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是有什么工作吗？”
黄芮打开门，尽可能镇定。
“芮芮，你刚刚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封厉站在他跟前，盯看着他。
似乎不愿意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
这么直接的吗？
黄芮还想着迂回一下。
不想封厉没给机会。
甚至他有一种感觉。
他不得到确切的答案，不会罢休。
他深吸了口气，鼓足了劲，才轻声道：“是真的，只不过我还需要时间，我……”
“不要紧，一切都没关系。”
封厉一把抱住他，情绪有些激动。
“有你这个态度就好，其他我们一起努力。”
等了这么久，守了这么久的人，终于给自己回应。
再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激动与愉悦了。
“好，一起努力吧。”
黄芮也抬起双手，慢慢环住了男人的腰，把自己的脸试着埋进他的怀里。
鼻间全是属于男人的气息，很好闻，也很有安全感。
他拥抱自己的手臂也是这样的有力，给了他一种，哪怕天塌下来，他也能稳稳地护住他，不受一点伤害。
这大约就是男友力？
黄芮的动作是笨拙的，是青涩的。
带给他的却是足以颠覆他理智的悸动。
封厉控制不住地收紧手臂，将人一点点，更加完全地压进自己怀里。
他想。
真的好想，真正地跟他合为一体。
这是他的芮芮，他的想守护一生的人。
紧。
太紧了。
黄芮试着调整自己的情绪。
但刚刚让他感觉到安全的怀抱。
此时却让他再次感到窒息。
果然还是不行吗？
他继续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待在男人的怀里。
他总要克服的。
要不然，还谈什么在一起？
黄芮逼着自己。
理智上是如此。
但他的身体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别怕。
这是封厉，不是那些坏人。
黄芮对自己说。
但身体的反应却越来越大。
甚至于，他都快不能呼吸。
“芮芮。”封厉感觉到他的异样，快速松开他。
黄芮双腿一软，要不是男人撑着他，他已经摔在地上。
封厉双手一个用力，将人打横抱起，又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沙发上。
“还好吗？”
他伸手想安抚他，还没碰到，就被避开。
他的动作微微一僵，才放下手。
“我不碰你，你别激动。”
黄芮看着他，眼带歉意。
“对不起。”
他又伤害了他。
“没关系，我真的不介意，你不要总是道歉。”
封厉心疼得厉害。
他想安慰他，却只能蹲在沙发边上，什么也做不了。
黄芮苍白着脸，红着眼眶看向封厉，“封厉，我不行，真的不行，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就当我刚刚什么也没说吧。”
封厉的心狠狠一抽。
痛得厉害。
他想反驳，想争取。
可话到嘴边，看着如此脆弱的黄芮，他只能强迫自己咽下去。
“我，我们还是只当朋友吧，好吗？”
封厉猛地起身，双手紧紧一握，“你才答应的，你忘记了？”
“封厉，我……”他的样子让他害怕，黄芮试着叫他。
“没事，你不要害怕，大不了我们以后只牵手，在你准备好前，我绝不会再碰你，我保证。”
封厉再次蹲下，拉着黄芮的手，轻轻贴在自己的脸上，语带哽咽，“所以，你别拒绝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