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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重要的记忆(1 / 1)


也许是因为在宴会上用了哥哥所教授的掌控局势的方法,赫因竟然没有梦见第一条时间线,而是久违地梦到了自己的哥哥。

赫因的哥哥是很早熟的类型,或者说,他是被迫早熟的,家庭的剧变让这个还有一年才成年的大男孩不得不担负起家庭的责任,保护懵懂的幼弟,面对豺狼虎豹一样的亲戚和公司的股东们。

如果不是因为资本太过庞大,赫因的父亲早早就立好了遗嘱,让赫因的哥哥成年后就可以继承他的一切,恐怕他们会被撕成碎片。

即便如此,那时候还尚且懵懂的赫因也知道哥哥面临着怎样的压力,在后者成年之前的一年中,有一段时间里,连赫因都只能吃到便利店里一天没卖出去,以至于只能晚上打折出售的面包。

说实话,滋味算不上不好,但是一天只有一顿,赫因还小吃得少,但赫因的哥哥每天面对太多,根本就跟不上营养,很快就瘦得可怕。

可是最绝望的时候,赫因的哥哥也没想着将赫因放弃掉,就这么过着,积累自己的筹码,等到成年的时候勉强立住了脚。

在那之后,赫因还差点被恼羞成怒的亲戚绑架,好在赫因的哥哥就是预料到这种情况,所以能把赫因带在身边就带在身边,那次那个亲戚大白天就要把赫因抢走,是赫因拼命咬住了那个人的胳膊让他吃痛撒手,赫因才被哥哥抢回去。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在希多尔和哥哥之间如此纠结。

赫因没想到他会梦见哥哥。

男人坐在顶层的办公室内,屁股底下是赫因喜欢坐的那张懒人沙发,每次赫因只要一来哥哥的公司,都会坐在那里。

懒人沙发材质很舒服,他会把整个人嵌进去,等待哥哥工作完一起回家,期间可能会玩电子游戏,或者干脆睡一觉。

那里还靠近落地窗,太阳不晒的时候,窗帘拉开可以看见整个城市的景色,林立的高楼大厦,车流不息的道路,道旁花坛的绿化,穿梭在其中的人们,再往远处是滨江的规划区,江水为那片的规划区带来数之不尽的财富。

所以他很宝贝他的懒人沙发,从来不让别人沾手,清理这些大多数时候也是自己来,偶尔哥哥有空也会帮忙。

能坐这张懒人沙发的可以说只有赫因的哥哥,但是后者一次也没有坐过。

赫因的哥哥看上去要比赫因印象里差不了许多,但是鬓角竟然生出了华发。

遗传到白化病基因的只有赫因,赫因的哥哥是没有的。

赫因忍不住伸手想要触摸,想确认那些白色的头发的真实性。

“是幻觉吗?”赫因的哥哥抬起头,竟然对上了赫因的视线。

赫因的动作有些无措地僵住了:“应该,是梦?”

“赫因?!”男人站起来,伸手触碰赫因,手却从赫因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哥哥……”赫因惊住了,之前没碰到这种情况啊,在梦里他都是能接触人的。

“赫因,为什么我无法触碰你……”男人问了一句,又想起来赫因说这是梦境,也有些了然,他注视着赫因,“赫因,你长这么大了,哥哥好想你,你到底哪里去了,怎么穿成这样?”

赫因看上去像是没怎么吃过苦的样子,虽然服饰很怪异,但是身上的面料看上去就很昂贵,细细密密的像手工的产物,是摸不到也能感觉到柔软的程度。

何况赫因脸色很健康,没有病色。或者说,比男人记忆中的还要健康才对。

赫因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竟然是睡前换上的睡袍。

什么情况?!

“赫因,如果真的是你,你跟哥哥说你去哪里了!”人大多无法梦到没有经历过,甚至没有接触过的事物,男人不觉得自己会梦到赫因现在的样子,他根本不知道赫因身上这件衣服的特征出自何处,“四年多了,赫因…你要急死哥哥了…你现在这样子出现在哥哥梦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男人失声痛哭,拼命想要触碰赫因,却总是触碰不到。

赫因见此,也难过地落下泪来:“哥哥,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我过得很好……”

“监控发现你是被绑架了,都怪哥哥没有保护好你,哥哥好没用,”男人哽咽道,“那伙人跑到境外去了,还不止一个国家,消费记录太杂太乱,我们又在别的国家没有执法权,他们都跟我说你已经死了,但我还是不想放弃,赫因,你告诉哥哥,你没事的对不对,你等等哥哥好不好?”

