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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承担(1 / 1)


赫因这还是第一次这么直观地感觉到被亲吻的触感,当然了,在他心里,刚认识的时候希多尔对他的捉弄不算。

被人亲吻眉心的感觉很是奇妙,希多尔这么强势的人,骁勇善战的法老王,他的嘴唇也是软的,落在皮肤上的触感微热。

酥酥麻麻的电流顺着这个亲吻流进赫因的身体,让他后知后觉出了深夜奔波的疲惫,眼皮子像是坠了铅一样沉重。

“嗯……喜欢就好,”赫因强撑着困倦起身,“你转个身,我要起来了。”

“有什么看不得的,”话是这么说,希多尔站起来,扯过一边挂着的巾布给赫因,“擦干了就去睡。”

他自己也站起身,相比起赫因的避讳,他毫无遮掩地走到架子前,拿巾帕擦干身上的水,穿上干净的睡袍。

一点也不像是喝醉了的人。

赫因看着他穿好衣服,一时间摸不准希多尔到底有没有喝醉,一方面实在是困得撑不住了,囫囵擦干了身体和头发就倒在被褥间睡了过去,甚至没来得及摆个舒适的睡姿。

床帘被他倒下的动作带起,褶皱瞬间就有些凌乱。

希多尔回到床前,掀开床帘就看见赫因趴在被褥上睡得毫无防备,睡袍都卷到小腿上方,露出精致的脚踝和纤细的小腿。

希多尔只能帮他牵好衣服,又把他捞起来抱到怀里躺下。

那只护身符因着动作从希多尔的胸前落到了赫因的胸前,一时间倒是不知道到底是属于谁的。

希多尔脑海中回荡着月光下的那一幕,直到迟来的困意终于也席卷上他的脑海。

这个难熬的夜晚似乎从他们相拥的此刻就已经结束了,侍女悄无声息地吹熄了寝殿的所有光源,终于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和前来换班的人微微点头示意。

薇米里特也在此时返回到了法老王的寝殿,她和守夜的侍女打了招呼,请她天亮换班的时候去叫醒自己,也有些疲累地回去休息。

希多尔睁开眼睛,眼前是雪白的脖颈。

他几乎是立刻意识到了眼底这一抹雪色是属于谁的,双手环住了前面的人的腰。

“希多尔,不许动手动脚,”赫因侧过脸,不满地说道,“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带你出来玩的,你再这样,我就把你送回去了。”

下意识地,希多尔觉得这话自己听过很多遍了,而转过脸的赫因看上去要小很多,似乎只有十四五岁。

不过也算不上年幼了,埃及这个年纪的少年人甚至都能有孩子了。

希多尔听到自己说:“赫因,你不会的。”

“哼,你就仗着那点可怜可劲儿在我面前卖弄,管用一辈子,”赫因驱使着身下坐着的白狮,“斯诺,跑快点!”

白狮低吼一声,驮着两个人速度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跑起来带着风。

赫因激动地欢呼起来:“斯诺好棒!”

希多尔这才注意到他们正奔跑在尼罗河旁的草原上,这草原一望无际,足够肆意感受自由的快乐。

白狮跑过一段距离,此刻回头,只能看见一点王城的城墙,这时候它在赫因的要求下慢了下来,赫因一个没坐稳,摔到柔软的草上,滚了好几圈。

希多尔当然也就被他带下去了。

“哈哈哈哈,有点疼。”赫因被希多尔抱着,滚也是滚在一起,他把身上的希多尔推开,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笑,那股子灵动的生命力让希多尔几乎目眩神迷。

十四五岁的赫因原来可以这么调皮。

“太危险了赫因,要不是我护住你的脑袋,就不是有点疼那么简单了,”希多尔侧躺着看人,又听到自己加了一句,“你刚刚说的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赫因抬起腿在半空中蹬了几下,一副无忧无虑的天真姿态。

