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人目前,可有什么怀疑对象吗?”上官淮古见张县令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主动给他递了台阶下。
“平荣县那里,有一个公认的小镇色狼,叫俞胜涛。
那个人,我也见过。光是他的一举一动就带着满满的流里流气之感。
而且,他还曾出言,调戏过我家薛儿。”
“在本地,可有豪强势力?”
“本县有一个郑家,盘踞在此超过百年。”
“那他们与慕容家,可有联系?”
“郑家主郑骢嘉的夫人钱红,她有个姐姐名叫钱云,在慕容家,给慕容家主慕容棘做妾室。除此之外,倒没有再听到过其他的传闻了。”
上官淮古询问过关键信息后,便假装思索了起来。
张县令带着讨好的道:“几位,要不就在寒宿小住几日。”
“不用了,我等途经此地,自是要先去拜访一下郑家主的。”
每到一地,给本地的豪强打声招呼,既方便世家子弟在此地的行事,也可以有效的防止不长眼的人无知招惹,这是世家子弟出门在外的必学一课。
上官淮古先回到了原来所居的客栈续租,然后,才跟众人一起前去拜访郑家主。
郑家的护院是个趾高气扬,习惯用鼻孔看人的中年男人。
几人报上了各自的名号后,就有侍卫急急忙忙跑去通报。
其他几人,没等通传的人回来汇报,就谄媚地将几人恭恭敬敬地请进了郑府。
几人在大堂等候了一阵,郑家主便行色匆匆的到了。
他有着中等身高,体型偏瘦,脚步看上去有些轻浮,只一眼,便感觉此人纵情酒色。
“早已听闻几位的来由,几位若要查案,郑家定当全力配合。”
“那淮古在此,便先谢过郑家主了。”
“你昨晚又跑去哪儿鬼混了?还知道回来?”一个贵妇人,急冲冲地从侧门冲了进来,这想必就是郑骢嘉之妻郑钱氏了。
她一把扯过郑家主的耳朵,再顺时针扭转180度,疼得郑家主哇哇直叫。
她的一套动作,快准狠。
想必是做过很多次,都练出经验来了。
这时,一直跟在郑钱氏身边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看不下去自己母亲的这般粗俗行程,规劝道,“母亲,有外人在呢!好歹给父亲留点颜面!”
郑家主也很会顺台阶下,“就,就是!有外人在,这个样子像什么话!啊!你轻点,你给我松开!”
郑钱氏却不肯消停,“呵!别说有外人在,今儿个,就是天皇老子来了,老娘也要让你明白,什么叫作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娘~爹都知道错了,你就放过他这一次吧,爹下次再也不敢了。”
郑钱氏一放手,郑家主就连连认错加保证。
那动作是相当的熟练。
郑钱氏这才将信将疑、大发慈悲的放过他了。
她转而,直接将矛头指向了,刚刚在安心看戏的上官淮古几人,“我看几位,虽然华服在身,但骨子里那股卑贱气,却不是和衣服一样,可以轻易就被换掉的。
你们若是家中,某位小娘的亲戚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妄想,从郑家捞到什么好处。
郑家可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可以随便来肖想的!”她这番话,把在场几人,都给得罪了个透。
还把郑家主的脸,狠狠的甩在了地上,踩了几脚。
他现在的脸上,气的那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人家想要什么,还用得着从郑家捞吗?
她未免,也太看得起她们家了吧!
叶子均都面带不屑。
澹台魇更是面露讥笑,要不是上官淮古压着他,他都想一鞭子抽到这不要脸的女人脸上了。要知道,他可没有什么不打女人的狗屁规矩!
就连公良问心对她,都感觉到了无语。
但君子的修养,教他要平等对待每一个人,他的心态很快又被他催眠似的放平,
他看了看身边的几人,都是面色不愉,想必都不可能再出言解释了。
他只能努力忍住倒胃口的感觉,出言解释,“我等对贵府没什么想法。只是途经此地,出于世家子弟的规矩,上门拜访一二。现在没什么事,我等先行告辞。”
上官淮古对冷热贴屁股的不感兴趣,更何况对方,只是一个小县的地方豪族罢了。那就更加不值得他去关心了。
上官淮古转身离去,其他几人,也跟随他离开了郑府。
习武之人的耳力,让几人听到了身后传来的,郑家主带着愤怒、无奈的声音,“无知妇人。”
“你在给我说一遍!”
接着,便是两人争执不断的声音。
他人的事,与他们何干。几人回到了落脚的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