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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箬箬在我心里(1 / 1)


江浅正插腰骂人,守在门口的小厮对她扬起了手里的木杖,示意她别找事儿。

江浅被木杖吓得退后几步,她没想到魏氏在江府的权力竟然大到了这等地步,这原主好歹也是江家女儿,竟然还进不了家门了。

可眼下救江琅最重要,她准备上前好好给他们说说道理,这时候从她身边擦身过一个人。

他上去指着那些小厮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骂:“有眼无珠的狗东西,二小姐回家还看你们的脸色了,这可是解元夫人!”

江浅识得这个人,他是江府的管家,是个左右逢源的角色,那些小厮被骂得有些无措,今天早上魏夫人还跟他们说,等江浅回来了不必给她好脸色看,怎么现在她就成了解元夫人了。

江浅也是云里雾里,她怎么就成了解元夫人了,管家给那两人使了使眼色,转过身就堆起了笑脸朝江浅行礼:“小姐,刚刚去看榜的人回来通报,淮阴侯府二公子得了解元,您如今可就是正经的解元夫人,这一路回来舟车劳顿辛苦了吧……”

江浅看着他嘴巴一张一合,她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周以白怎么会得解元呢?这秋闱这么简单吗?看几天书就能考了?

江浅愣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这时候江府里出来一大批人,刚刚管家让人进去通报了,魏氏立马警醒,带着人出来迎这位解元夫人。

她不相信江浅有这么好的命,就算嫁给一个怪物都能当上解元夫人,魏夫人跟在丈夫身后,她现在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还有跟在魏氏后面的江敏,她脸色没有好到哪里去。

门口的江浅很快被他们团团围住了,江老爷觉得自己得了个解元女婿,脸上有面了,也觉得要善待这个女儿才是。

江浅觉得太可笑了,自己的家自己不能回去,自己夫君得了解元后,那些人又堆起笑脸来迎,她强压着心里的不适,朝她爹行了礼。

“好女儿,你今天怎么想着回来了,可是有事?”他爹一改往日的冷漠,笑盈盈地看着江浅,那堆满褶子的脸上又多了几道沟壑。

江浅冷笑一声:“今日回来是找三伯伯有事,不成想到家门口被拦住了,我竟不知道从何时起,我已经不是江家的人了。”

江浅最一个字重重落下,点得魏氏身子一僵,这时候管家站出来了:“小姐可不要说这样的话,都是这看门狗有眼无珠,奴才这就去发落了他。”

“我…我…”方才那看门的人已经涨红了脸,他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他知道这府里管家的是魏夫人,给他发月钱的也是魏夫人,所以他只管听魏夫人的话。

江浅见状摆了摆手:“发落他做什么,他也是听主子的吩咐。”她说道主子两个字特意看了一眼江老爷,想必她爹心里也知道魏氏做了什么事,她要让她爹明白,魏氏现在已经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了。

跪在地上的小厮诧异地看向江浅,他以为她会拿自己先开刀呢?没想到她倒是替自己说起话来,想到自己之前的行为,他只能羞愧地低下头。

江浅也打算揭过此事,她直接进府去找三伯了,留下一堆人在门外不知所措,江父连忙追了进去,他觉得最近三房的事还是不要管的好。

可江浅还是执意去说了,她这个三伯担心儿子,才几天时间就生了许多白发,江浅给他说她找到了证人,当时他两道浊泪就下来了,莫说是给那证人银子了,就算是江家船坊的整个家底,他也是给得起的。

说完事情后,江浅也不愿多逗留,出来的时候她就撞见了这一幕。

管家给了那小厮几枚铜板:“走吧走吧,碍眼!”

那小厮捏着手里的铜板,硬着头皮支支吾吾道:“我娘生病了,要买药,能不能……多给点。”

管家牵着嘴角笑了笑:“多给点儿?你去徐州河当叫花子呀!哪里就有这么厚的脸皮了。”

说罢他轻飘飘的白了地上的人一眼,便悠哉悠哉地去给魏氏复命了。

待那管家走远后,江浅才从一旁出来,那小厮还跪在江家门口,他不想丢了这份差事。

一角水蓝色的衣裙落在他面前,小厮抬起了头,面前站的正是江浅,他又慌张地把头低了下去,江浅从钱袋子里掏出一锭银子,递到他面前:“给你!拿去给你娘治病。”

小厮的头低得更厉害,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掐着自己大腿上的软肉嘴硬道:“我没替你办差事,不要你的银子。”

江浅叹了口气,平静道:“我不会也不敢让你替我办差事,只是感念你一份孝心,也是给自己求个心安。”

小厮依然埋着头,他知道自己在她眼中是什么人,她看不起他这种耀武扬威的人,所以他不想要她的银子。

江浅见他还不接,就直接把银子塞到了他手里,然后匆匆离开了。

她回到淮阴侯府时,那些道贺的宾客已经散去,周以白站在正门口,穿着一身绣金华服,差点叫她认不出。

直到这一刻她才接受周以白是真的考上了。

周以白看见江浅了,他实在等不了她慢吞吞的步子,便快速来到她面前。

行走间他身上金光浮动,闪得江浅眼睛疼,她还在眨着眼睛,手就已经被周以白握上了。

周以白轻轻一带,就把人拉到了自己面前,他将手里的金榜递给江浅:“打开看看。”

江浅听他的话,把金榜打开了,上面写着周以白的名字,还有一些溢美之词,江浅笑了笑感叹道:“你当真是天才,看几天书就能中解元了。”

而周以白眸色渐深,他淡淡道:“哪里有什么天才,我也寒窗苦读了十年。”

江浅抬头看周以白,她看不清这个人,可她知道他在汲汲营营谋划着什么,他能蛰伏这么久,可见其心性。

她仔细裹好了金榜,还给周以白,他却避开没有接:“放你哪里吧,以后我中了状元,再把状元的金榜也给你,好不好?”

