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丹药？”
方恒把这枚新合成的丹药，捏在指间，仔细观察。
从其气味、色泽判断，这好像并非人阶丹药，而是一枚灵阶丹药！
灵阶下品，真灵丹！
“人阶上品丹，竟然跳过了人阶极品，直接合成了灵阶丹？”方恒诧异万分。
据他之前了解，两枚人阶极品蕴灵丹，可以合成上古奇丹灵种丹。
而现在，人阶上品蕴灵丹合成，并不能得到人阶极品蕴灵丹，无法进入到灵种丹的那条“合成路线”。
“这么说，丹药合成，与功法合成，存在较大区别。其具体细节，还得仔细研究才行……”
方恒意识到这一点，不由把目光转向剩余的几堆丹药。
或许，可以利用尚未合成的二百二十九枚“聚灵丹”，进一步确认丹药合成规律。
不再迟疑。
合成开始。
一百枚下品聚灵丹，合出了二十五枚中品聚灵丹。
一百二十五枚中品聚灵丹，合出了三十一枚上品聚灵丹。
比起蕴灵丹，聚灵丹适合灵印境武者服用，其灵性要强出一大截。
蕴灵丹品级提升，需要“六合一”，而聚灵丹，只需要“四合一”。
接着，就是最关键一步。
上品蕴灵丹，“百合一”，得到灵阶下品真灵丹。
而上品聚灵丹，在经过方恒连续不断合成后，最终，只用了五十枚，便得到了一枚灵阶丹药。
灵阶下品，元灵丹！
“果然如此。”
“聚灵丹和蕴灵丹一样，都跳过了极品那一级，直接升至灵阶下品。”
方恒了然点头。
他通过合成，越发认识到，极品丹药的珍贵。
“还真是贵有贵的道理……极品丹药，夺天地造化，会拥有额外效果，连天地烘炉都合不出来……”
至此，合成暂告一段落。
一大堆丹药消耗完，变成了两枚灵阶丹药。
方恒手里，现在只剩下人阶的一百枚上品蕴灵丹、十枚上品聚灵丹，以及灵阶的一枚真灵丹和一枚元灵丹。
同为灵阶丹药，真灵丹、元灵丹，都适合灵印境服用，但其药效侧重，却存在一定差别。
真灵丹，侧重于灵池容量扩张；而元灵丹，侧重于灵脉开辟。
显然，由蕴灵丹合出的真灵丹，在灵印境提升修为方面，药效并不如元灵丹出色。
方恒依次将这两枚丹药服下。
在心属之力激发下，药力在体内炼化开。
配合《浩渺归海诀》，灵力不断冲击灵池壁，逐渐形成一道清晰印痕。
照这节奏下去，相信用不了太久，便能开辟出第四条明灵脉，把修为突破到灵印四重天。
“灵阶丹药的药效，当真了得。其药力被天地烘炉那个‘超级合成’夺去一大半，竟还有这么强的提升修为效果。”
方恒心里高兴，并意识到服用丹药来辅助修炼的重要。
服完丹药后，方恒顺手要将盛放丹药的锦盒收起。
看到里面剩下的一百枚上品蕴灵丹，方恒沉吟了下，最终还是决定，把它们都给合了，再合一枚真灵丹出来。
对于方恒来说，蕴灵丹服下之后，没有效果。
与其将这些丹药送回柜台售卖，还不如合出真灵丹，来提升修为。
灵阶丹药药力强劲，毒性很弱，每天至少可以服用五枚。
合完直接服下，也没什么大碍。
主意已定。
方恒又开始继续合成。
十枚，二十枚，三十枚……大量上品蕴灵丹，被投入到天地烘炉里，丹药灵性变得越来越强。
“总算只剩一枚了……”
方恒把最后一枚上品蕴灵丹，扔进天地烘炉，松了口气。
这一次次合成，虽然不费力，但是麻烦得很，一番操作，花掉了他大半天时间。
而就在这最后一枚蕴灵丹被扔进天地烘炉。
突然！
嗡——
天地烘炉表面，荡起一层剧烈波动！
噼里啪啦！
在原本就存在的五彩雷霆之上，又叠加起另外一层五彩雷霆！
“嗯？”方恒面露惊色：“难道说……”
他连忙将天地烘炉收回体内，动用内视能力探查。
只见天地烘炉内。
迷离云雾笼罩下，两团五彩雷霆凝聚成形。
一团，是尚未合成的两本功法。
另一团，则是两枚叠加到一起的上品蕴灵丹！
这上品蕴灵丹的合成，竟然也被“卡”住了！
不过。
跟功法情况不太一样，上品蕴灵丹并没有被“卡”住太久。
那些五彩雷霆，在游走了大约顿饭功夫后，便逐渐消散。
这时，一枚新丹药，从中浮现。
望着那枚晶莹剔透的玉白色丹药，方恒眼瞳骤然收缩。
这丹药，他可再熟悉不过。
正是极品蕴灵丹！
连忙将其从天地烘炉内取出，方恒仔细观察。
良久。
他终于得出结论。
天地烘炉在合成时，有可能会“暴击”！
一旦“暴击”，五彩雷霆浮现，合成进入另一条超级产出路线，必出珍贵宝物！
不过。
暴击虽好，却存在一个弊端。
那就是，合成耗时会被拉长。
若产物为最低的人阶，时间拉长的还不算夸张；若产物为灵阶，那耗时就变得相当久。
那两本灵阶功法，进入暴击后，合了这么多天，依旧没有结束。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好事多磨……”
方恒通过内视，盯着那两本叠在一起、被五彩雷霆环绕的功法，心头火热。
有了这次极品蕴灵丹的暴击经验，他已然明白，那两本功法必定能产出一本异常珍贵的超强奇功！
之后。
方恒关闭内视，平复了下心情。
把极品蕴灵丹用一个新锦盒装好，方恒感觉，自己有必要去一趟万象楼。
“极品蕴灵丹，价值连城，一枚至少能卖百万晶币。也只有万象楼那种地方，才能卖出个好价钱。”
一念至此，方恒不禁又联想到黑水坊市。
地下黑市，或许，也是个不错的售卖场所。
“万象楼、黑水坊市，过两天再去看看。有丹药辅助，我的修为马上就能突破到灵印四重天，等突破后，再说。”
方恒作出决定。
随即他不再多想，开始专心修炼。
……
时间流逝，转眼又过了三天。
方恒依旧没有突破。
这天上午，掌柜房间里。
方恒坐在书案后的木椅上，望着面前锦盒里，可怜的十几枚中、下品聚灵丹，面露不悦。
而在他旁边，柳鸿阳站的笔直，脸上写满尴尬。
“柳管事，这是怎么回事？咱们玉丹堂的丹药产出能力，应该不会这么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