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招江湖侠士查案。
近日,盗贼猖狂。
县令一心爱之物,被盗。望能人义士,抓凶寻物。
哇塞!这小贼可以啊!连县令这种大官的东西,都敢跑去偷盗。”叶子均读完,当即就开始点评起告示来。
而且,他这话,乍是没错,但懂行人一听,就会显得让人贻笑大方。
公良问心‘好心’地替他纠正,“卫国被四大家族和魔教,划分势力范围。
皇族实际上,只有皇城和源城是由他们直接管辖的。
所以,其他城中的县令,这种中央的官员,几乎是被完全架空的。
即便,是一些势力强一些的地方县令,就先不说四大家族了如何了,甚至,连一些地方性的大豪强,都能压上他们一头。
我们现在所属的关城,就隶属于慕容家。
这里若是有地方性大豪强存在的话,八成是与慕容家有些沾亲带故关系的,亦或者,是有家中有人,在替慕容家做事的。
这些都是世家大族,千百年流传下来的一些门道。”
然后,他转身面向上官淮古,问道,“我们可以揭下告示吗?”
在上官淮古的眼中,这就是赤裸裸的阴谋。
他都这样说了,维持了多年’君子‘人设的上官淮古,难不成还能拒绝吗?
自然是不能了,心口不一的上官淮古点了点头。
公良问心毫不犹豫地揭下了告示。
然后,几人就被华丽丽地请到了县令府。
县令府没有如叶子均想象的那般富丽堂皇,却也没有到破烂不堪的地步。
府史将几人,送到了县令府的书房。
一进门,县令正端坐在主位上。
县令不似话本子里写的,油头满面。相反,他是个高高瘦瘦、看上去相当精明的男人。
几人进门后,县令很客气,想来也是怕几人,有什么来头
他率先为几人,介绍起了案件来,“几位不知如何称呼?
鄙人姓张,名锦晗。
实不相瞒,这偷窥案,在这平荣县已经不止一起了。
只是,我等一直追查不到真凶的身份,便只得作罢。
谁知这一次,竟偷到我头上来了。
看几位小兄弟,年纪轻轻。不知几位师承何处啊?”这便开始打听起几人身份来了。
先开口地,自然代表了领事人这个身份。
而这个领事人,公良问心也不会没有眼力见地去抢。
“在下上官淮古,师承纳兰盟主,在盟主坐下行五。”
“在下叶子均,亦是纳兰盟主之徒,行二。”
张县令大概,也没想到这几位的来头这么大。
他有些急切地,指着公良问心等剩下的几人。
“那几位也是——”
话未说完,便被公良问心纠正,“在下公良问心,正义山庄少庄主。”
在一旁的金隽昊,自然不用介绍。因为,这副姿态,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他的侍从。
接下来,便轮到南宫笑自我介绍了,“在下南宫笑,来自广城皇商南宫家。”
“还有我,还有我,我叫燕廷轩,苗域人士。”
澹台魇平时的说话方式,与外城人的,本身就很相似。
他还有着身边人没有,但外城人特有的直接。
所以,只要他不说破,很少有人能看出他是装的。
他的衣着,不能说是奇装异服,但与现在的大多数人相比,却不是同一风格的。
而且,他本身也不喜欢别人文邹邹的说话方式。
就在叶子均以为,澹台魇终于学会了谦虚时,澹台魇又幽幽地补了一句。
“除此之外,还是苗域的新上任圣子。怎么样,我厉害吧?”
“真是胡闹!”上官淮古轻声呵斥,做做样子,给那些外人看。
“不胡闹,不胡闹。燕圣子天真率直。”张县令看这一个个的,都大有来头。
他也不敢真的责怪他们些什么。只能帮澹台魇打着圆场。
从头到尾,就只有一个公良问心,是在真正关心这个案子,“县令大人可否将剩下的细节,与我们详细谈谈。”
“那是自然。我就不瞒着各位了,其实,这次县令府被偷的,并不是我的东西,而是小女的贴身衣物。
之前失窃的东西,也都是少女的贴身之物。
所以,即便是被贼人给偷了,她们也基本都会选择息事宁人,不愿意前来报案。
直到前些日子,小女的衣物也失窃了之后,在我派人偷偷调查时,才发现,竟然有这么多的女子都着那贼人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