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震这几天开心的不行,在世子殿下的建议下,他回家与家人商量,虽然老娘有些不舍故居,但为了儿子和孙子的前程还是同意搬到南安城去。
在他告诉世子殿下他的选择之后,因为家人不方便与他们大部队一起上路,世子殿下还专门安排了护卫和车马给他家人提前送往南安。
曹震感恩戴德,本以为自己在边军之中犯错被撤换下来,此生前途无望,只得想方设法捞点钱,好给儿子留些家底。
可谁料自己不知怎么被选为汉王府卫队指挥使,又遇到了世子殿下这样的好人,几天时间自己就由浑浑噩噩变成了前途光明。
今日五更才过,殿下就派人遣他前往成王府,他自是马不停蹄一溜烟赶到。
曹震到了之后,萧玉给他介绍起林一:“曹指挥,这位是林一,本世子的贴身护卫,御赐一等侍卫、羽林将军,日后就是你的直属上官,汉王府一切护卫事宜由他全权负责,他的话等同于我的话,明白了吗?”
“卑职明白!”曹震虽然震惊于林一的年轻和世子殿下对他的器重,但还是坚决服从命令,向林一行礼:“卑职曹震,参见林将军!”
林一示意曹震起来,眼神与萧玉沟通过后,对曹震道:“曹指挥使,时间紧急也不跟你多说什么了,现在咱俩一人一骑,赶往西大营,抓紧整肃卫队以待明日出发,有劳你带路了。”
“卑职遵命,林将军请!”
两人快马加鞭,又是轻装简行,比上次萧玉坐马车用时缩短不少,很快就到达了西大营。
林一跟着曹震来到卫队所在的营地,隔了老远就听到熟悉的口号:“一二一,一二一,立定!稍息!”
随后杨大壮走了出来,看到林一来了,惊喜万分:“林统领,您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吗?时间紧迫,闲话就不说了,先去看看你训练的效果如何。”
杨大壮领命,迅速回到队列前面:“立正!全体都有,向右看齐,向前看!”
“各队列就位,向左转,齐步走!”
“跑步走!”
“立定,正步走!”
林一观摩了一下,队列、军姿、各步法行进和口号都有模有样,虽然离他的标准还差十万八千里,但自己本身教杨大壮的时间就短,能做到这样就很不错了。
吩咐杨大壮让他们按队列自由活动一会儿,林一走进了大帐,让曹震把三位千夫长叫了进来。
问杨大壮要过来卫队名单后,林一马上让曹震和三位千夫长按那些士卒原来的军种进行简单分类。
他的目的很简单,大梁的军制他一时半会也弄不明白,等他弄明白的时候怕是会耽误很多训练的时间,所以他要把卫队改成自己熟悉的现代军队编制,三千人的规模,正好一个团,暂时分成六个营,回到南安以后再细分为连排班。
这样就大大方便他指挥、安排专项训练以及为以后的事情打下基础。
分营工作大致进行完毕后,林一交代曹震明日寅时持兵部文书率队出发,由兵部的人指引,到京城南门外等候世子车驾。
交代完后,林一便抓紧和杨大壮一起赶回成王府。
萧玉也没闲着,早朝退朝之后,他便进宫面圣,谢恩辞行。
御书房里,梁帝认真对萧玉道:“玉儿,多的话朕也不多说了,希望你回封地继承王位以后,好生经营,莫要堕了你父王的威名。”
“臣谨记陛下教诲,一定不让陛下失望!”
“如此甚好,既然已经准备妥当了,明日就早些动身吧,朕会安排人去送你的。”
“臣谢陛下隆恩!”
“行了你早些回去准备吧,对了,别忘了去看看太后,跟她老人家道别。”
“臣遵命,这就告退去看望太后。”
尽管皇帝与他也算一家人,但言行之间满是利益交换,没有一丝的人情味。
只有太后,他亲奶奶,才是他和妹妹在大梁的至亲,此时来道别,心里充满了伤感。
萧玉特意带上了妹妹一起来到太后宫里,太后见到他俩,满是溺爱,拉着他俩坐到自己左右,招呼宫女使劲上好吃的。
“孩子,此一去就不知道何时能见到你们了,有空的话一定要跟皇上请示,来看看哀家啊,不管怎么样,过阵子玉儿新媳妇儿肯定要带来看看的,以后有了孩子,也要让奶奶看看,可惜奶奶只怕等不到那一天了。”太后看着萧玉兄妹,满是慈爱的唠叨。
“奶奶您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长命百岁的,甭说重孙了,玄孙您都能看着,孙儿回去一定多生几个,到时候让您看个够。”
“你这孩子净说些哄人的话逗哀家开心,世上有几个能百岁的?哀家也不奢求,能看到你成家和小芸嫁人就心满意足了,想当年你们父王…”
不管是农家老妇还是太后娘娘,老了总喜欢念叨着旧事,萧玉和妹妹就那么静静的听着,直到离别。
“奶奶,您多保重!孙儿和妹妹告退了。”
随着萧玉和妹妹磕头告退,太后终于忍不住,老泪纵横。
晚上,成王把李延恺和叶正英都叫到府上,一起为萧玉饯行。
李延恺来的时候,拿出几幅字画送给萧玉。
萧玉还以为恩师开窍了懂得人情往来了,却不曾想李延恺告诉他,这是太子找人转交给他,然后再让他送给自己的。
太子的人让李延恺转告萧玉,王鹏程的事太子并不知晓,都是手下人擅作主张,希望萧玉不要误会。
这话太子也就那么一说,萧玉也就那么一听,反正已经无关紧要了,王鹏程和跟着他的那些人,以后可随便动不得了——太子所办的报纸向吏治问题发难,很快就会引来朝廷对报纸的管束,但有皇帝一份的报馆,可不是谁都能管的。
这个小插曲无关紧要,酒席上,萧玉面对这三个最信任的长辈,放开闲聊起来,言语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自信。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