他说着说着话,就贴近了江浅几分,一双手在江浅腰后轻轻摩挲,额头传来一阵热气,江浅连忙退出了他的怀抱:“行,我先给你收着,到时候再给你。”

周以白眼尖地看见了她脸上的一瞬绯红,他内心又雀跃了几分。江浅退了几步,他就跟上前贴近几步。

他今天心情不怎么样,跟着父亲应付宾客让他觉得很累,还有几个世家女围着他一直在说什么诗词歌赋,他根本听不进去,眼睛就一直看着门口,希望江浅早些回来。

江浅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周以白终于停下来了,他也不逗江浅了,他揽着江浅开始跟她说正事:“父亲在花厅等你呢,说是有话要问。”

想也知道,江浅被周以白牵着走进花厅,里头坐着的除了侯爷侯夫人还有周以鹤和萧月柔。

江浅觉得许久未见过她了,她瘦了不少,黯淡的眸子里没有一点情绪,直到江浅走进来,她才抬眼,身子微微朝前倾了倾,坐在一旁的周以鹤立马露出不耐烦的样子。

一是因为他的怪物弟弟竟然中了解元,二是因为他这几日去找萧月柔,她都跟个死人似的,今天见了江浅,她才有几分情绪波动。

看她那样子,似乎很怕江浅受罚,他听别人说了,她垂死之际是江浅救了她,想到这里周以鹤抬眼看向江浅,觉得这女人着实不简单,说她柔弱,她又抗住了三天的家法,说她强劲,她又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被自己弟弟小心牵着,生怕被风吹走了似的:“没出息。”周以鹤小声嘟囔着,他即便考中解元又如何,还不是只知道儿女情长。

上座的侯爷本来心里很感激这个儿媳妇的,可如今看她站在周以白身边,觉得哪里都不对劲,她身上穿着的那身衣裳,洗的发白了,头发有些乱糟糟的,鬓边插的簪子比他跟前伺候的丫鬟还不如。

行走在夫君身边也不知道低头颔首,挺着个脖子像只公鸡,唯独能看的就那张脸了,淮阴侯眼底闪过一丝不满,他儿子如今是解元了,能配上他的,定是要今天那些世家女才行……

“父亲,你找我。”江浅把手从周以白手里抽了出来。

淮阴侯点了点头,他还没开口,一旁的侯夫人倒先开口了:“看这两个人多登对儿啊。”

她眉目间透露着慈爱,好像周以白是她的亲儿子似的,只是那笑却未达眼底。

淮阴侯听她这么一说,便更觉得江浅一点也配不上周以白。

侯夫人又道:“元祈这次中了解元,真是把我们吓了一跳,平日不显山露水的,怎的就中了解元,还有这怎么突然间就会说话了,还是说这些都是元祈安排好的,故意瞒着我们?”

江浅挑了挑眉,句句话都在说周以白有问题啊,那你要这么演,我也就不客气了,江浅在心里想着,她低头,再抬起来就是一双盈盈含泪的眼:“母亲,你是不知道元祈吃了多少苦,你不知道他多爱读书,以前他不得父亲重视,便自己去捡别人的书看,直到我嫁给他,借着我弟弟的缘故,才能帮衬他一二,没想到他这么争气…”

“至于他会说话了,实际上就是心里有个疙瘩呀,他小时候被人厌弃,导致他不愿与人沟通,好在我日日跟他说话,他才慢慢好了起来。”

江浅话里话外都在点淮阴侯,她要让他明白,周以白有今天是因为他自己努力,而他这么艰难他这个当爹的也有一分责任。

周以白看着江浅这样,胸膛里那颗东西都要跳出来了,原来她竟然这样在意自己吗?原来她之前是个话婆子,是因为想帮自己治病吗?没想到她用心至此。

江浅使劲眨了眨眼睛,眼泪落了下来,淮阴侯端起茶送到嘴边又放下,站起来,又坐下,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他一早就放弃了周以白这个儿子。

他之前不觉得有什么,如今他心里真的觉得亏欠了他,要是自己对他上心些,他是不是不用这么艰辛,就能考上解元。

淮阴侯苍老的眼睛里流露出几分疼爱来:“吾儿受苦了。”

他颤巍巍地拉过周以白的手,周以白有些无措地看着他,曾几何时,他多想父亲能与他亲近些,他想父亲教他骑射,教他写识字,听他背书。

他曾经远远地看见父亲教哥哥识字,父亲是位严厉的先生,哥哥认过的字一会儿就忘,他便要打人手板子,打过之后又不忍心,把人放在膝头劝慰。

那时周以白偷偷藏在灌木丛里,在心里头跟着父亲一个一个地念那些字。这样就算是他教过自己了,这样他就不是没有父母教养的野孩子了。

如今那份自己希冀多年的感情摆在他面前了,他竟然不知道如何应对,甚至有些想甩开父亲的手,不过他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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