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少衡掀起眼皮看她一眼,又慢吞吞把戒指摘下来,戴在了她的中指上,道:“重来。”
姜茸:“……”
你当这是游戏啊还可以读档重来。
姜茸不知道商少衡这又是打的什么歹毒主意,于是决定先让自己冷静,道:“为什么要跟我求婚?”
“你没看见么。”商少衡说:“我妈想让我娶你。”
姜茸:“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妈宝男。”
商少衡迟疑两秒,问:“妈宝男是什么意思?”
姜茸:“。”
“就是跟妈妈感情很好的意思。”她糊弄商少衡。
“那我不是。”商少衡说:“我从小就喜欢跟她对着干。”
“跟妈妈做对你还挺自豪哈。”姜茸把手上的戒指褪下来,放进商少衡手里,道:“等什么时候是你自己想娶我了,再问我要不要嫁给你这种话。”
商少衡:“有什么区别?”
“或许也没什么区别。”姜茸看着商少衡深邃的眉眼,笑了一下,“但我觉得不会有那么一天。”
“商少衡,这么多年,你有爱过什么人吗?”
商少衡脸色冷淡:“没有。”
姜茸推开他说:“那就不要随随便便的求婚,以后也许你会遇见那个你爱的人。”
她想要离开,商少衡却一把拉住他手腕。
姜茸垂眸,商少衡正对上她的眼睛,“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会答应么?”
“……也许。”姜茸模棱两可的道,“我一向不替未来的自己做决定。”
手里的戒指有些硌手,商少衡还是将它交给了姜茸,道:“如果我真的会遇见那么一个人,再找你要回来。”
姜茸笑了一下,说:“好啊。”
“那我先去睡了。”
姜茸往楼上去,商少衡在她背后说:“或许你不该回来。”
姜茸停住脚步,点点头:“姜辞也跟我这么说过。”
“但我这人没别的爱好,跟你一样,天生反骨,就是喜欢跟人对着干。”姜茸靠在栏杆上俯视商少衡,双眸晶亮,笑容明媚,“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是一样的人呢。”
商少衡神色莫测的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抬步上楼,就站在她下面两阶,两人身高几乎持平,终于可以平视。
姜茸谨慎的想要往后退:“你……”
商少衡却忽然掐住她的腰,一用力就把她抱了起来。
他走到了楼梯尽头,将姜茸放在了栏杆上,凑近看她:“还是不一样的。”
姜茸不知道他又是发的哪门子神经,但身后空空荡荡,只要商少衡轻轻一推,她就会直接从二楼摔下去。
这种性命由别人掌握的感觉她很不喜欢。
“……哪里不一样?”姜茸问。
商少衡没说话,只是在姜茸惊愕的目光中,在她脖颈上的大动脉上轻轻一舔,而后尖锐的牙齿划过纤薄皮肤,姜茸甚至有种下一瞬就要被他撕碎的错觉。
“商少衡?”姜茸抿唇,“你到底……”
商少衡抬手按住她的心口,道:“你跟我不一样,从这里泵出的血液还是热的。”
姜茸想要骂他神经病,谁心脏里流出的血液不是热的,商少衡却忽然将头埋进了她颈窝里,哑声道:“刚才我母亲说,如果我不娶你,她会安排别人娶你。”
姜茸一怔。
“她这样说,我不太高兴。”商少衡继续道:“在我没有厌倦你之前,你不应该被打上别人的烙印。”
姜茸微微偏头,揪住商少衡的领口:“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像是幼年时,被抢走了喜欢的玩具?或是被家长要求,要把糖果分给其他小朋友?”
姜茸搂住商少衡的脖颈,漫不经心的摸了摸他的狗头,道:“你只是占有欲作祟罢了。”
商少衡跟她脸颊贴着脸颊,唇几乎挨在一起,“占有欲?”
姜茸:“其实我也能理解,我对姜念还有占有欲呢,他转头跟姜盼钰好上了,我也不高兴。”
“好了,我已经解答了你的疑惑,现在可以放我下来了吗?”
商少衡看了她好几秒,才说:“或许不只是占有欲。”
姜茸脸色慢慢变了。
两人挨得那么近,再微小的身体变化彼此都能感知的到,更别说商少衡的变化并不微小。
她抿唇道:“松开我。”
商少衡不仅没松,还十分下流的顶了她一下,挑眉:“姜老师,现在我对你的欲望,又该怎么解释?”
姜老师只想跳起来打爆他的狗头。
商少衡真是她所见过的,耍流氓耍的最理直气壮的人。
要不是现在她全靠商少衡搂着才能不掉下去,她一定反手赏他一耳光。
姜茸轻吸口气,道:“要实在不行,找个女朋友吧?”
“憋太久了对身心都不好。”
商少衡缓慢的摩挲了一下她的腰身,姜茸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咬牙道:“商少衡,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一定弄死你。”
“这么紧张干什么。”商少衡语气仍旧淡漠,只是眉眼间带了几分欲色,“这不是你自己点起来的火么。”
“在酒店里舔我喉结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凶。”
姜茸:“……”
如果能回到过去,她一定掐死那时候的自己。
“在我还很年轻的时候。”商少衡慢条斯理道:“很多人想要爬我的床,军校里的兵痞子很多,入了夜的谈资除了任务就是女人。”
“他们说女人有多好,身体有多软,但我不感兴趣,觉得还没打移动靶来的有趣。”
他漆黑的没有一点杂色的眼睛静静看着姜茸,“现在我倒是信了他们的话,起码你身上就很软,好像没有骨头。”
姜茸:“……”
一本正经开黄腔,不愧是你商少衡。
商少衡声音放轻了一点,“姜茸,你说如果我把你拆开来看,皮肉里面,会有骨头么?”
姜茸:“。”
姜茸忍无可忍,一把按住商少衡的头,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商少衡一愣,随即比她更加凶狠,咬开了她的唇,甚至想要去咬她的舌尖。
这绝对算不上一个吻,因为两人都尝到了血腥味。
商少衡却就着鲜血,要将她整个人都吞进肚腹般,追逐她的舌、舔舐她的齿、戏弄她敏感的上颚,迫使她仰起头,像是一只引颈就戮的天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