“哥哥,我没事,”赫因闻言脑子嗡嗡作响,“你刚刚说,我被绑架了,可是我没有这段记忆……”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原来他怎么也想不起来的那段重要的记忆就是和绑架有关。

“哥哥,我多的可能来不及和你解释,我也想不起来自己被绑架的事情的始末了,但有一点我知道!”

赫因激动的对哥哥说道:“我现在在几千年前的古埃及,有位叫做希多尔·图塔伊什那什的法老王罩着,你可以去埃及找希多尔的陵墓,大祭司说过我是过了很多年才重新开始第二条时间线的,我们应该在同一个世界的不同时间维度,你肯定能找到希多尔的陵墓,他是特别伟大的法老王!”

“哥哥,有些事情我暂时无法和你解释,穿越是存在的,我也有机会可以回来,但是我现在没有办法立刻作出决定,我想,哥哥,如果我梦见的现代的你是真实的,说不定会找到两全的解决办法。”

“喵——”这时,赫因和他的哥哥都听到一声猫叫。

秘书敲了敲门作为提醒,接着推门进来,她的怀里抱着一只黑色的猫,那只猫的脖子上还有一个黄金的项圈。

又是这只猫!

赫因警惕地后退了一步:“哥哥,这只猫我也梦见过好几次了!记住!往埃及的方向找!”

每次这只猫一出现就代表自己很快会醒了,赫因对上那只猫的眼睛,眩晕的同时竟然感觉它在笑。

“唔——”赫因还没睁开眼就感觉到了呼吸受阻的感觉,有柔软又强势的物什在他口腔里搅弄,肆无忌惮的架势好像它才是赫因的口腔的主人。

看到赫因睁眼,那东西似乎更兴奋了,毫不留情地吮吸着纠缠着,好满足自己的占有欲望,同时吸引住赫因的注意力,打乱他刚刚醒来依旧不清明的思绪。

“唔——希、希多尔…呜……够了!”太过分了!赫因用攥起来的拳头去捶希多尔的肩膀,却被按到了自己的头顶无法动弹。

直到赫因觉得自己都要喘不过气了,唇瓣和舌头甚至都有些火辣辣地疼,这个吻才终于结束了。

“希多尔,我的嘴巴破了。”赫因眼底发懵,眼尾缀着绯红的色泽,甚至看上去有几分因为宠爱太多而不堪承受的魅色。

希多尔看着赫因因被蹂躏和吮吸而充血肿胀的唇瓣,低声笑起来:“没破。”

“你!这是破没破的事情吗?!”赫因恼怒地瞪着一大早不干正事就知道欺负自己的法老王,伸出脚想将他踹开。

“哎!”希多尔被他踹得往旁边倒去。

赫因不可思议,自己居然能踹开希多尔?!什么时候自己的力气这么大了?!

于是赶紧起身去查看:“希多尔,你没事…啊!”

希多尔忽然就是一个暴起,将赫因抱住困在怀里:“嗯嗯,这么在意我,真不错。”

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的赫因忽然微笑起来,一字一顿地道:“希、多、尔、图、塔、伊、什、那,什!”

众所周知,在任何时代,任何国度,如果有一个人这样叫你的名字,明智的选择应该就是立刻跪地认错或者快点逃跑才是正理。

但是因为希多尔困住赫因的动作同时也让自己受了掣肘。

侍女正捧着水盆准备放到一边给赫因洗漱,听着床帐内传出来的法老王的轻嘶声,抿嘴憋住笑意。

“好了,赫因。”希多尔覆住赫因的手,仰头看着骑在自己身上掐自己腰的赫因,眼神危险。

老实说,被赫因骑在身上实在美妙,但是现在可不是享受的时候,希多尔清楚知道离这一步还远着呢。

他也没有想到赫因这么大胆,竟然敢掐自己的肉,还是腰这么敏感的地方,疼倒是让他确实疼,也不知道赫因哪里学来的这四两拨千斤的招式。

只是要不是及时按住赫因的手制止,恐怕他就不止是一个地方疼了。

“听话,赫因,还要处理昨天关押起来的那些人,其中还有刺客,”流动的黄金一般的眼眸如有实质一般,流淌过赫因的脸庞、脖颈、肩头,还有腰和腿,直把那些部位都看得灼热起来,“趁我还没反悔,赫因,下去。”

赫因没想到这方面,被希多尔这么一看才反应过来,轻声骂他:“不要脸!”怎么这样都能想到那里去?!

