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疾驰,琨王带着烛念,很快就到了宫门口。
琨王翻身下马,扯着竹四的胳膊,一把将他从马背上拉了下来。
他把缰绳随手扔给门口的守卫,快步进入宫门。
尽管此时早已心急如焚,但他也不会坏了父皇立下的规矩。没有父皇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在宫中骑马行走。
越是此等紧要关头,越加不能乱了方寸。
“小的拜见琨王殿下。”一个内侍小跑到琨王身边,“轿子已备好,请王爷移步。”
琨王看了眼旁边的软轿,“不必。一会儿见到宁王,绝不可让他骑马入内。”
“是,王爷!”
琨王说完,抓起烛念的大臂,单脚点地,已是轻身飞起。瞬息间,竟已几十丈远。
烛念看了眼身侧的琨王,他这轻功定在元颉之上,竟是凌空飞足踏,一路不沾尘。看他年纪不大,想不到竟练就了如此本事,定是慧根非浅。
只是,自己这胳膊被他这么抓着,着实痛得厉害。他难不成把自己当成一只鸡了,任凭他抓来抓去?
臭琨王,你等着!看我日后怎么收拾你!
转眼间,他们便来到了一处宫殿,烛念抬头一看,永和宫,想必这里便是他母妃的住处。
琨王快步进入宫殿,一路的太监宫女纷纷跪倒行礼,他全无半点理会,心中只念着病榻上的母妃,手里抓着烛念一起,急步匆匆。
“母妃!”琨王扔下竹四,飞奔到荣妃床前,望着母亲的面容,“儿臣岚熙,参见母妃!”
荣妃此时静静的躺在床上,全无半点回应,脸色却是出奇的红润,看不出些许病色。
烛念皱了皱眉,到底是何症?
“臣等拜见琨王殿下!”守在榻前的三位御医异口同声道。
“我母妃是何病症?!如今唤她,竟毫无反应。”琨王始终盯着母亲的眉眼,总希望能得到她的些许回应。
“启禀殿下,臣等……”答话的御医看了眼左右二位,俯首道:“请殿下恕臣等无能,还未能诊断出荣妃娘娘的急症。”
琨王回头看向三人,一脸阴寒,沉声道:“既查不出病症,御医的官服便褪了吧。”
三人连忙伏地叩首,“求王爷恕罪!荣妃娘娘的病症甚是诡异,想我整个华夏国,也不曾出现过。”
“一群庸医!无德无能,竟敢口出狂言!”宁王大步走进殿中,怒斥道:“你们定是在这继琨城中待得太久了,对天下疾症早已知之甚少!”
御医三人恨不得挖个地缝,立刻将自己埋进去,琨王殿下的威压已经够他们受的了,如今又来了这个混世魔头。
宁王凑到琨王身边,同样跪在荣妃床前,看着一动不动的母亲。
“三哥,你是何时到的?母妃可说了只言片语?”宁王说完,眼眶便红了。
琨王摇了摇头,“我到时,已如此。”
“三哥,母妃会不会像承绪一样,不声不响就……”
“住口!”琨王阻止道:“母妃吉人自有天相,不可妄言!”
他转头看向站在墙角的烛念,“竹四,你过来!”
烛念抿了抿唇,向床前挪了挪。可不是她见死不救,只是这凡间的帝王家轻易碰不得,碰了就倒霉。
宁王此时才知竹四竟也在场,立刻回头看向竹四,眼露精光。
他站起身,三两步跨到竹四身边,“你竟也在此!是和三哥一块来的?!”
烛念的目光扫了眼琨王,立刻收回视线,那张臭脸还是不看的好。她看向宁王,微微点了点头。
她其实很想说,自己是被他那位三哥像抓鸡一样抓来的!
宁王一把拉起竹四的胳膊,将他扯到床边,“快看看我母妃,是何病症!你若是能医好她,我定许你一世繁华!”
听闻此言,在场的人都有些惊讶。这一世繁华,可不该轻易许诺,况且对方还是个男子,想必这宁王是慌不择言了。
琨王却眉心蹙起,这种话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说不上会扯出多少子虚乌有的事情来,若是牵扯到皇家颜面,父皇定会发怒。
三位御医面面相觑,连忙拱手道,“宁王殿下不可,荣妃娘娘身尊体贵,只该由御医诊治,况且这竹四乃是市井之人,来路不明,怎可轻易碰触娘娘?!”