白狮见到主人这样,认为没有什么危险,跑到不远处的尼罗河畔去饮水。

有风吹过,植被泛起波浪。

这是一个惬意的傍晚,很多人这个时候已经结束了一天的辛劳,享受晚餐或者和家人闲聊。

但希多尔猜测这份惬意不会属于自己太久,他看着手腕上的链子,看到上面挂着一个方体。

那是一枚印章,可以用来调动那支他建立起来的队伍。

希多尔看到这枚印章,知道自己会在不久之后夺得埃及的王位。

这样和赫因跑出来玩耍的日子就快要结束了,夺得王位之后,他会着手准备征战的事宜,他的父亲昏聩太久了,以至于整个上下埃及和周围的国家都不太平。

他会离开赫因的,希多尔清楚地知道这一点,即使这是一个梦境,因为他确实经历过这些,除了其中两点有差别。

一是那个时候自己身边没有赫因,他独自一人完成了复仇。

二是按照年纪来说,他比赫因大了六岁,赫因十四岁的时候,他二十岁,在这个年纪去争夺王位,足足提前了两年。

如果在这个梦里我暂时不去争夺王位,让赫因多陪伴自己两年……希多尔丢开让自己软弱的想法——骄傲的法老王即使是在梦境里也不会做出错误的选择,既然他已经准备好了,就该去争,不争就会死。

那么就算这只是一个梦境,他也不要想着能看见赫因了,更遑论得到更多陪伴。

“我是说,在你面前装可怜管用一辈子这件事情。”希多尔笑着说。

好在让人愉快的是,至少此时此刻,赫因在自己的身边,希多尔不愿意把这难得的时光都浪费在对未来的忧虑上。

毕竟……十四五岁的赫因真的好可爱。

“希多尔,你好不要脸!”赫因爬起来,捶了希多尔一下,然后拔腿就跑。

希多尔挑了挑眉,没有起身去追。

果然,赫因跑开一段见希多尔没有起来追自己,又折返回来,撑着膝盖弯腰看希多尔:“你怎么不来追我,我没打疼你吗?”

希多尔看着他,没有说话。

就在赫因终于大感不妙的时候,希多尔一把拉扯过他的胳膊,将他拽倒在自己身上。

“希多尔你好幼稚!”赫因跌倒在他身上,伸出胳膊想要爬起来,却被希多尔抱着滚了好几圈,等他回过神,希多尔已经整个人撑在他上方。

赫因对他怒目而视,殊不知当他用那双干净的眼睛宜喜宜嗔地注视着别人,根本就是一种奖赏。

至少梦里的希多尔是这么认为的,他眼含笑意,为这注目而感到喜悦与满足,甚至觉得哪怕赫因现在掏出一把匕首送进自己的心脏,自己也不会感觉到任何疼痛。

梦里的二十岁的希多尔是为了赫因而存在着,也是为了得到赫因的爱而存在着。

这是刻在他心底最隐秘的想望,以至于让他在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不敢透露一分一毫。

白狮饮完水之后回转,它深受这这片土地以及尼罗河的恩泽,因此它的灵魂也属于埃及。

这片土地上的所有生灵也都是如此。

而我会成为它们的所有者,成为它们的父亲和主人,二十岁的希多尔看着赫因,也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印章,暗自期待着故事的结局——他会成为伟大的法老王,而赫因会成为他的王后。

到这里,希多尔感觉到自己被抽离,远远的,他看见二十岁的希多尔脖子上挂着的护身符——那只猫的眼睛用金丝镶嵌,曲线流畅,在希多尔视线中微微闪光,好似富有生命力一般。

睁开眼睛,希多尔对上赫因的视线,后者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正百无聊赖地盯着他出神。

“赫因,你是四年多以前来到埃及的对吗?”希多尔忍不住回忆起那个清晰的梦境。

“对啊,”赫因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问这个,但还是点点头,“那时候我十四五岁,要不是碰到了阿伯尼爷爷,可就要饿死街头啦。”

“怎么忽然问起这个?”赫因随口问着,倒也没指望希多尔真的回答他,兀自诉说起自己的梦境,“我刚刚做了一个好美的梦,就是醒得有点太快了。”

他翻了个身,抱着枕头趴在床上,小腿快活地晃悠:“你饿不饿,我感觉好饿啊。”