赫因迅速溜下了床,看见捧着水盆的侍女,都没让她把水盆放下,掬起里面的水就扑洗在脸上,好让自己的脸降降温。

“其实您不应该这时候离开法老王的,法老王二十五岁,正是需求旺盛的时候,他身边只有您,”侍女悄声道,“我们都知道您也是喜欢法老王的对不对?大家都能看出来。”

“不!你们都不知道!”赫因反驳了一句,又摇摇头,脸颊再度烧起来,“不许说这个!也不许再谈论!”

天哪!我的天!她们平时私底下都在讨论什么啊,一群姑娘家家怎么这么大胆,比我这个穿越来的还要开放?!

赫因内心抑制不住地翻腾着,直到希多尔也下了床洗漱也无法平复下来。

“在说什么?”希多尔听到他们嘀嘀咕咕,随口问道。

“什么都没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兔子,赫因大声反驳,反驳完又看到寝殿里的人包括希多尔都很讶异地看过来,又怒吼让他们不许再看自己。

不能想!住脑!赫因,想想别的,就算侍女说得对又怎么样,希多尔确实二十五岁需求旺盛又如何,你们绝对不到这一步,这太超过了!想想你的梦!想想昨晚的梦!

赫因给自己洗脑了好几遍,才终于开始思考昨晚的梦境,勉强故作镇定地坐到了早餐的桌前。

今天早上有麦子做的甜粥糊糊,还有咸味的豆泥和烤鱼、烤蔬菜,总体很养生。

赫因给自己盛了一碗粥,又把烤蔬菜沾上豆泥塞进嘴里。

“赫……”希多尔要说些什么。

赫因咽下食物:“不许!不许和我说话!希多尔!吃饭!有什么事等吃完再说!”

希多尔戏谑地看了他一眼,垂眼看桌子上的早餐,心情很明媚——可真是个美好的早晨。

法老王比以往每个早晨的食欲都要好,吃掉了两倍的食物。

赫因边吃边思考着昨晚的梦,总觉得是真实发生的一样,也许他的哥哥真的也梦见了他,如果是真的就好了,看来一会儿希多尔去处理那些被关押的人,他得去找一趟大祭司。

思及此赫因叫人去把车驾弄来。

希多尔听了他的打算,也没多说什么,只在赫因让侍女准备几份点心的时候有些不太赞同,不过也没有阻止赫因。

“记得回来吃午餐。”希多尔提醒。

赫因眼皮子一跳,总觉得希多尔这语气像是哥哥一位客户的妻子——哥哥早上接那个客户一起去看项目,坐到车子里前,那位夫人就是用这样的语气叮嘱丈夫,满含关心又充斥着警告。

赫因本来还觉得那位夫人看丈夫看得太严,现在轮到自己身上,才知道原来被人管原来是这样的感觉,怪不得当时那位客户笑成那样。

原因无他,太违和了。

尤其希多尔顶着那张俊美的脸说出这么有气性的话,违和之下只觉得自己真的被深深关心和牢牢看护着。

赫因吃完早餐,看侍女准备好了点心,来告诉自己车驾已经停在外面,才轻咳一声,点头:“知道了,会回来陪你吃午餐。”

说完,赫因雀跃地抬腿就跑。

法老王无奈地看着人得意的背影,问一旁正忙碌着的薇米里特:“我会不会太纵容赫因了。”

薇米里特的胆子可比别的侍女大得多,或者说她是立志要走上官场成为一名女官的,只是目前她还在学习,法老王给她机会,她可以用做侍女赚的钱买莎草纸和笔墨还有武器,并且做侍女还能有个免费的住处。

她干活的动作不停:“您分明很乐意,王,殿下也很可爱,他值得,您也很清楚。”

法老王轻咳一声,阻止了薇米里特往下说,准备去处理昨晚被关押的那些人,经过一晚上的关押,想必他们吃了不少苦头,现在去正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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