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为她点了香,月露将袖里的信封展开在桌面上,原先空白的信纸上竟然开始隐隐有字显出:
我心有所念,妄月姑娘等我。
—— ——白善。
如许点燃了蜡烛,在摇晃的烛火里,月露点燃了白纸,徐徐的白烟里,月露的目光晦暗不明。
………………
月珺几乎是失魂落魄的赶回房间,春平有眼力见般的合上门。
月珺双手撑着桌子,额间冒了冷汗。
春平见状立即上来扶起月珺。
月珺反握住春平的双臂,慌乱道:“那件事你办的怎么样?有没有其他人知道?”
春平眼神坚定道:“家主,没有,除了春平没人见过,更不会有人知道。”
月珺才稍稍回过神,由春平扶着坐下。
缓过来后,月珺才细细的想月露的那一番话:月照万箭穿心,跌入谷底,还能活吗?
武当山她不是没有派人去打听过,也只是个逐渐没落的门派罢了,前些日子的众门派大会,武当山还出了笑话。
这样的门派,会有能力让她起死回生?
月珺招了招手,春平弯下身来,月珺在她耳边交代了几句,春平便退下了。
月珺坐到梳妆台前,铜镜里的她已经有了白发,她缓缓抬手抚上自己脸上的皱纹,喃喃道:“阿姐,我也要老了。”
…………
陈月霜醒来时,已是深夜,周围一片寂静,在烛火的亮光下,她看见那个自己在昏迷中仍握着的人。
小黑或许是太累,已经靠着床边睡去。
淡淡的亮光照着他的脸,一片柔和。
陈月霜却有些茫然,她看着眼前熟睡的少年,心里却乱糟糟。
她总是感觉,小黑不是从前那个小黑了。
在她茫然之时,小黑好似感觉到了什么,眼睛也慢慢张开,那双黑色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慵懒和欣喜。
“可还感觉哪里不舒服?”
小黑有些沙哑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她凝视着他的眼睛,摇摇头。
小黑却回避了她,垂眼道:“我去给你拿着吃的。”
陈月霜却拉住了他,小黑看着陈月霜紧握的手,心里翻涌了一下。
陈月霜垂下眼帘,睫毛投下一片阴影。
小黑听到她细微的声音:“你别走我害怕。”
小黑只感觉嗓子突然干涩,他轻应了一声:“嗯。”
………………
单晴舞深夜在月府根本睡不着,她推开门的那一刻,黑暗里的人好似动了动,南刌原是守在她门前,听到推门声后也立即精神了起来。
单晴舞看向黑暗处,示意南刌搬来一把椅子。
她不做声,安逸的坐在椅子上,让南刌去给她泡壶茶。
南刌走后,黑暗里的人才现身。
几日不见的南山此刻狼狈至极。
衣服像是被海水泡过,皱巴巴的,还多处被划破胡子拉碴,脸色铁青。
他看向单晴舞的眼神满是无助与祈求。
南刌带着茶水回来时,刚好看到跪在地上的南山,南刌虽惊讶但面上仍是平静,他小心的给单晴舞倒好了茶。
就听见单晴舞问:“南刌,你说在单府抗命者,如何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