟,根本说不了话。
沈让定定的看她,床帐内灯光黯淡,微垂的眼角深处掩藏着让人看不透的情绪。
再抬眸时,那双眼底发红,显然已经忍到了极致。
他把人捞起来,让虞妙蓁趴在床上。
沈让自背后抱着她,附耳问她:“本王想骑马,蓁蓁,你该怎么做。”
虞妙蓁现在就是一个面团,只能任人抓捏揉摁,毫无反抗的能力。
要么说她浪荡。
听到这番话,这身子就好似装了开关,没有经过大脑,下意识就知道怎么做。
她缓缓动了动,跪了下来。
沈让看着眼前的莹白浑圆,血脉发烫,到底没舍得打。
他抓住她的两只手腕,让她被迫抬高身子。
他笑着夸赞:“蓁蓁很乖,做的很好,”
“夫君给你奖励。”
随后,再没有给她一丝喘息的时间,狂风浪雨接踵而来。
账内被翻红浪,临近子时方才消停。
翌日。
沈让昨日就睡在虞妙蓁的床榻上。
此时天还未亮,他便起身去了前院,收拾洗漱了一番,直接去了正堂。
他眸色极冷的扫视着眼前的八个人。
上一次,陆少恒溜进了商铺见到了虞妙蓁,如果放在以往,这事几人以死谢罪都不为过。
但这些人隐藏着身份已经送给了虞妙蓁。
万一人死了,这事根本圆不过去。
弄了半天,这几人身上竟还怀揣着免死金牌。
沈让冷笑,权衡利弊,最终懒得追究。
万一这些眼线暴露,只怕虞妙蓁那里他更加哄不好。
他冷声吩咐徐东:“去长平侯府说一声,今日他们相聚的时辰往后延一个时辰。”
“至于理由,不必说,他自然懂。”
正好,他一会要先去见一个人,忙完后,就去接虞妙蓁。
他倒是要看看,有他在,谁还敢造次。
天将明,沈让打发了宫里的人,临走之前特意去一趟后院正房。
进了内室,他掀开床幔,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迟迟挪不动脚步。
他不禁回想起昨晚她的妩媚妖艳,沥沥莺啼,令他欲罢不能。
如果她能一直这般白日处于一方天地,夜间被他囚于床帏间,眼里只能看的到他一个人。
如此,该多好。
沈让想到此处怔愣了片刻,随后他目光深邃的盯着她看了许久。
最后,在徐东的催促下,他垂眸掩下目中深意,转身离开了。
半个时辰后,沈让率先来到了燕春楼。
他径直去了后院,进了一间十分清幽雅致的房间。
这里正是当初虞妙蓁采买丫鬟所待过的地方。
那些当初被她口口称赞的书画,也的确都是沈让的手笔。
此时他再次站在此处,回想过往种种,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那时两人聊过的话,他心里就已经有了触动。
只不过,他下意识摒弃一切能令他失控的情绪。
没想到,最终这些自控都成了笑话。
正想着,门外响起敲门声。
沈让缓缓转身,声音冷沉:“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