希多尔于是让侍女过来服侍赫因洗漱,倒没立刻和赫因说自己也做了个梦,只是和赫因口中的美梦不一样,这个梦给他的感觉没有那么单纯,值得深思的点太多。

他不想影响赫因的心情和食欲,等到饭后再提起也不迟,不过赫因的梦倒是值得好好问问,毕竟那是个美梦。

“我就梦见我们骑着白狮,不过也可能不是我现在拥有的白狮,它叫做斯诺,”赫因知道这是第一条时间线,但是一回生二回熟,梦境里发生的事情又是快乐的,他也没有什么负担,“我们骑着它奔跑在草原上,我还不小心摔下去了呢,多亏希多尔你及时保护了我的脑袋,摔得才不那么严重。”

赫因在侍女的服侍下洗漱干净,坐到桌子前面的时候上面已经摆满了食物,他直接先用叉子戳了一块烤肉塞进嘴里,咽下去以后才继续说道:“后来我们在草地上玩,白狮就去尼罗河畔喝水……你捉弄了我,但是玩耍的那种捉弄,我只是意思意思假装生气了。”

希多尔也洗漱完坐到了桌案前,他眉心微微蹙了一下,下意识地摸向胸前的护身符——赫因的梦境倒是和他的都对上了。

这显然不是某种巧合可以解释的。

早餐在希多尔的沉默中结束了,赫因打了个饱嗝:“好久没吃这么饱了,你都不知道我昨晚在大祭司那边只吃了一小块面包。”

“对了,薇米儿回来了没有,我昨天可是骑着白狮回来的,可比她走路快得多。”赫因漱了口,转而问起薇米里特。

“殿下。”许是听到了赫因的问题,抱着新鲜采摘的花束的薇米里特出声回应。

“回来了就好,”赫因接过她手上的花束,“好漂亮。”

放到现代,薇米儿搭配的这束鲜花可是昂贵的野兽派花束。

希多尔看着赫因,忽然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赫因起身把花束放到花瓶里整理好,正满意地欣赏呢,就听到法老王笑那么诡异,不由瞪了他一眼。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座寝殿有了某个人叽叽喳喳的声音,不像是以前那么冷清了,我很喜欢。”希多尔表达起来还是那么直白。

等赫因摆弄完那束花回到他对面坐下,希多尔才开口:“现在你可以跟我说说你的梦境究竟是怎么在你身上留下痕迹的了。”

宴会会在今天晚上开始,他们拥有一整个白天的时间。

赫因却摇了摇头:“希多尔,我可以不说吗?”

如果一个真相背后带来的影响会是无用且负面的,那它就没有被说出来的价值了,赫因不希望这件事让希多尔感到难过。

如果他们不必分别,那他们的每一天都会是美好和珍贵的,那些真相掩埋在月亮的背后也未尝不可,如果他们迟早要分别,就更不应该用当下的时间去为未来的悲伤买单。

赫因已经打定主意不告诉希多尔任何有关三条时间线的事情,他也会让薇米儿不要告诉希多尔。

“希多尔,很多时候真相并不那么重要,”赫因将手叠在希多尔的手背上轻轻拍了几下,“因为它并不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好的影响。”

“我们现在很好不是吗,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互相陪伴,”赫因道,“还有晚上的宴会,你应该计划了很久了吧?而我会陪着你。”

赫因自觉可以承担一切,无论如何,他不想看到希多尔难过。

希多尔看着赫因:“你是认真的吗?”

他的视线落在赫因的肩膀上:“如果你的伤疤会说话,他一定会很大声地驳斥你。”

希多尔咽下了即将说出口的那句“我们的梦境一模一样”,他站起身来:“赫因,如你所愿,我不会去问薇米里特有关这件事的任何问题,如果这是你希望的,希望有一天你不会哭着请求我的原谅。”

希多尔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的目光看向赫因,但是因为收回目光的速度太快,赫因并不能清楚捕捉到希多尔的怒意。

这个尊贵的男人,就连生气的时候对赫因说话的语气都温和到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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