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萧玉醒来的时候吓了一大跳,两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站在床边盯着他。
见萧玉醒来,两个小姑娘赶忙行礼:“世子殿下您醒啦,奴婢们已经准备好了热水,您要起来现在就给您更衣。”
萧玉赶紧一摸,还好身上有单衣在,但深受二十一世纪影响的他做不出来让丫鬟穿衣这种事。
当场命令她俩退下,可俩人一听如遭雷击,赶忙跪下嘤嘤嘤起来:“呜呜呜殿下是不是我们哪里做错了?千万别赶我们出去啊,被管家知道了会挨罚的,他人好凶,上次我俩把王爷心爱的画眉鸟养死了被他骂了半年。”
萧玉心里一阵吐槽,这就是成王让找的聪明伶俐的丫鬟?可真是两个大聪明,别到头来把我养死了。
但他也没赶走她们,只是让她俩听命行事,否则就赶走,俩人乖巧的点了点头。
随后萧玉一边穿衣洗脸一边跟她们闲聊,得知她们一个叫蔓菁一个叫冬葵,瞬间明白为什么这么聪明了,原来都是菜啊。
洗漱完毕来到外面,正好碰上王府管家马福来叫他用早饭。
餐桌上,从马福那里得知成王一大早就上朝去了,另外有几个自称是南安贾老板派来的人一早就等着求见。
萧玉知道那是贾有钱派来帮成王打理酒楼生意的人,匆匆吃过早饭后让马福领着他们去一个偏厅。
此行一共来了五个人,两个管事、两个厨师,另外就是负责酿酒的李全,过来教王府的人打造蒸馏装置。
还没想好如何安顿他们,成王正好下早朝回来,听闻南安来人,立马让马福亲自去安排,然后尽快带他们去酒楼研究装修和传授菜谱。
至于李全,成王更是重视无比,叫来亲兵队长亲自护送他去王府的酒坊,并给了李全一块玉佩,可全权调动酒坊工人。
安排好后,成王迫不及待的回屋拿出一摞纸,然后拉着萧玉去到王府一处院子,刚走近就听到里面“咿咿呀呀”的练着唱腔,想必这就是成王养戏子的地方了。
成王刚进院子,几个在院子里练着动作和台步的女子就纷纷跪下:“参见王爷!”听到动静后,屋里的人也全都出来参拜。
萧玉放眼望去全是女子,再仔细一看果真看出两个男的,但涂脂抹粉身着女装,看样子这种艺术形式由来已久,不分时空啊。
成王稍微介绍了一下,这里面绝大多数都是二十岁以下的戏子,只有班主是个三十岁的妇人。
萧玉才不管这些,让成王再找几个男戏子来,准备开排《杜十娘怒沉百宝箱》。
说是排练,其实就是讲解戏文,然后让这些戏子挨个试演一下,因为这里的剧种、唱腔他都不知道,也没法深究,反正找到合适的让照着演就行了,他的目的也不是捧红戏班。
口干舌燥的讲了一个多时辰,才堪堪讲明白,剩下的就是那些戏子自己的理解和努力了。
与成王吃过午饭后,萧玉还准备多写几篇戏文出来,却被告知皇宫来人了,宣他觐见。
这一刻终于来了,萧玉认真整理好仪表,然后听取成王的一番叮嘱,由一个宫里的小太监领着来到府外登上马车。
由于萧玉的身份没有正式经圣旨确立,此时车驾很寒酸,只有一个驾车的,小太监跟他同乘。
不过对于他来说是个好机会,拿出一锭不小的黄金塞到小太监手里:“这位公公,敢问贵姓?一点小意思拿去喝茶。”
小太监本想推辞,可感受到手里黄金的重量后,嘴上立马道:“世子殿下,奴才姓杨名卓,您管我叫小卓子就好了。”
心里早乐开了花,原以为一个出身落魄王府又失散多年的世子捞不到什么油水,没想到出手如此大方。
“杨公公,陛下就召见我一人吗?郡主呢?”
“回世子殿下,奴才不知,干爹告诉我的就是来成王府接您进宫觐见。”
“那你干爹是?”
“奴才的干爹就是宫里大太监曹喜曹公公。”
得知这些信息以后,萧玉也不多问,静静等待进宫。
到达皇宫以后,萧玉又给了车夫一锭银子,在车夫一阵磕头道谢中跟着杨公公进了宫,前往御书房外候旨。
刚到御书房门口,就看见一个老太监正拦着一个大臣:“方大人,陛下都跟您说了好几遍了,您为何还要纠缠呢?况且昨日燕国世子送上五百军马,陛下都让您来安排了,您还不满意?老是要钱干嘛呢?”
“哼,你个老阉货懂什么?北境防御为主,军马的损失绝大多数都是平时劳损而非战损…算了跟你这阉人说这些干什么,我今天就问你,你让不让我见陛下?”老大臣还挺倔。
“陛下正在等候汉王世子觐见,方大人,昔日汉王与你关系甚笃,今日您不会阻挠他儿子面圣吧?您看,世子殿下已经到了。”曹喜说完立马迎了过来。
刚要跪下行礼,萧玉拦住了他:“想必你就是曹公公吧?我萧玉现今还未正式受封,当不得你的大礼。”
曹喜不再强求:“世子殿下,那奴才就得罪了,先去禀告陛下。”
曹喜进去后,一旁的老大臣走了过来,使劲揉了揉眼睛,正要说什么,曹喜出来宣萧玉觐见。
进了御书房后,萧玉发现不像华夏电视里那样宽大豪华,反而装饰的很朴素,梁帝端坐中央,面前堆着高高一摞奏折。
“小侄萧玉拜见皇伯伯!”萧玉跪下行礼。
梁帝诧异了一下,随后笑了笑:“萧玉,你有心了,跟二弟当年一样聪明。本就是一家人,我这次召你来就想看看你,不谈别的,这些年委屈你了。”
梁帝没有自称“朕”,而是用“我”,随后也就问了问萧玉流落在外的经历,萧玉还是以前那套说辞,似乎就是普通的长辈和小辈拉家常一样。
最后梁帝告诉萧玉,让他明天带上金册金印,跟成王一起上早朝,接受朝廷和宗室任命。
其他的事情好像心照不宣一样,谁都没提,在一片看似融洽的氛围中萧玉出了皇宫。
刚出皇宫,路边一辆马车的帘子掀开,之前在御书房门口见过的老大臣朝他喊道:“小子,捎你一程,如何?”
萧玉上车后,刚要道谢,老大臣摆摆手制止了:“老夫不跟你客气了,看你相貌就知道你定是汉王世子无疑,哼当年你老子没少得罪我,可惜他走的太早了。”
听他语气似乎对汉王很是记恨,但萧玉却看到他在偷偷抹眼泪。
抹完眼泪老大臣又自顾自的说:“当年你老子在我这就干了一件好事,就是帮我跟先帝要钱去养护军马,要是他还在,老夫何愁没钱啊?”
萧玉不解:“敢问老大人,如何养护军马?”
老头瞪了他一眼:“毛头小子什么都不懂,当然是用钱啊,保养马蹄啊!”
“那您为啥不给马穿上鞋子呢?”
“你这说的什么混账话,敢拿老夫开玩笑…等等,马怎么穿鞋?”
“老大人诶,马蹄是硬的啊,给它裹上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