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善仁和刀仔离开后,只剩下李渔一个人被关在了屋内。
四处打量。
只见这座宽大的办公室中央供奉着镀金的关公像,这就是江湖人供奉的“横财神”。
“我呸!”
李渔暗自骂了一声,“义薄云天的关老爷怎么会保佑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败类,如果他老人家九泉之下有知,怕是要一刀一个把你们剁了喂狗!”
办公室里最为引人注目的还是茶几上堆积如山的钞票。
人民币、美金、泰铢、缅币,甚至还有英镑,花花绿绿,堆积的小山一般,目测少说也有三四千万。
“这些不义之财,我代表人民没收了。”
李渔从旅游包里取出新买的牛仔帆布背包,将一捆又一捆的钞票装到里面。
首选美金。
每张面值100美金,一沓就是一万,一捆十万。
钱堆里大概有十三四捆美金的样子。
李渔一口气把这些美金全部装进了背包里。
“嘿嘿……还是美金爽啊!”
钱堆里的英镑太少,李渔没有要,又选择了成捆的人民币。
风风火火的往背包里又塞了十几捆人民币,已经是满满当当。
“估计有七八百万了,就这样吧!”
李渔虽然恨不得搬空这座“钱山”,奈何背包的容积只有这么大。
虽然装的鼓鼓囊囊,但重量只有三十斤左右,李渔背在身上并不吃力。
就在准备出门的时候,李渔发现书橱里有一把微型冲锋枪,旁边还有一盒子弹,便拉开橱子顺手取了。
“这把枪给张兵用正好。”
李渔做了最坏的打算,万一被巡逻的保安发现,那就让张兵短兵相接,杀死几个算几个!
在冲锋枪的旁边放了一把带套的精钢匕首,李渔也顺手装进了背包,以备不时之需。
办公桌上摆放了几张门禁卡,李渔猜测是用来开门的,不管三七二十一拿了一张塞进了口袋。
此刻已经是下午三点左右。
李渔背着钞票,大摇大摆的下了楼,来到园区查看出了什么情况?
枪声已经停了下来,园区里出现了大批的人,有打手、有猪仔。
打手们气势汹汹,猪仔们交头接耳。
“难道是有人逃跑,被抓了回来?”
李渔背着钞票走向二道门,远远的就看见铁门大开。
两个满脸是血的猪仔被反扭了胳膊跪在地上。
十几个保安与马仔围成一团,大呼小叫。
“你们这些猪仔啊,真不知道感恩!”
高善仁手里叼着烟袋,絮絮叨叨,“我让你们吃香的喝辣的,赚大钱发大财,你们还要逃跑,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刀仔愤怒的下令:“给我押到操场,集合所有人来参观。我要让猪仔们知道逃跑的代价!”
高善仁吐了个烟圈,问道:“怎么跑的?”
“有个小组长借助草丛的掩护,在墙边挖了一个洞,三个人钻洞跑的。”保安队长答道。
“唉!”
高善仁摇头,“一个组长每年至少能赚200万,居然还要跑,真是脑子有坑。”
保安队长继续道:“抓回来了两个,那个叫阿郎的组长跳河了,弟兄们正在抓捕。”
就在这时,一辆越野车从园区里面开了过来,在高善仁面前停下。
刀仔带着几个马仔钻进车里,咬牙道,“高总你放心,就算追到泰国,我也要把阿郎抓回来。”
“去吧!”
高善仁不满意的挥挥手,越野车快速驶出了园区。
一个半小时后,戴着眼镜的阿郎也被抓了回来。
操场上人满为患,整个园区里的人全部被集中了过来,无论是猪仔还是组长,亦或是督导之类的高管,一个不落。
李渔站在远处大概的估算了下,看起来至少有一千多人的规模。
男的占九成,女的占一成,其中不乏长相漂亮的。
三个猪仔的胳膊反扭在背后,手腕戴着手铐。
他们满脸是血,并排跪在地上。
“高总,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跑了。”
阿郎耷拉着脑袋求饶,“我以后好好给你赚钱,提成我也不要了。”
高善仁并没有搭理苦苦求饶的阿郎,而是叼着烟袋,笑嘻嘻的对上千名猪仔道,
“他跑,他追,他骨灰一堆!”
“给我打!”
刀仔光着膀子,大手一挥。
二十多个马仔立即提着棒球棍冲上前去,一阵疯狂的敲打。
操场上的人甚至能够清晰的听到骨骼断裂的声音。
一开始,三个人还惨叫挣扎。
五六分钟后,便都没了动静,甚至连呻吟声都没了。
一辆卡车驶来,车厢里装着乱七八糟的木柴。
马仔们拎着汽油桶,把汽油泼洒在三个人的身上。
然后一拥而上,把车上的木柴抱下来堆积在尸体身上。
很快,木柴熊熊燃烧,片刻就发出皮肉焦糊的味道。
猪仔们似乎已经麻木,一个个眼神里只有木讷与迷惘。
李渔站在远处目睹此景,恨得目眦欲裂,咬牙切齿。
只可惜他势单力孤,只有一个人一把枪,面对此等暴行,却是无能为力。
“你们这些杂碎,真是罪该万死!”
李渔端着冲锋枪,好几次都差点对着高善仁他们扣动扳机。
但李渔也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利用隐身衣杀死高善仁容易,但如果消息传开,其他园区有了防备,再想出其不意的救人就难了。
李渔要救的不是一两个人,而是千千万万被困在园区的同胞!
高善仁对着熊熊大火道:“既然这仨猪仔思念家乡,那就给他们砌个坟,面朝东北,让他们日夜眺望家乡。”
刀仔挥手示意道:“我们的口号是什么来着?”
“想成功先发疯!不顾一切向钱冲!”
“拼一次富三代,拼命才能不失败!”
“今天睡地板,明天当老板!”
上千人同时响应,山呼海啸。
不是他们疯了,而是他们怕会成为一堆骨灰。
高善仁叼着烟袋,笑呵呵的道:“还别说,陆秉坤编的顺口溜还挺顺嘴,你们可要好好学习,别整天只知道打打杀杀。”
太阳落山的时候,园区里的猪仔们陆续散去,高善仁也带着打手们离开。
操场上只剩还在燃烧的柴堆,以及暗红色的灰烬。
李渔蹲在远处,目睹这一切,在心里暗自发誓,一定要让这些犯罪分子用鲜血偿还。
这一刻,李渔甚至有点后悔。
昨天在泰国的时候为什么手下留情,没有一枪毙了那个老黑?
“既然缅北杀人不犯法,那我李渔可就要以暴制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