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了,你尽快带人一路向北。明安和乌腾一路向北逃窜,不能让他们回到地基,展开防守。”
萧成羡闻声凝重的点点头,想着明安还真是命大,竟然能从五零卫的追杀中,成功逃离,不知所踪。
五零卫追杀明安和乌腾两人,离开海西境内之后就跟丢了。
不过穷寇莫追,萧成羡也不想五零卫有任何风险,所以就放弃追杀。
这次让四零带人过去,也是摸清楚乌血基地的情况,确定不会有意外,才让四零过去的。
“明安不是已经死了吗?”四零拧眉。
“中枪了,不过没死,已经不知所踪。”萧成羡摇摇头,转身看向四零,交代着:“若是找到明安,抓活的。若是找不到,也不用浪费时间和精力去找,尽早回来就是了。”
“是。”四零眼神中闪过一抹狠毒。
“可知道乌血基地有多少物资和银两?”苏曼容想着既然是明安的老巢,那肯定有不少银两。
“这里是具体的数额和明细。”
四零起身将从乌血组织成员口中,拿到的资料整理之后,递给了苏曼容。
他的逼供办法,向来都不会徒劳无功。
再加上地牢里的那些设备,都是夫人给的先进武器,用来逼供,那些人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只不过坚持了七八个时辰,就有人坚持不住要招了。
只是没想到明安这小子藏的这么深,竟然从三年前就开始筹划,还比照着五零卫,创造了乌血组织,只是为了跟爷做比较?
就凭他也陪跟爷相提并论,当真是可笑。
“这可是一笔破天财富。”
苏曼容看着详细的数额,嘴角扬起满意的笑容:“这笔钱,黔州用不上。况且那边距离黔州也很远,不如直接运送到德康境内,让永治帝将这笔银两分配出去吧。”
“有道理,夫人真是好主意。”
萧成羡闻声连连点头,他原本就对金钱不感兴趣。要知道藏在樾国境内的那些黄金,他都还不知道怎么花出去呢。
所以明安的这笔钱,他是看都不想看,一看就想起明安那个兔崽子,巴不得将这笔钱销毁。
没想到夫人给这笔钱找了一个好去处,刚好德康国库空虚,以永治帝的名义将银两分给各个城池,也算是有利于民了。
“是夫君康概。”
苏曼容看着萧成羡如此嫌弃这笔钱,不免觉得他还是没从明安带来的阴影中走出去...
“还有一件事。”四零转身往外走,还没走出两步,又折返回来,先看了看萧成羡。
“但说无妨,在夫人面前,我可以有秘密吗?”萧成羡挑了挑眉,心想着四零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在夫人面前遮遮掩掩,他可真冤枉啊。
“在罗斯国北境以北,找到了世外高人的踪迹,说是有穿越和夺舍之术的本事。”
四零如实想告,说着便悄悄的看了看夫人。
之前爷是瞒着夫人私下调查巫师的,可上次明安那小子以巫师为诱饵来迷惑夫人时,夫人就已经清楚来龙去脉了。
不知道夫人有没有给爷算这笔账...
“既然是世外高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找到?
我倒觉得这本身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还是别浪费人力和财力去调查了。”
苏曼容蹙了蹙眉,想起她最近连着做同一个梦的画面,心中不免惶恐。
她不想回去的...
“去吧。”萧成羡看着苏曼容突然就不高兴了,便对着四零使了使眼色,等四零下去之后,才走到苏曼容面前,柔声问道:“夫人,就算不想回去,我们也可以先跟巫师了解了解。”
“不用了。就算真的有回去的办法,也是在我身上,那些人没办法左右这一切的。”
苏曼容摇摇头,心虚的往前走了一步:“我去看看锦绣和奶娘她们,夫君你也去跟五零卫见个面,顺便跟郭知州聊聊吧。”
...
“王,前方便到了基地。”
乌腾不舍的看向明安,再次提醒着:“我们还有那么多武器和银两,只需要招兵买马,不日就可以杀回哈拉。”
逃亡的这两日来,旅者们时不时停下把酒言欢,记录地形和日志。
到处都充满着轻松和自由的气息,可明安只是静静的坐在板车上,一言不发。
甚至就连乌腾提到了基地,他脸上都不曾有任何过度的反应,仿佛这一切跟他都没任何关系了。
“你去吧,拿着那些武器和银两,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我想随着这些旅者们走走,这些年我活的隐忍。
如今什么都没了,反倒觉得那一切不过是虚妄,没有什么好追求的。”
明安摇摇头,依旧安静的如一幅画一般。
“可是王...”乌腾欲言又止,看着明安如此淡漠,那些劝解的话,也没有继续说出口了。
“王,您自己多保重,乌腾先走一步了。”
王跟着这些旅者会一路向北,这一路上走走停停,权当是散心了。
他此时回到基地,招兵买马,势力强大之后,再去接王回来...
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乌腾,明安总算是露出释怀的笑容。
“你们说我们一路向北,会走到传说中的天涯海角吗?”
“之前的那些旅者们,穷极一生也没找到天涯海角,若是能被我们找到,那我们便是这世间最成功的地理学家了。”
“呵...”
明安看着把酒言欢的旅者们,忍不住轻声笑了笑。
“你笑什么?莫不是你觉得我们找不到天涯海角?”
旅者们被明安的笑容所吸引,都端着酒杯上前。
“那到不是。我只是想起来有个朋友曾说过,我们所生活的土地是一个球体,既然是球体那就没有所谓的终点,只要一直走,早晚能回到原地。”
明安摇摇头,想起在太子府后院时,他曾偷听萧成羡跟太子聊天。
他们聊天象,聊地理,聊国事,聊了太多太多。
“球体?”旅者们不解的看向天空,反驳着:“怎么可能是球体,那天空是什么,又怎么会像个盖子一样,笼罩着我们生活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